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二寨主楊玉嬌敗於汪曉瀾之手,白虎嶺大寨主立刻就要下山找回這個場子!
而那報信的小女賊卻急巴巴的說道:“大寨主,點子的雙修道侶十分英俊,您可千萬別傷著他了。”
大寨主“噗嗤”一笑,容顏嫵媚,燦若桃花,同時伸出纖柔白皙的手指,輕捏小女賊的鼻子,說道:“小妮子長大了,知道心疼男人了!”
那小女賊早羞紅了臉,躲閃著說道:“大寨主,您說什麼呢!人家隻是聽說他在城中義診,救了許多百姓,是個十足的好人,所以才盼著大寨主對他手下留情!”
這借口倒是找的蠻好,大寨主微微一笑,也不再繼續調侃,穿好盔甲,取了兵刃,說道:“你放心,等我將那賤人擊敗,便搶了那道士回山,到了那時,少不得也讓你嚐嚐甜頭!”
聽了這話,小女賊登時容光煥發,但她終究是雲英未嫁的少女,臉皮子嫩,因此嘴上撇清道:“大寨主,您搶那道士,與我有什麼相幹?”
大寨主微微一笑,不再多說什麼,出了山寨,騎上駿馬火龍駒,跟著喝道:“小的們,隨我下山!”
山寨內的眾多女賊女盜早聽說來了個英俊瀟灑的男人,大都想去看一看,因此一窩蜂的跟了上去。
汪曉瀾和葉青冥正尋到白虎嶺前,便見一彪人馬直衝下來,汪曉瀾喝道:“楊玉嬌呢?速速出來領死!”
那大寨主說道:“賤人,竟敢在我白虎嶺前叫陣!你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汪曉瀾本就滿腔怒氣,聽了這話,恰便似爐中添碳、火上澆油,嬌喝一聲,揮劍當頭猛劈!
葉青冥在旁邊看著,這位大寨主眉清目秀,細腰翹臀,頗有傾國之絕色,不禁暗暗歎氣,如今這世道,女子也開始橫行霸道,為非作歹了!
大寨主姓許,芳名星悅,善使一杆亮銀槍,因她武藝了得,官兵無不懼怕,故稱她為索命槍,如今見汪曉瀾來得猛惡,立刻抖槍攢刺,以攻為守!
二女鬥了十餘合,不分勝敗,又有一彪人馬來到嶺前,卻是楊玉嬌帶著麾下女賊趕了回來!
見汪曉瀾正和自家大寨主許星悅交手,楊玉嬌更不答話,挺戟上前夾攻,汪曉瀾毫無懼色,一柄長劍使的行雲流水,身法更飄逸絕倫,在白虎嶺兩位寨主圍攻之下,竟絲毫不落下風!
女人打架,葉青冥也懶得插手,隻要汪曉瀾不遇到凶險,他就準備一直袖手旁觀,反正看美女打架,賞心悅目,也不覺得枯燥!
葉青冥閑來無事看美女,而旁邊那些小女賊也在看他,並不時交頭接耳,嬉笑打鬧,完全是一派天真懵懂,卻又對男人十分好奇的樣子,莫非這就是少女懷春,情竇初開?
此時天氣炎熱,人們衣衫單薄,似許星悅、楊玉嬌等人雖穿盔甲,但拚鬥之時,纖柔粉臂,修長玉腿,還是會不時顯露出來,葉青冥在一旁看見,隻覺得更加燥熱,但若讓他非禮勿視,他自然是不肯的。
這一場惡鬥直至月上中天,那些小女賊都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但依然強撐著為自家寨主助威,而正在交手的三個女人都已精疲力竭,葉青冥便出麵打圓場,朗聲說道:“兩位寨主,咱們本無深仇大恨,如今時候不早了,就此罷戰吧!”
汪曉瀾累得氣喘籲籲,聽了這話,立刻說道:“算你們走運,今日便饒你們不死!”
楊玉嬌手臂酸痛,都快握不住畫戟了,嘴上卻不肯服軟,叫道:“你不把男人留下,今日休想離去!”
許星悅也說道:“你要逃走,我們便放你一馬,但你男人卻歸我們山寨了!”
