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刻印殿,他就看到司徒宇在跟,林巧和汪成講解一些入門的刻印術,林巧很是認真,可汪成卻有些心猿意馬,這讓白夜哭笑不得。
旋即走上前,對著汪成的後腦勺就是‘啪’的一巴掌,汪成被打的一愣,轉頭一看竟然是白夜,“白……”
“恩?”白夜打斷了他的話,盯著他。
“哦,師兄……”汪成頓覺說錯話了,連忙改正過來,叫了一聲師兄,這才讓白夜惡作劇似地,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後說道:“你下次在心猿意馬的,我就把你吊起來打。”白夜此時心情大好,不自覺的就要和汪成開起玩笑來。
卻在這時,他忽然感覺一股寒芒傳來,就見林巧一雙要殺人的眼睛盯著自己,“你要敢在打擾我,我也把你吊起來打!”
白夜語塞,灰溜溜的轉身離開,可剛走出去,頓覺不對勁兒,自己怎麼說也是她師兄啊,哪有師妹這麼沒大沒小的?
想要回去再訓斥林巧一頓,轉念一想也就算了。
刻印殿重新建立,這幾日也有不少的事情需要處理,玄風幹脆把這些事情都交給了白夜,司徒宇則負責教林巧和汪成。
原本白夜想過一把為人師表的癮,卻被玄風一句,“你那些怪異理論,容易讓剛入門的兩個人學亂了,所以幹脆就沒讓白夜教。”
白夜也曾以司徒宇性格淡然,對二人管教寬鬆為由,爭辯過,不過依舊沒有讓玄風同意,這也讓白夜沒了什麼興趣。
其實他自己都知道,就算是要教林巧汪成,他也教不了多長時間,因為宗門排名在即,那宗主不可能就這麼放任自己胡鬧,教二人刻印術,最多也就是過過癮,然後就撒手不管了。
連續幾日,白夜都在恢複著刻印殿,這一日總算完成了七七八八,便打算用錢總管給的牌子,弄一些材料,之後也好專心修煉,準備十二宗門的排名。
他可沒打算放過姓錢的老狐狸,反正是免費的,那就得滿載而歸,才對得起這塊牌子。
轉念一想,可如果把那些東西,都塞進了靈都城空間,難免太招搖了,所以就需要有人幫自己搬……
想到這裏,白夜忽然一拍腦門兒,糟了,我把一個人徹底忘了……
神陽宗風靈穀,嫣兒連捶帶打,怒罵白夜,“你個王八蛋,這些日子,你在外邊逍遙快活,把我忘了個一幹二淨,等我師父來接我的時候,我一定告訴她,看她怎麼收拾你!”
白夜有些為難的撓了撓腦袋,這幾天的確徹底把嫣兒給忘了,不過看嫣兒大有一種沒完沒了的架勢,隻好說道:“我說你還想不想出去?不想的話,我就繼續讓大蛤蟆陪你在這待著。”
這話說完,嫣兒就跟斷了電似地,一下子就停了,白夜這才微微點頭,收了大蛤蟆,對嫣兒說道:“跟我走,下山。”
下山時開開心心,隻不過有點開心的過頭了,嫣兒跟瘋了似地,好像根本控製不住興奮的狀態,讓白夜恨不得拿一根鏈子把她拴住,不然一撒手就跑沒影兒了。
也的確,嫣兒被苦苦的關了這麼久,再加上她的性子,這一放出來就跟出獄了似地,徹底癲狂了。
白夜苦笑著,拿出錢總管給的腰牌,稍微一感知,頓覺這錢總管想的很周到。
腰牌是經過特殊製作的,可以感應到腰牌附近,仆苑的產業所在的位置,這大大的方便了,他消滅狗大戶的速度和效率。
下了山,進了城,找到了附近第一家仆苑名下的材料店,白夜二話不說,進去亮出腰牌,就開始第一輪的搜刮……
材料店的管事,額頭上掛滿了冷汗,心中暗罵,“這他娘的哪是宗門裏那些大能啊?這小子分明就是以貧民窟裏出來的強盜。”
