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金一諾煉化之後的獸核,羅樂立刻就投入了修煉之中。太上感應篇之中記載的修煉手法雖然有些粗糙,但是也足夠用了。
在叢林之中逃亡的時刻,羅樂也早已習慣了茹毛飲血的日子。將還略帶著腥臭氣息的直接吞咽下肚,他頓時感受到了一股極為溫潤的氣息緩緩流下,流淌在周身經脈之中。
腥臭氣息頓時褪去。
獸核本身是妖獸之類類似於人類丹田的存在,用來存儲能量。很快,羅樂便是感覺到了一股極為膨脹的力量直接在自己的體內爆發開來!自丹田上方湧入,狠狠衝刷著丹田內壁!
進階時刻!
獸核之中的能量如同海浪潮汐一般,一浪接著一浪。羅樂居然感覺到了體內的一股劇痛,那劇痛很快變成了灼傷感,熾熱滾燙!
一枚先天境界的境界,足夠讓後天四重的羅樂直接突破到五重巔峰。但是其帶來的副作用效應,也是會更加的恐怖!
蠟燭再度熄滅,長淵劍忽然間嗡鳴了起來。
這一切,羅樂都沒有察覺。
玉佩緩緩發光,那發出的光芒居然和窗外的螢火蟲有些相似。星星點點,恍若隔世一般的璀璨,又隻是如同星火一般渺小。
尚可燎原。
體外的火在閃爍,體內的火在燃燒。
“師傅他煉化獸核,沒有將那火屬性的灼燒之力去除嗎?”
在勉強承受住了體內那股劇痛之後,羅樂緩緩的喃喃自語道。他很明顯已經知道了這股灼熱感覺到來源,便是那先天符文之中還未消散的力量。
他的靈根本身是木屬性的,若是其他的屬性倒是無所謂,但是火屬性幾乎就是他的克星!這般的灼燒,僅僅咬著牙堅持了一刻鍾之後,他便是感覺到了疼痛難耐,幾乎要按耐不住。
這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意識逐漸模糊,羅樂終於承受不住巨大壓力,雙眼恍惚了一下,既而兩眼一黑,默不作聲的栽倒了下去。
盡管如此,但是他栽倒的那瞬間,當然是有著一種堅定而執著的心念。那並非是他的意誌力不夠,而是身體內已經被灼燒的空虛體質,不能夠在堅持下去了。
那是一種簡單而純粹的力量,隻是仍然抵擋不過真實存在的問題。
在昏迷過去的前一刻,羅樂看見了自己胸前正在淡淡發光的玉佩。玉佩的光芒很淡,卻很清晰。那細微卻真實存在的溫潤感覺一直環繞著自己的胸口,護住自己體內的五髒六腑不被破壞。
“長淵?”
望著玉佩的光芒,羅樂猛然想起了什麼。隨後他順著倒下的方向,竭盡全力的右手伸出,向長淵劍抓了過去!
在僅僅距離隻有一寸的時候,體內一陣更加疼痛的灼燒感覺傳來!他身體陡然側翻,隻察覺腹部一陣絞痛,如同千萬碎片劃過,刹過萬千刀痕!
指尖接觸到長淵的鋒芒,陡然噴出了鮮血。那鮮血沒入長淵中,一閃而過,既而蒸發消失。
長淵倒下,刀柄握在羅樂手中。
羅樂合上雙眼。
……
……
等待羅樂再度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白。螢火蟲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耀眼的熾熱太陽。
自己昏迷了多久?他並不清楚,稍稍起身,便是看到了桌上的一張紙條。
“醒來後,去功法閣一趟。”
署名是唐淵。
成為岑山弟子之後,都有一次能夠免費進入功法閣的機會,挑選一套合適自己的武技或者仙術。而羅樂幾個月以來,卻是錯過了這般機會。
體內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但是羅樂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他已經成功進階到了後天五重,或許還要更高一點——就是進階到六重境界,也是指日可待。
沒有理會這些,他走出了山門。功法閣在岑山之中一處極為顯眼的地方,在詢問了幾個師兄弟之後,羅樂很順利的找到了功法閣的所在之地。
入眼之處,是一處頗為古樸的閣樓。仿佛已經經曆了千年時光的風吹雨打,瓦片之下盡是曆史留下的痕跡,或者是風聲刮過的斑駁花紋,早已不知道在此地佇立了多少韶華年歲。
隱隱有神壇之感。
腳下的石板未經雕琢,歲月並不曾在其上留下痕跡。羅樂走了上去,便是聽到一聲爆喝:“什麼人敢擅闖功法閣!”
有些僵硬的回過身,羅樂望著那站在兩旁的魁梧男子。很明顯這二人是弟子而並非像李明誌那般的差人,而且看實力絕對不差,反正自己若是動起手來絕對會被製服。
猶豫了一陣,他隻能是訕訕說道:“我是平戎峰的弟子,是受人之托來到這裏的。”
看見二人並無反應,他再度硬著頭皮補充道:“是唐淵師兄叫我來的。”
“唐淵。”
那二人皺著眉頭想了一會,終於其中一人想起了唐淵這個名字,他眉頭頓時舒展開來:“是有這回事,平戎峰有人吩咐過我。若是有人報唐淵名號的話,就讓他進去。”
羅樂嘴角微微抽搐。
“二樓朝左轉,第第四個房間裏麵,有你需要的東西。”他說著,朝這裏羅樂丟了一個鑰匙過來:“去吧。”
鑰匙也很古樸,上麵的鏽跡仿佛快要讓整把鑰匙折斷一般。羅樂接了過來,小心的攥緊在手中,朝著功法閣之中走去。
功法閣很大,並不是想象中四四方方的形狀,而是頗為靈活圓形。在靠近日出方向的地方有著一個小小的樓梯,中間鏤空。那便是通往二樓的通道。
一樓的藏書量頗大,卻都是免費閱讀之物。羅樂並無多少興趣,便是徑直朝著二樓走去。
二樓很大,卻與一樓截然不同,而是被劃分為一個個的小房間。不少房間的頭頂之上突出了一塊小木板,那代表著裏麵有人,正在查閱,若是打擾者便是違反了岑山門規。而沒人的地方則就沒有,隻需要鑰匙便可以隨意打開,無需擔心。
找到了第四個房間,羅樂反複數了數,直到確認無誤,便是直接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房間不大,不過方圓數平方而已。一桌,一椅,桌上擺放著一本書,還尚未開封,看起來是新書,和一樓那些都已經泛黃的頁集並不相同,恐怕自創作之出後就從未啟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