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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奔雷守衛,徐天冶可以說是根本無可奈何的。

上次在霍克斯部落之中,早已經見識到奔雷守衛的厲害。

如今同時麵對上五個奔雷守衛,徐天冶心中不得不說一直發虛。

但上次雖然瀕臨昏迷,徐天冶卻記憶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陣法——太陰金雷陣!

古鎮飛上次脫手而出就是三個六級巔峰陣法。

把奔雷守衛困得死死的,對於這個舍棄了攻擊力的金係陣法,徐天冶雖然沒有清楚看見,但是光膜的力量,記憶住了這個陣法的形態。

徐天冶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五個奔雷守衛,喝道:“太陰金雷陣!”

五名奔雷守衛一驚,同時看向了自己的身邊,隻見一個巨大的透明陣牆,突然擋住了四周的去路。

奔雷守衛們神色同時一暗,對著四周的牆壁,同時揮劍。

凶猛的雷電劍光,打在了透明的牆壁上,完全沒有一丁點的傷害。

徐天冶體內大量的靈氣輸出,一下子三分之一的靈氣,全部消耗殆盡。

他心中暗道:這六級巔峰的陣法,實在消耗太大。

但陣法的威力,實在是強。

徐天冶是沒有古鎮飛那般逆天的修為,自然是做不到,一人一個太陰金雷陣。

但是能夠同時圈住五人,也算是足夠震撼對方了。

雷剛和一眾將士,全部為之一驚,誰都沒有想到,五個奔雷守衛,竟然一下子就被收拾了。

軍中士氣大亂,一時間誰都不知道該如何對付。

徐天冶沉吸了一口氣,一而再,再而三,三而泄。他的太陰金雷陣是一個不完全品,困不了奔雷守衛多久,趁著這個時候徐天冶飛身而下,大喝一聲:“狗賊們,納命來!”

說完,體內靈氣暴走,心術瘋狂運作。

數十個三級陣法,如同法術轟炸一樣,丟的滿地都是。

徐天冶一路飛馳,一路放火,連綿五裏地的軍營,被打的到處慘敗。

眼看體內靈氣消耗的幹淨,徐天冶一回頭,對著淩亂不堪的軍營,用包含靈息的聲音,喝道:“讓雷勁那個狗賊出來見我。否則,我就像三年前一般,燒光你們的軍營!”

徐天冶說完,飛身離去。

五個奔雷守衛趕到之時,已經為時已晚。雷剛跟著奔雷守衛,到了跟前之後,望著這一片殘破狼藉。

一旁兩個副將同時問道:“雷剛大人,現在怎麼辦?”

雷剛搖了搖頭,道:“。密函送回鬆陽。告訴雷勁大人,古鎮飛出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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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鋼鐵爐,城牆上已經收拾過了,此時看起來幹淨了許多。

守軍的精神氣也好了不少,太真依舊站在城牆上,他臉上的疲倦少了很多,目光看著遠處的雷軍大營。

晨早並沒有聽見,振聾發聵的操練聲,一整個上午也不曾看見對方來攻城。

這時候,城牆樓梯。太乙興奮的跑了上來,對著太真急道:“師兄!我剛收到線報,昨晚雷軍大營被偷襲了!”

太乙這話一下子勾起了太真的興趣,他驚訝道:“真的麼?”

太乙認真的點頭,道:“聽說昨天晚上,師尊親自下山,到大營上大殺四方。把雷剛的軍營,燒了一個底朝天,現在雷剛正在修複營帳呢!”

“師尊?”太真眉頭一鎖,顯然不相信,道:“不可能。若是師尊出山了,怎麼會不第一時間來鋼鐵爐呢?”

可太乙這個小機靈,倒是比太真靈活,他立刻上去拉住了太真,湊到他耳邊道:“師兄,你別說出去。現在師尊出沒出山,隻有我和你知道,既然有人幫我們對付了雷勁,不是正好麼?”

太乙一說,太真頓時明白了過來,他恍然大悟的看著太乙。

按照太乙的意思,反正對方也不知道師尊沒出山的事情,幹脆就以假亂真,反倒是成為了真事,也能逼迫對方退兵!

想到這裏,太真也拽著了太乙,兩人走到城牆一處人少的地方,太真道:“你想法不錯。幹脆我們大張旗鼓的,就告訴所有人,師父出山了。一來可以振奮士氣,二來還可以震懾對方。”

太真這計謀,還真是一舉兩得,太乙頓時笑意,道:“師兄果然比我聰明。那你猜猜,到底昨天晚上殺到對方大營的是誰?”

太真眉頭一鎖,又望向了遠方,突然淡淡一笑,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幫了我們大忙。”

太乙:“恩。”

“走吧,我們去準備吧。好好故弄玄虛一會。”太真催促道……

雷軍大營,大火燒了半宿,軍中七成以上的軍帳,都給昨晚一場大火燒掉了。

此時,破爛的主帳裏麵,雷剛和白江、紅翎都有些灰頭土臉。

這是他們出征這麼久時間來,第一次如此的狼狽。

“豈有此理,那該死的古鎮飛,竟然仗著自己修為高,偷襲我們大營!”

