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戲,演的好是漂亮,離震啊離震,這家夥,演技好的都快逆天了,這一段日子,總算是將自己想要的一切,都要到了手。
當然,既然想要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自然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而付出的代價,就是幾乎化為了一片廢墟的人皇宮。
還有,離震除了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外,還獲得了另外一樣東西,那就是那顆,時不時還會眨一下眼睛的,那個白衣秀士的腦袋。
季澤很是嫌棄的,直接將那顆頭顱扔掉,之後對離震問道:“怎麼樣?是不是對所謂的神明,很失望啊?有沒有覺得,化身成神,根本就一句,狗屁不通的屁話?”
可是,離震此時,卻並沒有給季澤他想象當中的答案,而是相反的,臉上帶著狂熱的笑容,“嗬嗬,你確定,這種貨色,就是所謂神明麼?”
季澤眉頭一皺,“你這話什麼意思?”
離震狂熱的笑道:“所謂神明,如果並非是那些神裔的話,那這事情可就更有趣了,也許毀滅了他們,我將真的能夠比肩神明!”
離震的笑聲和他所說的話,就算是季澤,都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難道化身成神,對你來說,就如此的重要麼?”
離震臉上更是狂熱,甚至,不自覺的,攥了攥拳頭,“除了這個,還能夠什麼,能夠刺激一界之主的精神,成為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呢?”
此時,季澤苦笑,“總之,我不管你到底想要什麼,眼前的事,已經擺在麵前了,所以該做的,該麵對的,我們也應該去做,應該去麵對了。”
說著,季澤補充道:“華皓的百萬聖血,早就集結好了,隨時準備和你,一同蕩平,在以知世界的所有神裔。把這群垃圾,都給除掉。”
此時,離震說了一句,“他想去接白夜?”
季澤聞言,側目問道:“你想麼?”
離震淡淡笑道:“白夜幾乎都把神域給攪了個天翻地覆,他既然能做到這些,那麼毀滅神域,他就是不可或缺的力量,我為什麼,不想呢?”
季澤點頭,“那,就動手吧,先掃清以知世界。”
說著,見離震,振臂一揮,霎時間一個‘殺’字,震天響,繁華世界所有力量集結在一起,讓人看上去,都覺得,一陣陣的心神巨震。
接著,就聽到離震,一聲雷霆般的聲音,“出發!蕩平以知世界的所有垃圾,然後我們去裂痕那邊,屠神!”
再一次,震撼人心神的聲音,震天響起……
可以說,所謂神明的,那些神裔的到來,讓以知世界,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團結,也許他們並不是人人都是天像境,也許在拿去那神裔的麵前,並不足夠強大,但是萬萬年前,他們屠了神,今天他們依舊能夠做到。
季澤,不!應該說離乾,望著這個重新團結起來的力量,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讓人難以察覺的笑意,也許,他這個笑容,是因為他回想起了,萬萬年前,他們屠神的景象,從而讓他重新看到了,以知世界並不弱小的希望。
……
此時的另一邊,殺神林中,鮮血幾乎都彙聚成河了,白夜身上衣服原本的顏色,早就已經看不清了,隻有猩紅的鮮血,染滿了全身,讓他的衣服鞋子,都是猩紅的顏色。
他不知道,現在的以知世界,究竟都發生了什麼,而他隻知道,通往神域的路,還沒有開啟,而眼前這幾十萬的邪徒,還沒有屠盡。
臉上都是染滿了鮮血,鮮血流下,在眼睛周圍低落,已經完全的影響了,他的視力,讓他看到的隻有眼前的一片血紅。
他伸手,擦了擦眼睛周圍,方才算是,勉強的讓自己重新恢複視力。
天穹上,一輪巨大的,幾乎從未有過的,猩紅色的光球,散發著光芒,那東西,現在局達到,幾乎已經快要,將自己所釋放出的紅色光芒籠罩在整個殺神林中了。
天上,何來的日月星辰?隻要抬頭望去,所能看到的,隻有那一顆,將整個天穹都給遮蔽了的,巨大的殺戮能量聚合體。
而那殺戮能量聚合體,之所以一直在變大,而還沒有被白夜甚至是殺戮幻身吸收,則是因為,直至現在,白夜乃至於殺戮幻身,都還沒有一刻喘息的機會。
其實,白夜可以找機會,或者是讓殺戮幻身後退,將那殺戮能量汲取,可是身後就是中心神殿,而中心神殿中,還有那三個蒼雲族人。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稍有閃失,就會有大量的邪徒,衝入身後的中心神殿,於是也就造就了現在眼前所能看到的這種情況。
不過,別忘了,白夜身後,還有那幾個,失去戰鬥力,可卻還沒有死的神裔,正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呢。
此時,他們精神幾乎是崩潰的,因為他們一直在期盼的神王大人,並沒有出現在這裏,來救他們回去,而眼前這個青年,就如同是一個殺神一樣,從一開始,那將近百萬的邪徒出現,一直到現在,眼前這個家夥,和這家夥那股殺戮氣息凝聚成的分神,就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
就那麼在不斷地一直在屠殺著,那些源源不斷而來的邪徒,看樣子,隻要那些邪徒不退,這青年,就會一直殺下去,一直殺到所有邪徒,盡數死光為止。
時間,正在一點一滴的推移著,也幾乎,然天上地下,一切能看到的地方,都陷入了一片猩紅當中,刺鼻的鮮血味道,湧入鼻息,鮮血氣味太濃,幾乎都快讓人,沒有辦法,承受這種刺鼻的味道,而讓人無法呼吸了。
殺神林,變成了一片血腥的海洋,而殺神林外,神域當中,則也是血流漂杵,一片混亂無章的樣子,裂痕的另一邊,雖然看上去,並沒有殺神林和神域那樣,充斥著鮮血和混亂,但是也好不到哪裏去。
以知世界,現在陷入了一場,貓鼠遊戲,以知世界的所有力量,都在圍剿那些在以知世界當中的神裔,同樣的,那些本來就生性驕狂的神裔,又豈能受此大辱?
一時間,但凡能讓人想到的地方,沒有一個地方看不到鮮血,也沒有一個地方是平靜的,裂痕的這一頭,與裂痕的那一頭,都飄蕩著血腥的味道,這味道,也許除了在裂痕兩端世界的人和生靈之外,也會讓一個一直在蟄伏中的東西,嗅到了。
也許,是想多了吧,也許這種想象是真的,總之讓人覺得,這無盡的血腥氣味,讓某個,始終沒有露麵的東西,開始變得興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