的確,宗門中的流光強者,誰好意思不要那張臉,真用這腰牌換材料,收了腰牌最多也就是當個擺設罷了,以至於這店鋪管事的,第一次遇到這種故意來消滅狗大戶的家夥。
雖然心中罵了白夜千百遍,可表麵上卻隻能恭恭敬敬的對待,心裏這個憋屈啊。
端上一杯最好的香茶,恭敬地站在白夜麵前,“您……可滿意了。”
正在看著要裝車的貨單,白夜側目看了看那管事的,微微點頭,“恩,很好。”
管事的連忙道:“對了,城東那家獸珠店,也是仆苑產業,先生您既然是刻印師,對於獸珠的利用和提取應該不在話下,那裏有很多高階獸珠出售,對了,拍賣場還有仆苑一半的股份,您去也可以半價購買。”
白夜側目看了看管事的,見他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便點頭,“好,我去看看。”說著起身,叫上還在一直搜刮丹藥材料的嫣兒,“嫣兒,咱們走。”
嫣兒點頭,“得令!”做出一副怪怪的樣子,跟在白夜身後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見白夜離開,那管事的頹然坐在地上,“總算把這瘟神送走了,老李啊,對不起了,不讓他去你那裏,我這裏可就空了。”
城西材料店,城東獸珠店,並稱新桑城商界雙雄,這一日,卻成了新桑城雙丐,兩大管事被白夜搜刮的差點要了飯。
拍賣場自然也無法幸免,不過這裏好在和白夜有些交情,也算是損失較小的了,但就是這樣,拍賣場管事差點沒忍住,讓傭兵滅了這個搶東西的‘白大師’。
‘白大師’這一天的搜刮,專挑好的下手,一夜間,讓‘新桑城’變成了‘心傷城’……
也就是從今天開始,新桑城三害,成了城中人永恒的夢魘,神陽白夜,因如強盜一樣的搜刮,位列三害之首。
第二位就是那大名鼎鼎的,最不要臉的丹藥壟斷商,‘趙天’,這貨至今仍然堅稱,白夜是他小師叔,司徒宇是他師父。
第三位,就是那傳說中的神偷,姓名不詳,隻是傳聞是個少女。
不過幾年前,還沒成為三害的白大師的,七葉靈草果實被盜之後,這神偷就銷聲匿跡了,坊間仍有她的傳說,卻始終如捕風捉影,難覓其宗。
其實這神偷,就是嫣兒,後來,基本上有什麼東西丟了,查不到,就直接把屎盆子扣到她腦袋上了。
仔細想想,新桑城三害,都跟白夜有關係,如果他知道這三害的傳說的話,一定會覺得哭笑不得。
搜刮結束之後,迎著還未到黃昏的斜陽,沉重的驢車‘吱吱扭扭’走在回神陽宗的路上。
把這些東西,都塞進靈都城空間,太招搖,所以白夜幹脆,又在仆苑的產業下,‘搶’來了一輛驢車,滿載著貨物,向著神陽宗的方向而去。
春天和煦的風吹在臉上,讓人說不出的愜意和舒服,漫山野花散發著幽香,嫣兒趴在驢車高高的貨物上,翹著兩條小腿,在空中擺動著。
嘴裏還銜著一隻野花,百無聊賴的看著下邊趕車的白夜,想要在留在外邊多玩一會兒,可卻沒敢說出來。
白夜倚著身後的收獲,一雙眼睛半睜著,也顯得愜意無比。
這如田園詩般的恬淡景象背後,白夜喃喃說道:“再有半年,就是宗門重新排位的日子,我從明天開始也不能在那麼悠閑下去了。”
“你要小心,長老院。”老妖提醒道,白夜淺笑一下,“放心,宗主就算再不服眾,他也是宗主,長老院還能老實幾天。”
不過,我得去一趟藏書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