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敗而荒涼的月牙城,和白家越發的奢華富麗堂皇的宅院,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望著眼前的白家宅院,白夜發現,這裏要遠遠的比自己當年離開的時候,還要奢華還要富麗堂皇,這不由得讓他苦笑。
走到了宅院門口,這麼多年不見,在加上他改變了形貌,白家人根本沒有人能夠認出他來。
緊接著,他就看到了白家的大管家,那腦滿腸肥的樣子,那個大肚子,要比五六年前,更加的雄壯了。
白夜盯著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可緊接著,那大管家似乎發現了白夜有些不尊敬的眼神,眉頭一皺,高高在上的盯著白夜,冷冷道:“哪裏來的,不懂規矩的混蛋,不知道給我請安麼?”
聞言,白夜暗笑:“你這老狗,真會狗仗人勢。”接著,他便往上走了兩步,卻見那大管家,臉色越發的難看,“你找死麼?給我跪下請安!”
也就在這時候,一顆靈珠,放在了那大管家手中,接著白夜淡淡說道:“大管家,何必如此呢,若是大管家不歡迎在下,那在下走就是了。”
靈珠,在以銀兩為貨幣單位的整個月牙城,甚至整個漠北,怕是也沒有幾個人有這種東西,就算是漠北最大的家族白家,大宗交易,也不過就是靈石交易而已。
這老狗,何曾見過,這種東西?這東西塞到了手裏,他就覺得心中一陣陣的悸動,就好像心髒都已經不受控製了一樣。
“哎呦,閣下不知是,哪一位啊?”這老狗的態度一下子就轉變過來了,與當年扔給他藥渣時,那張鄙夷嘲弄的嘴臉,全然不同了。
白夜淡淡的笑了笑,“嗬嗬,在下,‘孫輝’是準備,在漠北做些生意的刻印師,今日得知是白家老祖的壽誕,特來拜見。”
“哎呦,是孫輝先生,真是久仰大名啊!”那大管家一臉的諂媚,笑的見牙不見眼。
久仰你妹夫個大名!這名字是白夜隨口說的,搞不好,一會兒白夜自己都給忘了,這家夥倒是會順杆子往上爬。
接著,就見那大管家,笑吟吟的對白夜道:“來來來,先生裏邊請。”
白夜隨著大管家一步步的走進白家宅院,見賓客絡繹不絕,有的帶著諂媚,有的或多或少因為被盤剝而極不情願。
這其中,就不乏金爍,而金爍的地位,能讓他進來也就不錯了,不過想來他們應該不知道,金爍原來的身份,不然就算是那白家老祖,也得親自出來迎接。
還是那句話,風水輪流轉,隻可惜,今日白夜到了,那麼風水又得在轉一次了。
隨著大管家往裏走,白夜就發現,今日白家,要比昔日更加富麗堂皇奢華至極,時而看到白家子弟,更是一個個囂張跋扈,張狂到了極點,一個個恨不得都用鼻孔看人。
一路走著,忽然一個孩童跑來,不小心直接撞在了白夜的身上,登時就氣得哇哇大哭,緊接著就看到一個美婦快步走來,將那孩子抱起,而後一臉怒容,帶著瞧不起和鄙夷盯著白夜,“你長沒長眼睛?”
白夜一愣,就聽那美婦囂張道:“我告訴你,這可是白寧的兒子,白寧可是夜侯的大哥,你這狗東西,真是該殺!”
“夜侯?不是……”白夜冷冷笑道,他想說‘夜侯不是都已經被列入誅殺令了麼?怎麼你還有膽子說?’可後邊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大管家拉住了,“少奶奶,這位是孫先生,是個刻印師,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繞過他吧。”
那美婦,眼眸一挑,“孫先生是麼?今天我給你個麵子,不用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小少爺,下跪道歉,等酒席宴罷,人們散去,我要你親自過來,給小少爺下跪,賠禮道歉,你給我記住了。”
白夜淡然一笑,“在下明白了。”
旋即,見那美婦離去,白夜快走兩步,到了那大管家身旁,而後悄然問道:“管家大人,夜侯定然很照顧白家吧?”
這句話不說則以,說出來,卻讓那老狗一臉的燦爛笑容,嘿嘿笑道:“嘿嘿,孫先生有所不知,夜侯,可是我白家的子弟,他自幼父母雙亡,全仰仗我白家的關懷長大。”
“哦?常聽聞夜侯大名,不過,從未聽過夜侯幼年往事,不知大管家,可否願意與我說說?”白夜心中冷笑,對那大管家問道。
大管家笑道:“嘿嘿,這事兒,說來可話長了,夜侯自幼父母雙亡,原本是我白家家族旁支,與我白家血脈早已不同了,不過我白家,卻從未拋棄過他,夜侯自幼在白府長大,他的長輩,更是對他盡心盡力,丹藥功法,無不竭盡所能的供給。”
“更是全心全意的,指點其修煉,雖然資質平平,可是在我白家的扶植之下,順利的進入神陽宗,成了神陽宗弟子。”大管家笑吟吟說道,那話說的聲情並茂,跟真的一樣。
想來,這套說辭,不知道說了多少遍,早就倒背如流了。
繼而,大管家繼續說道:“說來也有趣,夜侯幼時,我還常常照顧他,每日都是親自將丹藥交給夜侯的,更是日日夜夜,盡心盡力,雖然是主仆之別,可卻是叔侄之實啊。就算是夜侯在我麵前,怕是也得恭恭敬敬的,叫我一聲叔叔。”
說著,他還感慨一下,“哎呀,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我二人關係,那可非同一般。”
白夜聞言冷笑,暗道:“很好,你這套說辭真是騙了不少人了吧?每日藥渣,鞭打唾罵,生怕我死不了,今天你能說出這番話,我佩服你。”
說著,白夜在大管家的帶領下,便到了會客大廳,隨之在指引之下,白夜坐在了桌前,接著他就發現,在這會客大廳裏的人,基本都是這九座城中,最為有頭有臉的人物,就是城主,也有好幾位。
相互寒暄之間,就聽到一聲洪亮的高賀聲音傳來,“老祖到!”
此話說完,眾人紛紛起身站立,唯獨白夜自顧自的坐在那裏,冷冷地盯著外邊,暗道:“我等得就是你這老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