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儀有些不高興的支著下巴,呆呆地看著遠處的天空,一旁的無霜躺在葉琅天的身旁,呼吸平穩,輕輕的打起了鼾聲。
無霜有一些疲倦,可見這幾天它的確是為保護妙儀廢了很多的心思,估計連休息都沒有。
“雖然說琅天對我是真心的好,但是對我並不坦白。這一次的影舞樓之戰,雖然結局完美,但是我就是缺席了,這樣子我沒有和琅天同共苦,又怎麼談共進退。”
妙儀的心思很亂,她的眼睛說不清的迷茫,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自己該怎麼做。
“師傅?”
妙儀看著天空,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她眼睛一亮,看向正朝著自己遠遠走來的冷如月。
她還是那樣的美麗驚人,一顰一笑間都可以勾動人的心魄,天上人間不應有此人,她的步伐優雅而從容,一步跨下,身形瞬間出現在妙儀的麵前。
“徒兒,什麼事情令你如此的煩惱,我看你回來後就魂不守舍的。”冷如月心情也有一些不平靜,她看妙儀的表情不對,淡淡的問道。
“沒什麼隻是最近的心神有一些不安與煩躁,身子並沒有什麼大礙,估計是快要結婚了……所以……”妙儀聲音輕微沒有繼續說下去。
冷如月見到妙儀這一副欲言欲止的樣子,她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看向遠處忙碌的下人,悠悠的說道:“修行乃是逆天之舉,修士要做的便是與這片天地做鬥爭,隻不過在這個過程當中又有多少人能夠走到巔峰,甚至就算是巔峰強者壽命也不過是數萬載,而踏天修士則正式踏破千歲大關。而之下的壽命也不過百餘年。”
妙儀聽完冷如月的話,若有所思,她的目光看向那些忙碌的下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些人的臉上或是微笑或是麻木或是無奈或是痛苦,各種各樣的心情,各種各樣的人。一些年輕的少女少男看到這些張掛的裝飾,都好奇的打量,臉色興奮。
而一些年紀比較大的人,臉色麻木很少有笑容,他們隻是在重複的做著一件事情,為的就是能夠在這片天地生存下去。
“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永恒不變的法則,沒有實力隻能為人奴,任人使喚。人們不甘於這種命運,便會反抗,不斷的修煉變強,有的人達到巔峰之境卻也還在不斷的努力突破,他們為的不就是脫離這片天地的束縛嗎?誰願意寄人籬下?”冷如月眼底閃過異樣的光芒。
妙儀在認真的聽著,她的目光落在那些年老色衰的老婦人身上,他們死氣沉沉,看起來極為的孤獨,他們報團在一起做著一些極為低賤的事情,目光躲閃,身體佝僂不敢看周圍的人。
人老了,那些年輕的資本就會一件件的失去,他們就會慢慢的失去存在的意義,修士還好,能夠做一些體力活,而普通人更多的是在年老之前就已經死亡,因為他們沒有生存下去的意義。
“那我如何才能打破如今的困境?”妙儀的聲音漸漸的高起來,這一刻他對實力是多麼的渴望。她想要變強,至少能夠在修行的這條路上陪葉琅天走的更久。
而不是短短的數百年,她想要更久,數千年數萬年,乃至永恒。這一刻妙儀的決心前所未有的強烈,她從未有過如此yu望。
“兵人之法,有達到巔峰之境的先例,而且你融合的東西比那一位強者更好,”冷如月微微一笑。
兵人,這對於妙儀來說是一個比較陌生的詞眼。但是如果仔細的品味這兩個字的含義,然後結合冷如月的部分說法,妙儀能夠,猜到大概了。
“成功幾層?”妙儀沉吟片刻,緩緩的說出口,語氣有些沉重。
冷如月見到妙儀表情的變化,以及心理掙紮的過程,她並不埋怨甚至看不起妙儀,因為是誰都會猶豫,如果真的沒有任何變化的那也隻有絕望之人才能毫不猶豫的答應。
不過冷如月還是略微的思考了一下,然後笑著伸出手指:“三層,有我和葉琅天在你成功的可能xing已經算是高的,要知道就算是以神界的資源,想要達到三層也是很困難的。”
“三層啊!足夠了,至少值得一博。”妙儀見到冷如月的語氣,心中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異常肯定的說道:“我妙儀願意以死一試,就算是失敗我也可以承擔後果。”
冷如月冷yan的麵容微微一動,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失敗的代價九層是死亡,一層是成為廢人。哦真的下定決心了嗎?如果維持現狀,以葉琅天的能力其實也有方法讓你擁有千年壽元,但是你如果走這一條路就意味著你放棄了必然的安穩。”
微風吹拂,妙儀的目光看向遠處的葉琅天,他正風塵仆仆的趕來,一旁的下人見到葉琅天都露出由衷的尊敬之色,甚至有的年輕少女居然毫不畏懼死亡的跑到他的麵前表白。
而那些修士更有甚者直接跪下膜拜,這就是葉琅天對於現在整個葉家的影響力。
而且這還是一部分,在蒼繁城中葉琅天的名字就代表著神,沒有人不曉得這個人到底有多麼的強大,這就是至強者在一個地帶的影響力。
反觀妙儀在這個世界或者說是在蒼繁城葉家的影響力,她也就是沾了葉琅天夫人的光,要不然誰人會知道她這麼一個弱女子,甚至是死了估計也沒有人覺得惋惜。
想到這麼多,妙儀的眼睛微微有一些shi潤,感覺自己的人生意義就是靠自己的男人活下去,然後糊糊塗塗的過這一生嗎?
真是諷刺,妙儀抹回了眼淚,拾回自己的微笑,以自己最燦爛的笑容麵對葉琅天。
葉琅天也走過來,他奇怪的看著神神秘秘的兩人,他的心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人生或者就會從此發生巨大的改變。
“琅天,我決定了!兵人之路希望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