白江憤怒的一拍桌子,真的這木桌四周塵土抖落,桌麵上更是多了幾道裂紋。

“白將軍,你消消怒火吧。古鎮飛雖然來偷襲我們大營,可我們足足三萬人,外加高手眾多,竟然還讓他逃走了,實在是奇恥大辱。”

紅翎歎了口氣搖搖頭,他畢竟比較經驗老道,此番一亂恐怕會讓軍心打亂,士氣低迷。

雷剛隱忍不發,從昨晚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他眼中隱藏的怒火,恐怕足以燒滅鋼鐵爐好幾遍,聽了兩人對話,他冷靜無比道:“白江、紅翎,即可整頓軍營,我們退烈風峽穀,另外給我安排一個幾個傳信兵,立刻到我帳中。”

紅翎猶豫,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雷剛沉聲道:“立刻讓雷大人大軍壓境,我軍等待彙合,事不宜遲!”

可這個時候,白江抬高了音量,道:“大人,我看不妥。末將昨日雖為何古鎮飛交手,但是末將有一事不明。”

兩人同時疑惑,轉頭看著白江。

白江冷銳的眼神中,如同能夠洞穿了人的內心,道:“古鎮飛明明有覆滅我軍的實力,昨天晚上卻隻傷了幾百人,然後逃離軍帳?他明明可以將奔雷守衛,逐一弄死,為何卻隻是困住他們?”

年紀輕輕的白江,能夠坐到這個位置,果然是與人不同,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之中,竟然還能想到這一些。

雷剛陷入沉思,紅翎則疑問道:“白江,難道你認為昨晚不是古鎮飛?可除了古鎮飛,誰還有這番實力,控製住奔雷守衛。”

白江搖了搖頭,道:“我聽聞古鎮飛手下有三個徒弟,除了太乙、太真,還有一個叫徐天冶的,但是他最近被調配漠北之地……”

“那就更加不可能了。漠北之地,距離這裏足足六百公裏,怎麼可能來到我們戰場?”紅翎立刻翻手搖道。

白江還有一些不服氣,道:“可是……”

正在這時候,外頭鑽入了一個守衛,道:“報告,前線戰報。”

“送上來!”

雷剛冷道,士兵恭敬把線報送到桌上,轉身出去。

雷剛翻開了線報一看,登時臉色一暗,道:“真的是古鎮飛!昨天果然是古鎮飛。”

“大人,戰報如何說的?”紅翎著急問道,一旁的白江,眼中也滿是緊張。

雷剛道:“鋼鐵爐開始修複城牆,牆上更是揚起了古字的紅旗!那些家夥連日來被我們打的焦頭爛額,此時竟然敢如此放肆,看來一定是古鎮飛來了!”

雷剛說完,白江和紅翎兩人臉色同時一暗。

此時的眾人,已經完全相信古鎮飛已經出山的消息。

而躍馬林邊緣,藏身蠱貞的溶洞。徐天冶一夜未睡,早晨在翻身回到溶洞,他目光冰冷,神色疲倦。

昨晚幾乎耗盡了體內靈息。勉強飛離了軍帳之後,他找了一處安靜地方休整生息。

直到早上才回來溶洞邊。徐天冶離開的時候,在溶洞門口做了陣法,一旦有人進出就會觸動陣法。

但是徐天冶也相信蠱貞走不了,不單隻因為陣法的原因,他體內還有傷,即便想走也困難。

但當徐天冶回到溶洞的時候,他神色卻一驚了。

溶洞口外,一個巨大的冰牆出現,顯然古鎮飛已經觸動過了陣法開關!

“賊心不死。這混小子,我看你跑哪去?”

徐天冶罵了一聲,從兜裏摸出了一塊金屬,約莫指甲麵大小。

為了提防蠱貞逃路,徐天冶早就在他身上放下了分離陣的金屬。

徐天冶拿起小金屬,往半空中一丟,金屬立刻往著一個反向劇烈飛去。

徐天冶看了一眼那個方向,頓時眉頭更加鎖緊了,那正是雷軍大帳的方向……

來不及多想了,徐天冶喚出了墨龍劍,立刻跳起禦空飛行。

墨龍劍高速飛行,穿行而過的冷風,刮過了徐天冶的臉蛋。

望著大帳方向追出了不到三百米,金屬突然拚命下墜,徐天冶凝神一看,果然在樹林之中,蠱貞正在哪裏!

而他的身邊,六個雷軍士兵包圍著,他們個個高舉著刀,顯然要對蠱貞下手。

蠱貞神色慌張,不停解釋著什麼,幾人卻一副不聽的樣子。

徐天冶眼看如此,抬手一聲道:“土爆陣!”

突然間,從蠱貞的四周,爆發出一連串的土刺,像是長槍一樣,瞬間刺殺了六個士兵。

徐天冶迅速墜落下來,他剛一落地抓住了蠱貞,立刻探身飛起。

蠱貞冷聲宮罵道:“放開我!徐天冶,你有本事就給一刀痛快,要不然就放我回雷軍大營,我蠱貞一定與你堂堂正正來一場決鬥。”

徐天冶便往溶洞方向飛,便冷笑回道:“雷軍?你剛才也看到了,恐怕我放了你,你會死在他們手中。”

蠱貞神色一暗,又道:“剛才不過是幾個普通士兵罷了。他們不認識我,就算是冒犯了,也是正常。雷大人不會棄我不顧的!”

徐天冶冷笑一聲,道:“你憑什麼擁有這樣的勇氣?蠢貨,雷勁不過是對你利用罷了,你現在對他一點作用沒有,還害死了三個奔雷守衛,你覺得他會對你如何?”

蠱貞眉頭緊皺,可想到剛才一幕,忍不住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