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真當平戎峰好欺負的?想要以一敵二,雲師兄也未免太過自負了!”鐵雷怒道,他的修為可不算低了,再加上羅樂,他相信一定可以敵得過這個雲山!
雲山見狀並未多言,他的臉上依舊是沒有店麵表情,就連神情都是淡淡的,眼中都帶著疏離。
而羅樂卻是明白,如果是正常的較量,依憑自己與鐵雷之間的配合,必定不弱於雲山,但是雲山是有備而來的,不僅是將妖獸山脈的地形都事先探查了一遍,最為緊要的是他們中毒了,其毒性未知,貿然動手可就太危險了。
“不知雲師兄是受到何人指使?既然是要死了,知道也無妨吧。”羅樂說道。
雲山眉頭微皺,顯然是沒有料到羅樂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一點的慌亂與其他的情感都沒有露出來,其心理素質可見一斑了。
雲山收回了目光:“即使不用我說,你自己的心中也會有答案了吧,何必多言。隻需要知道的是,有人要你們死,即便是金一諾也救不了你了,說起來,金峰主是一位劍癡,不理門派中事,天資不高的新弟子,僅憑著一把破劍進入門下,怕是早就被遺忘了。”
雲山的目光落在了羅樂的長淵劍上,羅樂握住劍柄的力道加大了一些,仿佛是聽到了雲山奚落的話語,長淵劍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息,筆直朝著雲山襲擊而去!
雲山急忙趨避,小腿微曲,上身先傾斜,腳下也隨之往旁邊走動幾步。
好不容易才站定了,雲山心魂未定,突然發覺半邊身子有些發麻,卻是不動聲色。
羅樂微驚,心下暗道:“前輩?”
方才那一道氣息,並不是羅樂控製發出,就連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
“果然是柄不同尋常的劍,難怪金峰主會看對眼了。”雲山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他抬眼望向羅樂,目光筆直說道,“留下吧。”
羅樂眉峰微挑,也收起心思,抬眸望去。
動長淵劍的主意的,羅樂可不會放過一個。
素昧平生的人,要起殺念也得有個原由,羅樂自認為自己沒有得罪誰,來到岑山幾個月之後,也就與幾個人接觸,坦坦蕩蕩做人,可以問心無愧。
“長淵劍也是你敢覬覦的?就憑你?小樣!”羅樂還沒有說話,鐵雷已經忍不住了,他將手中的大刀輸入了三成了靈力,直至大刀承受不住為止。
目標十分明確,鐵雷的大刀直直斬下,這一擊即便是不正中也至少會中傷,鐵雷的招式殺傷範圍較大。
羅樂暗自將靈力提煉,運轉的速度也提升起來,長淵劍劍身散發淡淡的光芒,還有著微微的顫動。
他們還不清楚雲山的能力,要是貿然出手必然會是處於劣勢,在鐵雷上前一步的時候,羅樂的眉頭微皺了起來。
然而就在那一刀快到的時候,雲山驟然半舉起自己的雙手,直到高至自己的下巴的胸前的高度才頓住動作。
羅樂的瞳孔微縮,方才的那一個動作,他竟是沒有看清楚,也就是那樣的一個瞬間,羅樂心底的危機感驟生。
隻見雲山的雙手上煥發出一瞬的光芒,一道刺耳的兵刃相交的聲音響起。
待看清的時候,才發現雲山的雙手之上都有一柄兵器,左手是一柄短劍,右手則是一柄長劍,而格擋雲山的攻擊就是用的是長劍與短劍相交形成一個“人”字相交的部位。
“小心!”羅樂提醒著鐵雷道,一邊執著長淵劍上前便是一劍斬擊而下。
好強的力量!
僅是兵刃相交的一瞬間,羅樂便感覺到了那難以抵抗的力量,他憑借著剛剛衝上先天境界的修為,根基並未穩定,也能勉強應對。
十幾個回合下來,羅樂都未曾有半點的退縮,兩人看起來實力相當。
雲山愣了一下,他並未料到羅樂會有與他一戰的能力,那時候聽到的消息說是羅樂僅是一個後天境界的弟子而已,而他身為一個先天二重修為的弟子,竟是不能夠在力量之上將羅樂壓製?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鐵雷亦是十分震驚,他知道羅樂總是會有一些令人驚訝的舉動以及頭腦,但是這樣越著後天與先天之間的鴻溝來進行對戰,那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不知為何,鐵雷竟是想起了在岑山正要出發的時候,所聽到的一道巨大的聲音,難不成……
“看起來是有那麼兩下子,但是你能夠堅持多長的時間呢?嗬嗬,先天境界之後,每隔一個境界,都會有很大的實力差距,所以說你們是絕對贏不了我的,不要抱著任何的希望才是真的。”雲山冷冷說道,趁著停下的瞬息,調整了動作,一邊不動聲色將靈力的輸出提高了一些。
羅樂並未多做理會,他一向都是先行動再說話。
“小雜碎!”鐵雷罵著,提著大刀與衝到羅樂的身邊,與他一同發起進攻!
羅樂與鐵雷配合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一左一右的,試圖將雲山的動作都局限起來。
長劍主進攻,短劍主防守,在兩人竭力的進攻之下,雲山一下子應付得有些慌亂,他的動作再快,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控製左右手完成連續多個需要精準也需要控製力道的動作。
好瘋狂的進攻!
“哈哈,你不是想要拖延時間嗎?看你做不做得到!小子,以後說話小心點,不要將話說得太滿!”鐵雷眼看著雲山的狼狽,這才有些興災樂禍起來。
雲山直直盯著羅樂,眼中有著震驚,說道:“你絕對不隻是後天境界的修為!不過是進入了岑山才短短的幾個月,就突破了後天境界踏入了先天境界的弟子?羅樂,你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雲山看向羅樂的眼神終於改變了,不再是僅是看著長淵劍,並且也在努力集中注意力試圖將羅樂看透。
“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招惹到了齊耀以至於他不惜付出巨大的代價都要將你除掉?”雲山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有些深沉,漸深的眸色之中,似是有什麼在醞釀著。
一些人難以看懂,不是因為呈現出來的很少,而是即便是呈現出來也都難以明白。
羅樂便是一個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