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輕甲靈力化翼,直接衝了過去,爆吼道:“躲開!”
話音剛落,不得不說,白夜的人,一個個都是在戰鬥中活下來的,在聲音剛傳來的瞬間,眾人下意識的閃躲開來,可就是這樣,也依然有些來不及了。
‘轟’的一聲炸裂,就在炸裂的中心位置,一個白衣青年負手而立,氣浪翻湧,沒來得及躲開的人,很多都直接被轟成了碎屍,不少在邊緣被波及的人,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傷。
雖然不少人躲過了攻擊,可同時也受到了精神擾動,雙眼瞬間無神,由此也可知,此人至少在人法巔峰狀態。
緊接著,那人眉峰一挑,向上看去,旋即露出了一絲不隻是冷笑還是苦笑的笑容,“白夜,沒想到竟然是你在這兒。”
白夜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玄元氣凝於周身,繼而脫體而出,轟然墜下,地麵之上的土石硬生生被震動下壓縮,讓原本被炸出的坑,變得更加深也更加凝實。
可他自己知道,那一擊根本就沒有打中,天行域功法最大的特點就是速度。
“滾出來吧,沒必要再躲了。”白夜緩緩說道。
霎時間,一陣琉璃碎裂的聲音傳來,繼而迅猛一拳在他背後直接轟了過來。
白夜周身,妖火衝天而起,接著就聽到一聲遲疑,“什麼!”
下一刻,妖火就如同半空中洶湧奔流的江河,也好似一條怪異的銀龍,撲天而來,直接砸了上去,而後那天行域弟子,閃開妖火,可這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好像沒機會逃了。
因為此時,白夜玄元氣二階,萬鈞之氣,正裹挾著無比的重量以及強大的震蕩之力,在空中緩慢的把他往地麵上逼。
他原本正宗門排位上,清楚的看到過白夜的恐怖力量,那時候白夜展現出的力量,甚至讓他覺得恐懼。
可當白夜露出真正的妖形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還是遠遠的低估了他,而且更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如此恐怖的妖靈。
不過,他卻發現,白夜好似並不著急殺人,反倒是有一種貓戲老鼠的感覺,隻要他想變換方向,那麼萬鈞氣就會再把他逼回來,要一直把他逼到地麵上去。
一直被逼到地麵,正當他以為要被白夜這麼硬生生逼死的時候,卻忽然發現,白夜掌中那裹挾著強大重力與震動之力的力量,並沒有砸下來,而是就那麼懸浮於自己的頭頂之上。
此時白夜緩步而來,走到他麵前淺笑道:“我們又見麵了。”
此人,不是別人,這正是在在宗門排位時,另一個在秘境截殺他的天行域弟子,而白夜在那場排位賽中的表現,讓他看到白夜的瞬間,就知道自己要倒黴了。
可他並沒有想到,白夜好似並不著急殺他。
“白夜,你要知道,十二宗門中,唯有一個地方,若沒有人皇的命令,誰也不能私闖,這就是天行域。”那人凝眉冷視。
此時白夜笑道:“不好意思,我沒閑心和你廢話,我隻想問你一些事情,如果你不說的話,我可以讓我的人和你聊聊。”
這時候,那些戰士已經蘇醒,而自己的‘親衛’也跑了過來,看著那天行域弟子,一個個怒火噴張,要說黑暗民是他們的敵人,那麼天行域就是他們的天敵。
“夜主,小的鬥膽,希望夜主能讓小的要他一隻胳膊。”白夜嘴角微微一挑,“好,就依你。”
“等等!白夜,你還沒有問問題呢!”那天行域弟子焦急道。
此時白夜無奈的笑道:“那好,我問你,天行域弟子除記名弟子之外,最低境界時什麼?”
“流光五層以上。”那天行域弟子道。
白夜點頭,而後又問道:“天行域弟子,修煉資源從何而來?”
“每個宗門每年,都會從人皇那裏得到相應的俸祿。”那人皺眉。
白夜卻冷笑道:“據我所知,單憑人皇給的東西,想必還應該不夠造就出如此多的強者吧?而且你們天行域沒有仆苑,我說的可對?”
“白夜,你到底要說什麼?”那人急了,對白夜吼道。
白夜淺笑,“我隻是想讓你好好回想一下,至今為止,你吃了多少條人命而已!”說著給那個戰士使了一個眼色。
那戰士毫不猶豫,‘噗’的一聲,血濺三尺,一條手臂被硬生生的砍了下來。
接著,白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下來,就說說天行域的地形地貌吧。”
那人一皺眉,自然知道,白夜是想去邪神疆域,可如果他說了,那宗門肯定饒不了他,如果不說……
白夜淺笑,“如果不說,砍你手指,砍完手指,砍手臂,手臂之後是腳趾,然後是大腿,之後是舌頭、眼珠、耳朵、內髒。”
“我想,你人法境界,應該還能保住生機,隻不過目前為止,我沒聽說過,哪個人類會擁有再生能力,哪怕是超脫族類也做不到。”白夜冰冷的說道,殘忍而猙獰的麵容,讓人不寒而栗。
說著,根本不等他開口,便示意身邊人直接又取下了他一根手指,而後還來不及反應,又被取下了一根手指,仿佛根本不想讓他說,就隻是單純的想要他承受這種殘忍的酷刑。
白夜這麼做,可並非真的是因為他殘忍,而是一種非常常見的一種逼供方式。
說白了,就是告訴他,‘我不在乎你說不說,反正你不說的話,這些零件我肯定都會拿下來,說的話我可能還給你留著。’
‘順便,我其實並不是很希望你說,因為我是個變態,就喜歡看這種場麵……’
“好!我說!你叫他們住手!”那天行域弟子狂吼道,盯著白夜就如同是盯著魔鬼一樣。
那天行域弟子,的眼神越發的覺得恐懼,沒錯,就是恐懼。
因為白夜的一舉一動太殘忍,也太冷血了。
接著白夜命人拿來紙筆,讓那天行域弟子,直接將天行域的所有情況,全都畫在地圖上,並且意義標注。
雖然白夜的一舉一動,看上去很殘忍,可在那些邪神疆域的人看來,這些似乎並沒有什麼,仿佛是理所應當的。
而此時,盯著那天行域弟子用殘缺的手指,開始寫寫畫畫,而同時,白夜的眼神集中在了一塊剛剛被畫完的區域,伸手指著那裏,問道:“你沒有故意錯畫吧?”
那天行域弟子連忙道:“沒有。”
白夜冷笑,“我最後在給你一次修改的機會,要知道,畫完圖我也不會殺你,而是讓你與我們一同去邪神疆域,等到了地方,我自然會放你回去,可如果你敢耍心眼兒,我會讓天行域知道,是你在協助我逃亡的。”
那天行域弟子倒抽一口氣,手也哆嗦了一下,旋即做了一個修改。
此時白夜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指著剛剛修改過的地方,“這次你確定了?”
白夜說著,心中卻泛起了嘀咕,“這是怎麼回事?”
繼而盯著那天行域弟子,冰冷的問道:“說說吧,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