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人歎息,“原本想看看,禦獸的那頭最強戰獸,隻可惜這次沒機會了。”
天機苦笑,“你肯定不願意見到的,那東西根本算不上是禦獸的戰獸,準確的說,禦獸給它提鞋都不配啊。”說著,幾人連忙後退離開。
另一邊,殺戮幻身消散,白夜有些失落,如果殺掉禦獸,那麼自己必然達到殺戮意念第十層,隻可惜,殺掉了禦獸這麼多戰獸,還差那麼一丁點,才能達到殺戮意念第十層。
可惜啊,真是可惜,沒有機會,殺掉禦獸長老。
旋即他苦笑一下,望向季澤,“你之前說,你有辦法,能讓他們找不到黑蟾行宮,而不是說,有辦法帶走黑蟾行宮,看樣子你是打算,把黑蟾行宮藏起來,可對?”
季澤點頭,“還是沒瞞過你的眼睛,你說的沒錯,想要帶走黑蟾行宮,以我的力量根本辦不到,可是我卻有辦法,讓他們找不到黑蟾行宮。”
白夜點頭,“也好,總比把黑蟾行宮,拱手送給離坤來的強,抓緊時間,我心中總是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你也感覺到了?”季澤開口問道。
白夜點頭,“恩,感覺到了,有幾個家夥,進入了我的妖識範圍,卻一下子再一次離開了,就好像感覺到了附近有什麼,不得了的東西,而被嚇跑了似地。”
季澤點頭,“這一點,我也感覺到了。”
旋即,白夜催促,“不管是怎麼會是,趕快將黑蟾行宮藏起來,不然的話,天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季澤點頭,而後連忙走向黑蟾行宮,“你現在這裏幫我守護,想要隱匿黑蟾行宮,我需要進入黑蟾行宮內部才行。”
白夜點頭,“抓緊時間。”
旋即,就見季澤再一次進入黑蟾行宮,接著他便感覺到,黑蟾行宮的氣息,開始漸漸的虛化,而原本幾乎貼著地麵的黑蟾行宮,開始漸漸下沉,就如月落西山一樣。
悄然間,就在悄悄的以緩慢的速度從他眼前消失。
其實,實際上黑蟾行宮的消失速度,已經不算是慢了,至少季澤恨不得連吃奶的力氣都給使出來了,就是想要盡快隱藏黑蟾行宮。
可是,在白夜感覺看來,這黑蟾行宮隱匿的速度,還是太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白夜心中那一種,也不知道從哪來的不安,開始變得越來越重,仿佛莫名其妙的,就讓他的心提在嗓子眼,就是落不下去。
這種莫名其妙的壓迫感,讓他有有一種坐臥難安的感覺,甚至不自覺的來回踱步,時而急切的看著黑蟾行宮,緩緩下降,時而環視四周,警戒著,生怕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忽然間出現在自己麵前。
白夜從未如此懼怕過,更不知道,讓他感覺到懼怕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隻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讓他就心驚膽戰。
十老們,都清楚可白夜不知道,禦獸長老最強的戰獸,根本就不是那龍屍傀儡,準確的說,那龍屍傀儡根本就算不上是戰獸。
可真要說起來,那禦獸長老最強的戰獸,其實也算不上是禦獸長老的戰獸,因為語氣說禦獸長老能夠操縱他,倒不如說,禦獸長老自己都要害怕那東西。
甚至禦獸長老自己都親口說,他跟那東西,根本就是不是戰獸契約的那種關係,而更像是一種,相互之間的利益關係。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兩人之間不存在利益,亦或者那東西不再在乎禦獸長老給與他的利益,那麼那東西百分之百是不會聽話的,甚至於有利益關係,它也不一定會聽話。
隻可惜,這些白夜都不知道,隻知道,剛剛已經進入他妖識範圍的十老其中幾人,在進入的一瞬間,又忽然轉頭離開了,仿佛是這附近有什麼連十老都會懼怕的東西存在。
除此之外,有一種冥冥之中的壓迫感,也是他現在心中惴惴不安的原因之一。
此時,他四下張望,心中這種感覺,他根本就說不清楚。
現在,唯一讓他稍微能平靜一下的,就是那還在緩緩降落,快要徹底隱沒的黑蟾行宮了。
接著,他忽然抽動了一下鼻子,“怎麼又這麼弄的血腥味?”他不僅喃喃說道,接著他整個人一下子僵硬在了那壓力,就仿佛是瞬間被自己的域靈給凍結了一樣。
因為他發現,就在不遠處,有東西非常突兀的出現了,而自己的妖識,竟然沒有感覺到一丁點,這家夥的氣息,他就好像一個摸不著蹤跡的鬼一樣,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你是誰?”白夜試探性的,對不遠處那人問道。
之間那人,一身黑袍,黑袍之上不倫不類的鑲嵌著一些甲片,衣服很破舊,甲片也有很多都有了脫落的痕跡,在加上這衣服怪異的樣子,說不好是戰甲還是長衫。
手腕上纏著紅色布條,鏈接著漆黑的金屬葫蘆一樣的東西,被他用手放在肩膀上,就那麼扛著,盯著白夜。
在看此人,頭戴紫金冠,臉色微黑,薄唇之上,兩撇小胡子被修剪的極其精致還泛著黑色的光澤,讓人莫名的就有一種,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胡子的錯覺。
接著,那家夥的胡須微微動了動,接著就見他輕啟薄唇,笑了笑,“閣下是否有些太沒禮貌了?”
白夜心中一緊,忽然有些吃不透這家夥,到底是幹什麼的,似乎沒有一丁點劍拔弩張的感覺,旋即他問道:“你是來找麻煩的,還是路過的?”
那人淡淡道:“都不是,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白夜心下一涼,“你到底是誰?找我做什麼?”
那人伸出兩根手指,“第二次了,問我之前,也不先介紹一下你自己麼?”
白夜皺眉,“在下白夜,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那人淡淡笑了笑,“我找你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隱瞞我。”
白夜皺眉,接著,就見那人將肩上扛著的漆黑的葫蘆一樣的東西,‘咚’的一聲放在地上,直接掀起一片塵埃,白夜更是駭然,這葫蘆,快比山重了。
那人淺笑,“咱們坐下來,一邊喝酒一邊聊。”
“你到底要做什麼?”白夜催問道。
那人淺笑,旋即幻化出兩個杯子,對白夜擺了擺手,“我說過了,坐下來邊喝邊聊,照我說的做,不然的話……”
說這,他伸手,指了指還在緩緩消失的黑蟾行宮,又指了指白夜,“他和你,誰都走不了。不過,如果聊得開心的話,咱們可以成為朋友,如果不開心的話,你連作為我敵人的時間,也不會超過四分之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