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宏從自己的腰間掏出了一柄長劍,一股悠然的清光從劍身上氤氳開來,柔和而又明亮。極品靈器?
葉琅天看了看對手手中的武器,心中突然一動,手中瞬間多出了一塊石頭……
場下突然變得一片安靜,轉瞬間又化做哄笑一片,拿塊石頭當武器嗎?這哥們不是來搞笑的吧。
歐陽宏也是一愣,旋即微微一笑,說道:“兄台可是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若是不嫌棄,小弟這把長劍你看如何,我歐陽某人不欺負手無寸鐵之……”
葉琅天才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就是上前一步一個拍擊。
台下的觀眾們一片驚呼,這家夥竟然陰險到趁著歐陽宏說話之際就直接動手了。
他們哪裏知道,其實葉琅天隻是懶得聽歐陽宏廢話,再說,那鈴鐺響了之後就已經開始比賽了,你不趕緊上來送人頭,反倒開始嘲諷起來了是幾個意思?
葉琅天單純的將對方的舉動當成了嘲諷。
對於他這樣的強者,這樣的舉動的確就是嘲諷。
可是歐陽宏卻一點都不慌,而是提劍而立,另外一隻手確是扔出了兩枚黑不溜秋的東西來……
二階的烈火雷!
葉琅天當然不肯硬接,雖說現在以他的身體強度,二級的烈火雷,並不能給他造成什麼樣的實質傷害, 但耐不住這玩意又是煙熏又是火燎的,被炸一下那也是狼狽的要命的。
“轟!轟!”兩個巨大的響聲在葉琅天麵前響起,兩團火光阻攔了葉琅天的視線,但煙塵還沒散盡,就看到一道水光向著他席卷了過來。
他本以為這是劍光,正準備以手中的石頭接上一下然後欺身而今將這貨踹出擂台,但是……這特麼哪來的水!!
那水光竟然真的是水!而不是劍光。
葉琅天忙又是一個躲閃,躲過了飛濺的水柱。
而此時,煙塵之後,歐陽宏正在揮舞著自己的中指,往前放水中……
價格昂貴的納戒,竟然被他用來裝水?!
片刻之後,地上竟然還多了兩條已經翻起白眼明顯已經死了很久的魚……
你特麼,還有這樣打架的?
說好的偶像包袱呢?
說好的玉樹臨風呢?
說好的上來一下就下去領盒飯呢?
葉琅天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竟然在這麼正規的大賽上玩這麼汙濁的把戲。
而就在此刻,又是一束水光向著葉琅天襲來,但這一次的水光,葉琅天卻感受到了一絲殺氣。
手中石頭一揮,迎麵迎上了那一抹清光(或者說是劍光),葉琅天也開始有了幾分玩心。
他到想看看眼前這個金玉其外,腹黑其中的家夥到底還有多少法子。
而在外人眼中,則是葉琅天這個家夥開始為了擊敗歐陽宏耍起了無賴招式,你看板磚都拿出來了,那麼接下來撒石灰,潑髒水之類的招式用出來,其實也並不怎麼出奇,隻是本來一場高規格的表演,變成了地痞無賴對陣俠客劍仙,而且竟然還打的有來有往,這就讓觀眾們有點懵了。
“這個耍流氓的好像有幾下子啊?”
“一般吧,也就是歐陽宏大神沒有認真起來,別忘了歐陽大神的千金一擲可是還沒有用出來呢!”
“說的也是,不過好像對付這樣的人也用不著千金一擲吧?”
“這你就不懂了吧,歐陽紅大神可是連打野狗都要用千金一擲結束戰鬥的猛人啊!”
“這麼有錢?!這麼任xing?!等會兒,你咋知道他打野狗也用千金一擲?”
“嗬嗬,比喻,比喻嘛,不說了不說了,認真看比賽。”
其實葉琅天真沒他們說的那麼狼狽,反倒是遊刃有餘的葉琅天開始追著歐陽宏打了,得益於出色的身體素質,葉琅天的閃轉騰挪完全在歐陽紅的意料之外,縱使是不使什麼身法,也是輕鬆碾壓著歐陽宏。
其實論步伐的速度,歐陽宏絕對是很快的,耐不住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慣xing,雖然歐陽宏是都慢了半拍,但他身後那個披風竟然有折射光芒的效果,這也導致了他每一次停頓都會有一個模糊的殘影短暫的停留在那個位置,也讓這場比賽,變得十分具有表演效果。
歐陽宏越打越是興奮,這樣高強度的運動很久都沒有過了,往常他所遇到的對手,往往都是要麼被他修為碾壓,要麼被他金錢碾壓,而眼前的這個家夥竟然給了他一絲危險的感覺,這是自他晉級到淬體三重,可以使用這件披風之後都沒有過的體驗。
歐陽宏開始打起了精神,雖然他擁有絕對的信心,一定可以保證贏的是自己這一方,但是他也知道如果遇到對手而還裝bi,不盡全力的話,很有可能就裝bi不成反被日了。
他歐陽宏作為一個偶像級選手,可經不起這樣的失敗!
“千金一擲!漫天花雨灑金錢!”
心中沉聲一喝,歐陽宏手中納戒突然又是光芒一閃,十幾枚寒冰雷搶先對著葉琅天撲來,緊隨其後的,是萃了麻痹毒藥的飛針,密密麻麻星光點點,但這明顯還沒結束,飛針之後竟然還有鋪天蓋地的靈石向著葉琅天飛來,轉瞬間便將他覆蓋在了漫天閃爍的熒光之中……
看那熠熠閃光的樣子,怕是不下一萬靈石!
“啊!”
“歐陽宏!歐陽宏!”
台下的迷妹們突然開始尖叫了起來,與此同時,所有的觀眾都開始呼喊起歐陽宏的名字。
伴隨著尖叫聲和歡呼聲的,是一陣劇烈的爆炸。
靈石中具有著強大的靈氣,在歐陽宏手中秘法的催動下,在同一個瞬間,爆炸了……
但這些靈石都是低級的靈石,其中蘊含的能量並不很強,也就是靈氣爆發那一瞬間的衝擊力比較強罷了,但縱使如此,也不是尋常淬體武者可以扛得住的,就算是出竅級的武者,再這樣一招下也得吃個大虧,少不得受個輕傷什麼的。
而淬體武者嘛……
也就弄個渾身骨折,死應該還是死不了的。
嗯……應該死不了吧。
看著已經被煙塵覆蓋了的擂台,觀眾們於是這麼想道。
就連謝無雙也已經站了起來,瞪大了一雙美目,等待著最後的回答。
“鐺! 比賽結束,獲勝者——日月宗,葉翩!”
“啥?”
“我聽錯了吧?”
“什麼情況?”
隨著裁判的一聲宣告,現場陷入了短暫的呆滯,然後……滿是不敢置信的聲音此起彼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