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從儲物袋中拿出兩張雷符咒,口中念念有詞,旋即符咒化為兩道霹靂擊出。
眼看就要打中,那半蟹人舉起兩隻大鉗子擋住了閃電,轟轟兩聲。
安雪若也祭起了一張符咒,一個靈氣彈破空而出,如同一顆流星一般的飛向了大海龜。
麵對呼嘯襲來的靈氣彈,那半蟹人張開了它的口器,噴出一道水流,打破了靈氣彈。
雙方有來有往,又打了幾個回合。
隨著他們的追逐,王魁和安雪若都見到了前方漸漸的亮了起來。
三個水族全力的向著那光亮之地飛去,王魁和安雪若倆人窮追不舍。
王魁耳邊海浪拍岸之聲已經越來越響,“絕不能讓它們跑了。”
連劍亭要來這洞是不是就是為了水靈姬的血,還有這一個洞到底有什麼秘密。為什麼水靈姬不在水晶之城,而在這個洞中。
幽冥海那一塊巨碑,立在那裏到底有什麼目的。
這一些疑問,如果抓到地位低微的魔教弟子,隻怕也逼問不出來。
而負責守衛邊境的水族,應可以回答這些問題。
前方光亮,逾來逾近,逾來逾亮,大海龜衝刺般的向那光亮處衝了過去。
王魁和安雪若追著三個水族進入光明裏,當看清前方的景色登時嚇了一跳。
前方居然是匪夷所思的一個巨大空間,頭頂上是千仞高洞頂。
腳下處便是沙灘,前方大概五百米的地上,赫然立著一塊散發著強光的巨石,就是這它發出的光照亮了這個地方。
這光亮卻無溫,即便飛到它的正上方,也感覺不到熱。
這光石身後,卻是一片波濤澎湃的大海,洶湧的海浪正拍打著岸邊的礁石,激起巨大的水花,之前王魁他們遇上的地暗河便是在此處彙入海中。
這光石發出光照亮了高達千仞的洞頂,卻沒有照亮背後那片深淵般的大海,從飛劍上看去,一片淺藍漸漸變成深藍,最後一片黑暗。那片大海也非常的遼闊,雖說不算是無邊無崖。可是卻一直延伸到王魁視野的極限。
王魁和安雪若都想不到夔牛島下竟這麼片遼闊的海域,仿佛整個島都浮在水麵上一樣。
那一塊光石前,守衛著一隻巨大的寄居蟹。
它背上頂著一個高達三丈的打海螺,揮舞著它的大螯。虎視眈眈的對著王魁和安雪若。
大海龜落在那寄居蟹前的地方。
那寄居蟹厲聲罵道:“叫你們哥三去前門守衛,你們卻將人類帶到此處來。回去我扒了你們的皮。”
半魚人連忙回道:“他們兩人太厲害了,咱們三個打不過。”
王魁見到這寄居蟹氣勢不俗,身上的裝備更是攻守兼備。拍了拍安雪若的肩膀,示意她別靠近。
他們青梅竹馬,長大之後有常常一起去曆險,早有默契。
安雪若駕馭著飛劍在距離寄居蟹大熬前十丈遠的地方,停在了空中。他們兩人並沒有下來,因為還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馬,萬一有埋伏,他們可以馬上逃跑。
王魁向那光石邊的一塊界碑看去,上寫著三個大字——深幽秘境。
見到王魁安雪若倆並沒有落下,而且王魁還手持利刃。
巨型寄居蟹揮舞著大熬示威,高聲的嚷道:“你們竟敢創深幽秘境。這裏就連普通的水族都不能進來。”
王魁簡意賅地說道:“我們是連劍亭的敵人。”
巨型寄居蟹的大熬不再揮舞,敵意小了很多。
王魁方才繼續說道:“我叫王魁,她叫安雪若。我們都是上古周天劍宗的弟子。剛剛和三位有一些誤會。還請見諒。”
眼看此刻大寄居蟹眨巴了一下眼,轉頭看向半魚人“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半蟹人高聲說道:“剛剛他們還丟出符咒打咱們。”
安雪若辯道:“咱們隻不過是想叫住你們。”
那巨型寄居蟹開口問道:“這幾日那一個連劍亭宰了咱們不少水族。雖你們是他們的敵人,可是你們也是人類。不能在靠近深幽秘境,請你們趕緊離開。”
安雪若道:“我們才不想來這裏,可是我們來的洞口已經被連劍亭的人堵上了,你要咱們怎麼回去。”
巨型寄居蟹加重了語氣,厲聲道:“我已先禮後兵了,要是你們還待在此處,那可就不要怪我鼇下無情了。海龍王有令擅入深幽秘境者格殺勿論。”
言罷那巨型寄居蟹掄起大螯,對著一塊巨大的礁石重重的砸去。“哢嚓”一聲,把那塊礁石打成的碎片。
這一擊至少相當於一個玄級中期的法術威力。
這巨蟹大概是認為能夠震懾住王魁和安雪若,眼神中顯出得意之色。
可是王魁和安雪若都是見過大神通之人,對此一種威力的打擊還真是不以為然,麵上沒有半點的驚訝之色。
緊接著那巨型寄居蟹笨拙的扭轉身子,費力的移動它的大殼,轉過身向著一塊巨大的礁石。
那巨大的寄居蟹夾起石屑,大螯一使勁,石塊被它硬生的夾成了碎片,紛紛的落在了地上。
本認為這是一件很露臉的事,可是王魁和安雪若卻是用看雜耍的眼色注視著它。
讓這一隻巨蟹有了不悅之色。
王魁索性落在地上,從地上撿起一塊岩石。
手一翻,手心放出藍色火焰。
轉瞬之間那塊岩石就變成了灰燼,如果王魁要發起攻擊,眼前的四個水族,應該瞬間就可以變成海鮮大餐。
王魁手再一翻,燃燒之後產生灰燼窸窸窣窣的落在了地麵上,竟然比他們腳下的沙子,還要細膩。
這一下讓四個水族都吃了一驚,如果剛才王魁和安雪若不是使用最低級的一星靈符。隻怕它們已經沒命了。
安雪若拿出了玉笛,綠笛貼著嬌嫩的紅唇,輕輕的送氣,空氣在玉笛中回旋產生了悅耳的聲音。
四水族聽到悅耳的音樂,十分的陶醉,就在它們心晃神移之時,他們麵前的石頭,突然從中間一下分成了兩半。
安雪若收起了玉笛,四個水族已感到了自己力量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