妙語一掌心一豎,拍出一記混元靈氣。
光輪旋轉著,撞向太清道長。但見太清道長身前那道金光,驟然倒退著,逼向了他自己。
眨眼間,已到護體光圈前。
太清道長大吃一驚,飛身退出數丈,妙語的混元靈氣依然追逼過來。
海玉道:“好了閣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海玉不想讓妙語傷到無辜,雖然這個太清道長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善類。
妙語收了靈氣,哼了一聲:“讓你狂妄,若不是賈麵人給你求情,看本閣主不封了你。”
太清道長臉色連變,抱拳道:“姑娘自稱閣主,不知是什麼閣?”
妙語道:“天下之間,所有道宗尊崇的聖地在哪裏,你可知道?”
“靈台仙閣。”
“既然知道,還廢話幹什麼。”
太清道長眉頭一皺,他搖搖頭:“姑娘這般年歲,又怎是靈台仙閣的閣主,靈台仙閣乃神聖的仙界,和蜀山一樣,為九重天中除了天宮之外,最為神聖的地方。”
“少廢話,走不走?不走本閣主就把你和這隻怪獸封了。”
正說著,隻聽一個雷鳴般的聲音傳來:“姑娘,好大的口氣。”
那聲音震動的大地走在亂顫。
人影一晃,但見一個老道出現在太清道長的麵前。
那老道,差不多七旬左右的樣子,絡腮胡,黑臉龐,圓眼瞪著。
太清道長見狀,趕緊施禮,口稱師父。那怪獸見了他,也是不斷地搖尾,一副乖順的樣子。
妙語道:“又來了個老的,瞧這樣子,和獅子一樣,是不是獅子變的?”
老道怒喝:“丫頭,你到底是誰的門下?”
妙語一拍胸脯:“本閣主來自靈台仙閣。”
“怪不得如此囂張,原來是靈台仙閣的人,說,天尊是你什麼人?”
“那是本閣主的師父。”
“閣主?難道天尊將閣主之位傳給了你?”
“怎麼,不信?”
“哈哈……”
老道一聲狂笑,周圍的山石嘩嘩下落,樹木不斷地搖晃。
妙語怒道:“你能不能不吼叫?”
老道淡淡地道:“沒想到靈台仙閣的人這般目無尊長。”
妙語瞥了他一眼:“什麼尊長?”
太清道長道:“這是我師父玄真子,位列蜀山三仙。”
“哦,原來是蜀山的仙長啊。”妙語故意扯著嗓音,道:“沒聽說過。”
玄真子大怒:“臭丫頭,本道要替天尊教訓教訓你。”說著,玄真子掌心一拍,一道金光幻現,
朝妙語奔來。
妙語手腕一翻,拍出一記混元一氣。
轟然聲響,妙語站著不動,玄真子居然被震退了幾步。
玄真子臉色鐵青,暴跳如雷:“好啊,好啊,居然敢和仙長動手,反了反了,讓你嚐嚐轟天雷的厲害。”說著,他突然緩緩地提起手掌。
海玉發現他的臉色發紅,掌心發紅。猛然間,隻見他掌心向外一推,一個巨大的火球吐了出去,而且伴隨著轟隆隆的巨雷響動,閃電不斷地劈下。
妙語有些驚慌,倒飛十幾丈,護體光圈在閃電的劈動下,險些破裂。
妙語怒喝一聲:“好啊,是你為老不尊,別怪妙語不敬。”說著,妙語抽出排簫,放在唇邊。
接下來,兩人一個施展排簫,一個施展轟天雷,這一番大戰,當真驚天動地。
半個時辰後,海玉見兩人依然不分勝負,道:“好了,好了,兩位都是高人,這麼打下去也分不出個勝負,不如罷手言和怎麼樣?”
妙語道:“誰跟他言和?我要把臭道士的皮扒下來。”
玄真子道:“想言和,沒門,本道非要教訓教訓她不可。”
兩人都帶了火氣,顯然讓誰先住手都不可能。
海玉想了想,兩手攏在袖子中,暗運念力,在空中凝形幻影,出現了一行字:蜀山有難,速速歸來。
玄真子還沒看到,太清道長卻抬頭見了,趕緊道:“師父,蜀山有難,空中示警。”
玄真子看了一眼,臉色大變,倒飛而出,落到太清道長身邊,對妙語道:“丫頭,等本道處理完蜀山的事,再回來教訓你。”
說吧,金光一幻,玄真子帶著太清道長和怪獸走了。
妙語也有些累了,懶得去追,她落了下來,跺足道:“臭道士,姑奶奶等著你就是了。”
說完,妙語對海玉道:“走,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地吃一頓,本閣主餓了。”
水秀忙道:“閣……閣主,小生在家裏做點不行嗎?”
