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雷劈喬潘安

可他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壓根就沒有!!

晉王,梅妃,老皇帝,武安侯,每一個都是令他窒息的存在!!

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

喬景玉用盡全力,強壓下所有屈辱,再抬眸時,又是一副謙謙君子模樣。

“夫人有氣,為夫完全理解。”

“子歸的事情,我確實隱瞞了夫人,這也是我無法原諒自己的地方,夫人打我的這一耳光是我應該承受的。”

“為夫原打算將子歸葬入,喬家老宅祖祠邊上,但後來聽人說,早夭的孩子不祥,若葬在祖墳邊,會影響整個家族的氣運,夫人也知我升遷在即……”

雲初冷冷看向他,聲音冷得嚇人,“你隻需告訴我,子歸究竟葬在何處?”

“那時為夫心神恍惚,便在京郊隨便找了處地方,安葬子歸。”

喬景玉垂眸遮住眼底的心虛。

“現在天色已晚,這會趕過去也不方便,不如明日一早,我帶你去見子歸。”

雲初淚如雨下,鬥大的淚珠撲簌簌往下掉,雙唇顫抖,自齒縫處發出一個字:

“滾!”

砰。

房門再次關上。

雲初背靠著門,緩緩滑落在地上。

整個人都被懊悔、自責包滿。

喬夭夭一覺醒來,眨巴眨巴眸子,眉毛皺成了毛毛蟲。

她也在思考,原書中有沒有,自己那便宜哥哥的埋葬地。

思索了許久,再次確認沒有,書中壓根沒有提及夭折的孩子葬在哪?

【哎呦呦,那豈不是說,自己原先也是個葬地不詳的倒黴蛋?】

這麼悲催的嘛!!

小家夥一愣,滿臉懵圈中……

隨後氣鼓鼓地吹起臉頰,很不服氣。

傻逼作者寫的二逼書,竟把她安排得那麼草率!!

特麼的,她竟連炮灰都不算。

風,都比她強……

這讓她覺得,很沒麵子。

【嗚嗚,我堂堂仙尊,怎麼就不配有濃墨重彩的一筆?】

嗚嗚,欺負我小不成?

過分,過分,太過分了!!

【賊老天!】你怎麼不劈死那傻逼寫書的,眼睜睜看著我遭受不公,要你何用?

小家夥氣得厲害,眉間紅蓮發出微弱的光。

轟隆隆!……轟隆隆!

遠處天空一團烏雲,氣惱的不停翻滾咆哮,卻始終沒有靠近京城半步。

最後直直劈向京郊騎馬的喬潘安!!

雷:……哼,劈你不冤!!

誰讓你是原書的主角。

若不是夭夭還小,身體承受不住三界之力,豈會讓她入一方小世界過度。

“劈啦!”

喬潘安嚇得一個激靈,一道雷精準落在他剛路過的地方。

雷:尼瑪,竟還有主角光環!

“劈啦!”

又一道雷落下。

喬潘安嚇得驅馬狂奔。

方才他一入京郊,就見一對年輕夫妻,在祭拜他們早夭的孩子。

雙方談妥,最終以兩百兩紋銀成交,那對夫妻已連夜遷離故居。

“這難道就是盛極而衰!”喬潘安嘀咕一句,眉頭緊緊皺起,氣喘籲籲地狼狽躲避雷。

“劈啦!”

第三道雷緊隨而來,擦著喬潘安的身子落下。

喬潘安一個不慎,臉上被燒得黑乎乎,他顧不上別的,拚命打馬往喬府趕去。

一人一雷,如此異動自然驚動了老皇帝的眼線。

他們本就在監視喬景玉。

待喬潘安與喬景玉分道揚鑣,他們也悄悄跟上。

見喬潘安與人交易,心下有了揣測。

一個個全在心裏,將喬景玉祖宗八代罵了個遍。

他們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喬家真是虛偽到令人惡心。

這喬潘安莫名招雷追著劈,必是大奸大惡之人……

此刻喬府。

下人們低垂著腦袋,不敢看喬景玉臉上明顯的五指印。

如今他們算是明白了,在這喬府,雲初就是天。

瞧瞧,即便是大人,被打了耳光,還滿臉陪笑,連句大話都不敢喘。

“砰!”

喬老太太一把將手中的茶盞砸了。

“雲初她好大的膽子,竟敢扇景玉,她想做什麼?她到底要鬧哪樣?”

“堂堂雲家嫡女,簡直就如市井潑婦一樣,我倒是想問問她雲家是如何教養女兒的……”

“這南秦有哪家女子扇爺們耳光?”

“這讓景玉明日如何上朝?那又紅又腫的五指印,豈不讓人看了笑話!”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咳咳咳!……”喬氏滴了幾滴淚忍不住咳嗽出聲。

“這雲初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就跟咱們喬家有仇似的,不就是個早夭的孽種嗎?非鬧得滿府不安生。”

“咳咳咳——”

“要我說,咱們就該狠狠治治她。”

“身為女子竟敢掌摑丈夫?就這一條都夠我們把她休出府!”

“我倒要看看,她被休回雲家還有何臉麵繼續高傲、猖狂!”

“娘你別氣,等會我就去看看景玉,和他商量休妻的事情。”

“我們景玉那麼優秀,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何苦要受雲初那潑婦的氣!”

喬氏說罷,捏著帕子,掩住嘴咳嗽好幾聲。

“哼,胡鬧!”喬誌遠不認同地橫了一眼喬氏。

“見識淺薄的無知婦人,若休妻就能將問題解決,景玉何苦忍下這份屈辱?”

“依景玉的聰明才智,哪裏需要你的點撥?”

“此事你與母親無需擔心,我去和景玉說說。”

喬誌遠說罷,起身離去。

喬景玉正看向窗外發呆。

今日的雲初讓他很陌生,仿佛瞬間換了個人一樣。

難不成她早就懷疑子歸的去處,私下查了許久查不出孩子葬在哪裏,這才突然發作?

若如此,希望安哥兒那邊能夠一切順利。

喬景玉正思索著,喬父走了進來。

“這是上好的膏藥,為父為你抹抹吧!”

“謝父親,兒已經上過藥膏!”喬景玉拱手行禮,單手做出請的姿勢,“父親請坐。”

喬誌遠頷首落座,“景玉你和父親說實話,那孩子……你不會直接丟了吧?”

喬景玉倒茶的手一頓,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

“父親怎麼如此想,兒子又不是畜生,豈會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

“你放心,兒子將他葬在京郊,明日我就帶雲初去看看。”

“如此就好!”喬誌遠長長舒口氣,“景玉啊,聽為父一句勸,這件事後,你還是盡快與雲初生下嫡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