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薇呢?”穀雨十分頭疼,不就是一會兒沒看緊漣薇,人影就不見了,按照漣薇那性子也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端,想到這裏不由得感到心累。
萬劍宗之中,穀雨入門比較早,年紀也大一些,修為自然也比後來入門的弟子高了許多。而這一次作為領隊,也是宗門對穀雨的一種認可,穀雨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做好。
“十分抱歉,漣薇這個孩子比較調皮,但是本意是沒有惡意的,請見諒。”穀雨對領路的人說道,隨後讓對身邊的一人去尋漣薇。
整個隊伍的行進不可能會因為一個人而停止,漣薇收斂起心思。
首先便是與岑山進行會晤,岑山掌教並未前來,而是由兩位峰主代替。
紫電峰的峰主原畢宿與玄水峰的峰主水清淺早就在會議室等候。
希望這一次順利吧。穀雨在心底祈禱。
水清淺含笑說道:“掌教臨時有要事外出處理,所以今日就由我與雲師兄與各宗門派議事。”
就在穀雨琢磨著水清淺所說的“各宗門派”究竟是在說什麼,這時,大門又被推開了,兩名岑山弟子引路,後麵跟著一些生麵孔。
但是一看那服飾,便可以得知,那是七大宗派之中其他的宗派。
與天斷山脈以及天斷秘境毗鄰的,並不隻有岑山,而是有七大宗派。岑山與萬劍宗也在其中,除此之外還有隱蓮宗,衡山書院,墨焰穀,梵音寺,離天山這五個宗派。
每一次天斷秘境的開啟,都是由七大宗派進行選拔出合適的人選,然後送到秘境之中進行曆練,同時秘境之中豐富的天寶靈材都任由這些曆練的弟子所采摘。
而最後的這一項福利,那才是各個宗派的弟子所想要爭奪的原因。
天斷秘境每隔一段時間才開放一次,每次都隻是有著固定的人數進入,而七大宗派為了不發生利益上的衝突以及引發宗派矛盾,早就已經有了關於秘境的規定。
穀雨正要說些什麼,那尚未關閉的大門外再次有人進來了。
“隱蓮宗。”
“墨焰穀。”
……
一連好幾個宗派都派了弟子前來,最後,整個會議室都滿了,大門這才緩緩關閉。穀雨臉色有些不好。
萬劍宗在七大宗門之中的地位並不高,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這一次七大宗派都在岑山聚集的消息穀雨就沒有收到。
“七大宗派齊聚一堂,這是幾十年都未曾有過的大事,今日果真是有幸了。”
“今年的入境,便是在岑山開始,立下天誓也是在岑山之中,請各位隨時做好準備,隻要時機一到,便會隨時都會動身。”水清淺說道,她的目光緩慢在眾人的身上流轉著,一點都沒有平日裏的柔弱之感。
一番話之後,便是由著各宗派發表自己的意見,然而各宗派都是一副沒有任何興趣的樣子,有的直接就略過,有的僅是客套了兩句話,不出一刻鍾,四周又安靜了。
該交代的事情也就已經交代完畢,各門派像是一點異議都沒有。
水清淺十分無奈,也明白七大宗門之間的關係究竟是怎樣的,所以僅是在心中歎息了一下,便宣布會議結束。
……
等那名萬劍宗的弟子趕到的時候,漣薇已經與羅樂打得不可開交。
漣薇那一句話徹底令羅樂發怒了。
然而交手十幾個回合下來,漣薇不免有些失望,羅樂並沒有她想像之中強大,至少對戰起來激不起戰意。
“你就隻有這點本事麼?”漣薇皺眉,十分嫌棄說道。
這樣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羅樂突然就清醒了,冷冷看向了漣薇。
戰鬥什麼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羅樂退到了一邊,輕易便從戰鬥之中抽身出來。
原本已經沒有了戰鬥的意思的漣薇見狀,不由得一愣,微惱道:“你幹什麼?”
說著,漣薇正要繼續進攻,手腕便被一人抓住了。
“漣薇,不要鬧了,這裏可不是宗門,別丟了宗門的臉麵。”來者正是被穀雨安排來將漣薇帶走的萬劍宗弟子,他與漣薇是同時進的宗門,但是兩人之間並沒有多少的交集。
結果漣薇一轉頭見到他,更加不滿了。
“厲梓君,你才是不要鬧了!我怎麼就丟宗門的臉麵了?不就是與岑山弟子來切磋一下麼?有什麼不對的?你緊張什麼,快放開我!”
厲梓君神色有點複雜,但還是什麼都沒有多說,鬆開了手。
“師姐可沒有那麼多時間來管你,你如今也是一名萬劍宗優秀的弟子,也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說完這話,厲梓君朝羅樂點點頭,不再看漣薇,徑直離開了。
漣薇看得有些目瞪口呆,他不是來將自己帶走的麼?
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漣薇皺眉,一直以來,她的確是沒有想過後果,僅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自己高興怎麼就怎麼。
就在漣薇想不明白之時,羅樂也說道:“原來是萬劍宗的弟子,幸會。岑山弟子對與來客向來都是十分歡迎,告辭。”
漣薇來不及說一個字,便隻能夠看著羅樂與藍靈離去的身影。
漣薇跺跺腳,循著厲梓君的蹤跡去了。
“嗬嗬,還真是會招蜂引蝶!”齊耀剛來到,便看到了漣薇,雖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底隱約有些不悅。
一天的考核下來,直到夜幕降臨之時,羅樂才從考場裏麵出來,臉色有些蒼白,一看便知道是經曆了一場惡戰。
終選的結果得到第二天才公布出來,三人便各自回了各自的住處。
……
雲渚子負手而立,神色之中帶著一點玩味。
“這一次的考核如何?”岑昭問道。
雲渚子收回了目光,“今年的新人,似乎表現都不錯。隻是名額就隻有十個,可惜了。”
雖是沒有到現場去觀看考核,但是在這裏,可以看到所有人的考核,終選的通過與否,不僅是由考官的記錄決定,還有掌教以及各位峰主來決定。
“羅樂。”岑昭念著這一個名字,便不再說話了神色有些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