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坑爹的娃

眾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盡管心裏挺好奇,這麼小的娃娃兒如何撒潑,但見撒潑的對象是太後,又十分惶恐不安。

“太後娘娘,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夫君既然犯了錯,理應受到責罰,如此才能彰顯朝廷法度、賞罰分明。”雲初上前跪在地上,行叩首大禮。

“且此事牽連甚廣,影響亦是十分惡劣,若不重罰恐有損皇家威儀。”

“雲初身為喬家婦,亦是雲家女,更是南秦的子民,深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絕不敢為一己之私,求皇家開恩,置皇家和陛下於不義,那樣雲初也愧對雲家先祖,雲家絕不會出不忠、不孝、不義之人。”

“且雷霆雨露皆為君恩,夫君熟讀聖賢書,這點道理必是了然於胸,還請太後娘娘切莫勸阻陛下,理應以天下人為先。”

雲初說完,再次躬身行跪拜大禮,每一個禮都無比標準,無可挑剔。

“太後娘娘,請您答應我兒的請求,請陛下以天下人為先,秉公處理,全了我雲家忠義之心。”雲夫人亦是跪下,行禮附和,麵上滿是誠懇。

“嫣然也請母後成全,讓陛下按律處理,以撫慰天下臣民。”皇貴妃亦是曲蹲行大禮請命。

太後垂眸看向麵前三人,神色動容,歎口氣,“罷了,既如此,就讓皇帝盡情處置吧。”

而後看向繈褓裏的小夭夭,“小娃娃兒此次哀家就不插手了,一切就看你爹爹自己有沒有大造化了。”

語氣,帶有幾分歉意。

【沒造化,沒造化,我巴不得他早點撅了呢,免得一天天淨想著,從娘親身上撈好處。】

【還恬不知恥地對外祖一家下毒手,這樣的白眼狼,就該被狠狠收拾才對。】小家夥咧著沒牙的嘴,笑得滿臉賤兮兮。

皇貴妃聞此眸色微沉,暗暗記下一切,打算在陛下耳邊吹吹風,絕不能便宜了喬景玉。

雲夫人帶著雲初又淺坐一會,便尋個由頭離宮而去,半點沒看跪在禦書房的某人。

夜晚,喬夭夭洗完澡,渾身香噴噴,正開心抱著奶壺喝奶,心裏還歡快地哼著喝奶歌:

【咕嚕嚕,喝牛奶,咕嘟嘟,喝光光。長肉肉,變高高,身!體!棒!】

雲初見女兒如此高興,臉上亦是掛著溫柔的笑意。

看來喬家倒黴,夭夭心裏極其痛快呢。

也是,喬家如今境遇,可不就是小家夥的手筆,雲家不過趁機將事態擴大罷了。

“小姐,老太爺讓你過去一趟。”聽霜自外麵匆匆而來。

“可有交代是何事?”

“沒有,隻說你去了就知道。”

【嗐,還能啥事啊?晚上府裏來了一批神秘高手,正在太姥爺院內呢……】

喬夭夭吃飽喝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秒睡。

雲初一愣,心裏猜測八成是薑家少主來了。

抱上小家夥朝著淩雪峰走去。

果然,院內整齊劃一,足足十幾個勁裝少年,一見雲初抱著喬夭夭走進來,全都拱手行禮。

這些人武藝都不弱,甚至非常高。

雲初壓下心中驚駭,強裝鎮定走向雲翊塵,“祖父,初兒抱著夭夭過來了。”

“好,初兒來。”雲翊塵頷首。

“祖父為你介紹,這位就是薑家少主,薑麒,與你同歲,也是十六,已是琅琊榜排名第二的高手,潛力無限,成為第一指日可待。”

雲初怔愣,琅琊榜第二?

她若是沒記錯,琅琊榜第一就是薑家家主吧!

沒想到這少年,武藝就如此深不可測。

“雲初見過薑家少主。”

“薑麒見過雲大小姐。”

兩人異口同聲說道,隨後齊齊一愣,對視一眼,不由笑了起來。

“哈哈,好了,都不用客氣,你們年齡相仿,平輩稱呼即可。”雲翊塵哈哈笑道。

“是,祖父。”

“是,雲爺爺。”

而後薑麒目光望向雲初的繈褓,眼神灼灼,激動地直搓手。

“雲爺爺,這位就是當年鎮國公主預言之人嗎?”

語氣,有幾分激動,帶著顫音。

“沒錯。”雲翊塵捋了捋胡須,“夭夭出生之時,天祖母留下的小K神將有短暫異動。”

“而後我雲家祖傳信物,也因她大方華光,再加之一些神跡,已能百分百確定,夭夭就是天祖母預言之人。”

雲翊塵說罷,雙手背在身後,看向後山禁地,微微歎口氣:

呔,預言之人出現,隻怕這天下太平日子越來越少了!

隻希望夭夭能夠平安成長起來,解雲家危機、平定禍亂,讓百姓繼續享太平、安居樂業。

薑麒單膝半跪,拱手行禮,“多謝雲爺爺告知,薑麒以及薑氏後代,皆認夭夭為主,誓死保護主子安全,護佑主子平安長大。”

“我等薑氏後代認夭夭為主,誓死護衛主子安全,護佑主子平安長大。”其餘八人齊刷刷行禮說道。

【哎呀呀,地震了不成,怎麼睡個覺耳邊還一震一震的……】小家夥不高興地嘟囔著嘴,滿臉疑惑。

睜開眼,一愣,嚇了一大跳。

【娘嘞,啥情況?怎麼突然多了這麼多漂亮小哥哥?】

【還都是天資不凡之輩,是練武的好苗子。】

【奇怪,為何他們身上,也有讓我熟悉的氣息?】竟與雲家眾人身上的極為相似,雖然稀薄,但喬夭夭依然能感覺到。

“暗衛薑麒參見主子!”薑麒滿臉嚴肅地看向喬夭夭。

小家夥驚訝地張圓了嘴巴,呆愣愣地眨巴眨巴幾下眼睛,有些懵逼。

【哎唷,這人世間竟然還有人,上趕著給自己當護衛噠?】

果然啊,重生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難怪仙界那些老東西一旦下棋輸了,便推翻重來。

早知道投個胎就能多這麼多幫手,我幹嘛孤孤單單十萬年?!

遙想當年,滿仙界雖然崇拜自己醫術了得的人,多如牛毛,但是卻無一人甘做自己的仆從和藥童,否則她又怎會被活活累死?

她眼見自己即將身死道消,醫術卻得不到傳承,便用本命金針將主魂固定住,而後施秘法用金針尋人法,尋找衣缽傳承之人。

她記得,似乎在一個四周全是水的地方,找到個憨憨,隻是沒來及教對方,自己……就掛了。

呔,往事不堪回首,一想起都是淚啊。

【好好,收下,全收下,以後夭夭也是身後有下屬的崽了。】光想想都是倍有麵的事。

就是不知道待我拿回鐲子,再次施展五行針的時候,這夥人還能不能如此堅定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