看到妙語和玄真子的大戰,水秀總算服帖了,張口稱呼閣主了。
妙語一瞪眼:“你這破爛地方,能有什麼好吃的?對了,你知道哪裏有好的酒館,快帶我們去。”
水秀搖搖頭:“經過了一場海難,要想找一個好的去處,談何容易啊,不過,小生真的知道一個地方,那地方素來地勢高,沒有被海難殃及。”
“頭前帶路。”
瘦竹竿攜手水秀,妙語帶著海玉,四人朝西北方向奔去。
不過片刻,前麵來到一片山脈下。
果然這裏地勢比一般的地方高。
在山腳下有一座城鎮,看得出裏麵人來人往,相當繁華。
海玉心道:乾坤大陸和九州大陸的地形差不多,都是西高東低。
四人落了下來,來到城鎮內,找到一個像樣的酒館,坐了下來。
夥計過來,問道:“幾位客觀,要點什麼菜?”
妙語道:“撿最好的上來。”
水秀皺皺眉,剛想說話,被瘦竹竿攔住了。
菜的確是好菜,一共十道,每一道都是山珍海味。
妙語甩開腮幫子大吃了起來。起初,水秀吃不下去,但後來見海玉和瘦竹竿都吃了起來,幹脆也放開了。
夥計上來了,問:“各位客官,要不要酒?”
妙語道:“廢什麼話,把好酒上來就是了。”
夥計連連稱是,提了兩壇子過來,道:“這是我們穀主自己釀的,叫十裏香。”
果然,開壇之後,酒香撲鼻。
瘦竹竿給海玉倒了一碗,海玉搖搖頭,把酒端給水秀。水秀一飲而盡。
一個時辰後,四人酒足飯飽,起身要走。夥計過來了:“各位客官,飯也吃了,酒也喝了,總得留下點什麼吧?”
妙語道:“什麼?”
夥計道:“飯錢啊。”
妙語朝水秀道:“給他。”
水秀從袖子裏倒出十幾個五銖,道:“就這些。”
夥計看了看,道:“這幾個哪夠啊。”
水秀道:“沒有了。”
夥計臉色沉下來了:“想白吃啊,也不看看這是誰開的酒館。”
妙語剛想發火,被海玉拉住了。海玉對誰水秀道:“你再找找,看有沒有。”
水秀苦笑:“一上菜的時候,小生就擔心,唉,小生要是有錢,還住在山中嗎?”
夥計道:“你們到底有沒有錢?”
瘦竹竿道:“夥計,聽本道的怎麼樣,我們這次出來匆忙,先記著,下次肯定補上。”
夥計伸手一攔,對外麵道:“快去稟報,有人在酒館惹事。”
妙語推開夥計,走了出來。但是,四人剛到門外,就見對麵奔過來幾個家丁模樣的人,攔住了去路。
海玉抬頭看去,見對麵是一個大戶人家,門庭闊氣,門口寫著“李府”兩個字。
妙語一瞪眼,對四個家丁道:“你們是不是不想活命了。”
一家丁道:“臭丫頭,混飯吃還想打人怎地?”
“誰說混飯吃,以後會給你們的。”
“以後?哈哈,沒錢還敢點大餐,真有你們的。”
妙語掌心一翻,就要動手,被海玉拉住了。海玉知道自己這邊理虧,不想讓妙語把事情鬧大。正在這時候,對麵門庭內走出兩個人,其一正是剛才的夥計,另外一個是個錦衣老者,一身的富貴氣,滿麵紅光,身體發福。
錦衣老者走到近前,掃了海玉等四人一眼,道:“看四位不像是普通的人,為什麼要來李某的酒館混吃?”
妙語道:“誰說我們要混吃了?不過是沒帶夠錢。”
夥計道:“穀主,這些人根本就是想混吃,他們點的菜都是最貴的,酒也是十裏香。”
“你說他們喝的是十裏香?”
“是啊,小的見他們相貌奇特,以為是貴客,沒想到是龜殼。”
妙語大怒:“小子,你找死。”她再次提起手掌。
海玉趕緊攔住,道:“好了好了,不過是一桌酒菜,看這位李穀主也非小氣之人,一定有通融的辦法的,對吧,李穀主?”
海玉目光望向李穀主。
李穀主微微一笑:“說的不錯,李某開店,也不隻是為了錢,實則也想結交一些能人異士,看四位似乎各懷本領,這樣吧,李某在山中丟失了一件寶物,尋找了三年也不曾找回,如果四位能夠找到,別說這區區一頓飯錢,就是把整座府邸相送,李某也拱手不悔。”
海玉一聽,忙道:“既然如此,我等願意一試。”
海玉等人隨李穀主來到李府,進大廳落了座,詢問了丟失寶物之事。
李穀主道:“老夫姓李,本在山中居住,守護寶物,誰知道三年前,寶物突然消失。李某動用了大量人力物力,始終不見,沒奈何又在城內建了這所房子,對麵開了酒館,原意其實也是結交一些能人異士,希望他們能夠幫助自己找到寶物。”
海玉道:“天下的確不少能人異士,隻是你就不擔心他們找到寶物,私吞了嗎?”
“這個李某也曾想過,李某可以用重金酬謝,何況這件寶物對於李某有用,對於其他人則毫無價值了。”
妙語問:“到底什麼寶物,李穀主願意以如此豪宅酬謝?”
李穀主緩緩地道:“轟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