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一直靜靜地坐在邪神碑前,感知著邪神碑裏的事情,似乎其他的事情都變得並不重要了。
不過說來,其實他也根本沒有必要去擔心其他的事情,關於繁華世界邪神碑和邪神地脈的事情,基本上都交給了他、季澤和華皓。
而靈都城雖然經曆過大戰,而蒼茫世界靈都城外,各個小勢力一個個虎視眈眈,其實按理說,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解決,蒼茫世界的事情,而這件事最應該擔心的就是白夜,畢竟他才算是真正的蒼茫世界的一界之主。
可是這事兒,白夜並沒有去過問,直接交給了七念,自己做了一個甩手掌櫃的,不過這無妨,七念處理蒼茫世界的事情,可能要比白夜處理的還要好,所以他並沒有太過於擔心這些。
“你為什麼要說,裏邊的信息雜亂無章?”那聲音問道。
白夜頓了頓,笑道:“因為這裏的東西,並不單純是一個人所記錄的,也不是其中一個勢力所弄得,而是摻雜著各方勢力,給邪神碑,留下了一大堆,雜亂無章的信息。”
說著,他歎了一口氣,“看來這次,我得把這些信息都梳理清楚之後,方才能夠得到我想要的。”
“那是不是要花很長時間?”那聲音再次問道。
白夜點頭,“沒錯,要花的時間應該會比較長。”
“可這裏安全麼?”那聲音再次問道。
白夜則再次點頭,“安全。”
其實白夜很清楚,神陽宗藏書樓,來的人其實是非常少的,要問原因其實也很簡單,神陽宗規矩,是每一峰的弟子,都有每一峰負責教導,甚至一些地位較高的,都是每一峰的長老所教授功法的。
所以,一般情況下,神陽宗弟子根本就沒有必要來藏書樓尋找功法自行修煉的,就算是有也隻不過是鳳毛麟角,比如當年的白夜的情況。
再加上,藏書樓下才是邪神碑,這地方太秘密了,更是一般的弟子根本就不知道的事情,這樣的話,神陽宗肯定不會來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在特意安排人看守,如果派人看守了反倒更容易被發現。
想一想,真的會對邪神碑感興趣的家夥,怎麼可能是一般看守能夠抗衡的呢?就是整個神陽宗加起來,可能都惹不起的人物,才有可能知道邪神碑,也才有可能會對邪神碑有所覬覦,就比如像白夜這樣的。
所以,白夜可以非常肯定說,這裏會非常安全。
接著,剩下的時間,就是白夜慢慢的梳理邪神碑內部的信息和情況了,隻要把這些情況和信息梳理清楚,那麼他應該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而此時的另一邊,擎天峰上兩個弟子,躲在一邊悄悄的對話。
其中一個,一臉的妒忌,“鍾景那小子,真不知道是踩了什麼狗屎運了,師父竟然要單獨秘傳他修煉功法,看來這小子,溜須拍馬的本事,有長進了不少。”
“人各有命富貴在天,鍾景那家夥撿了狗屎運,也算是他運氣好,雖然心裏有點不服氣,但是咱們也沒有辦法啊,隻能看看日後有沒有機會,師父開心了,在秘傳咱們一些東西吧。”另一個弟子,臉上帶著羨慕還有一點妒忌。
天殺的,這群家夥哪裏知道,現在的鍾景,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狗屁師父秘傳修煉功法,師父早死了,現在自己已經在季澤麵前跪了一天多快兩天了。
就算是修者,身體強橫,現在也早就覺得雙腿微微有些發麻了,不過這其實並不絕望,真正讓鍾景絕望的是,他不知道,季澤還打算讓他跪在這裏多久。
他想要偷偷的捶捶腿,卻發現,季澤的視線好似一點從自己身上挪開的意思都沒有,讓他現在就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喘。
“怎麼,跪不住了?”季澤淡淡問道。
“跪的住,跪的住!”鍾景,臉都擰成一塊兒來,可是也不敢忤逆季澤,眼前跪著的,可是傳說當中的魔皇第四子,就算現在魔族全滅了,但是這第四子也不是吃素的,惹惱了,別說是自己的小命不保,就是神陽宗搞不好都得完蛋。
可鍾景就想不明白了,這麼個傳說中的恐怖人物,是不是閑的太難受了?為什麼偏要跑到這兒來跟自己這麼個,小的跟螻蟻差不多的小小神陽弟子過不去?
也不殺,也不打,就這麼折磨著他,可是問又不敢問,也隻能忍著了。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推進著,對於白夜來說,時間過得太快了,快到讓他有些著急,生怕浪費太多時間而導致自己以後的計劃,可能會被離坤發現了。
可雖然著急,路卻要一步一步的走,還是要將這些雜亂無章的信息,都梳理清楚了才行。
然而,對於另外一個人來說,時間過得太慢了,慢到仿佛每一份每一秒,都如同是漫長無垠的歲月,在不斷的煎熬著他的內心。
這個人,就是鍾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季澤為什麼要這麼讓自己收緊煎熬,肉體上的還是其次,更讓他感覺到無比煎熬的,則是季澤那一雙冰冷的眸子。
說真的,他有時候會忽然閃出一個念頭,那就是他現在就求季澤宰了他得了,這種不知道啥時候會死,卻還死不掉的感覺,讓他真的覺得,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一點。
轉而過了兩三天左右,白夜方才緩緩的將從按在邪神碑上的手重新拿了下來,接著那聲音便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卻讓白夜一股怒意席上心頭,因為他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結果得到的結果卻讓他有一種罵娘的衝動。
“這些信息都不是完整的。”他有些怒意的說道。
“難道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那聲音問道。
白夜苦笑,“有倒是有,隻不過這所謂的有用的信息,也是殘破的,看來如果不能將十二邪神碑的內部信息,全部拿到手的話,是沒有辦法知道這其中秘密的。”
說著,白夜起身,“看來我們該走了。”
夜,寂靜,一個黑影悄悄的進了擎天峰,接著黑影一閃,進入了擎天峰長老的房間,此時季澤眼皮微微抬了一下,看到白夜進來,忽的臉上一喜,急忙問道:“怎麼樣?拿到邪神碑和邪神地脈了麼?”
白夜卻苦笑道:“我來,是來跟你道別的。”
這句話說得季澤一愣,“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要我先走不成?”
白夜卻是再次苦笑,“不是你先走,而是要你留下來。”
“啥?”季澤詫異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