葉青冥翻起白眼,頗為無語,都說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如今看來,果然如此,畢竟這兩位寨主雙戰汪曉瀾也不過就是平分秋色而已,而葉青冥的修為尚在汪曉瀾之上,她們憑什麼留下他?
不過,話說回來,女人要留下男人,通常不會依靠武力,畢竟有無數種溫柔的手段,可以讓男人流連忘返,又何必出此下策?
所以說,這兩位美女寨主簡直是……奇葩啊!
而汪曉瀾聽她們仍在打自己丈夫的主意,怒不可遏,厲聲喝道:“今日不分勝負,決不罷休!”
許星悅和楊玉嬌對望一眼,毅然說道:“姐妹同心,其利斷金!”
見到這一幕,葉青冥忍不住低聲哀嚎:“沒有女人,冷冷清清,有了女人,雞犬不寧!”
雖然法力耗盡,疲累欲死,但三個女人卻不肯退讓,在皎潔明亮的月光下繼續拚鬥,可惜的是,出招無力,輕軟似棉,躲閃遲鈍,仿佛龜爬!
見這樣子太不像話,一位年紀稍大些的女賊人越眾而出,說道:“大寨主,二寨主,今日天色已晚,權且休戰吧!”
三女充耳不聞,仍是繼續打鬥,都已經使不動兵刃了,便空手而搏,花拳繡腿,撓臉揪發,全然是女人的打法!
葉青冥卻說道:“別管她們,她們願意鬧,就讓她們接著鬧好了,遲早會累趴下的!”
眾女賊都沒有主心骨,而葉青冥又發了話,她們自然不會反對,隻不過私下悄悄議論:“哇,男人說話好有威嚴,我都覺得腿軟了!”
“對啊!你們注意沒有,他剛才開口說話,語氣透著不容置疑,這麼霸道!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卻不覺的反感,而是覺得理所當然!”
“要是咱們寨主能擊敗那個女仙就好了,到了那時,這個男人就是咱們的壓寨郎君了!”
“哇,壓寨郎君?那不就是說,他給三位寨主侍寢後,就歸全寨共有?也就是說,他會成為咱們所有人的丈夫?”
雖然這些小女賊語聲極低,但以葉青冥如今的修為,自然聽得一清二楚,而聽到壓寨郎君歸全山寨女子共有,葉青冥忍不住挑了挑眉,神色似驚似喜,又似無奈!
卻聽那些小女賊又說道:“呀!怎麼辦?我聽說,第一次很疼的,我好怕!”
這話說得,似乎葉青冥已經成了壓寨郎君,而且就要和她行周公之禮了,所以她擔心的要死!
“怕什麼?也就疼一會兒,很快就好了!”
“嗬!你看你說的,好像你經曆過似的!嘻嘻!”
“哼!我是沒經曆過,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看見過豬走?男人也就那麼一回事……”
“等等!壓寨郎君在看你呢!”
“他……他……他看我幹嘛?”
隻聽葉青冥說道:“什麼叫沒吃過豬肉,還沒看見過豬走?小丫頭,你的說法似乎不太妥當!”
那小女賊立刻羞紅了臉,窘的說不出話來,而其餘的小女賊也臉頰通紅,像極了熟透的蘋果,在月光下顯得越發可愛!
一齊往後退了幾丈,才開始相互埋怨:“你說話聲太大了,他都聽見了!”
“明明是你說話聲音太大!”
“好了!都小點聲兒!女孩子家,沒點兒矜持穩重,豈不讓男人看輕了?”
“啊?不會吧?那他對咱們的印象,豈不是非常不好?”
雖然落草為寇,但終究是一幫小丫頭片子,在這漸知風月的年華,遇見了順眼順心的男子,就開始患得患失了!
此時汪曉瀾、許星悅、楊玉嬌等三女都快累趴下了,葉青冥輕歎一聲,緩步上前,先收了元恒劍,跟著將汪曉瀾打橫抱起,轉身揚長而去。
許星悅和楊玉嬌雖然心有不甘,但此時也無力阻止,隻得眼睜睜看著意中人懷抱宿敵,雙雙離去,頓時覺得這世界——空虛、寂寞、冷!
那幫情竇初開的小女賊看到汪曉瀾窩在葉青冥懷中,卻都瞪大了水汪汪的眼,攥緊了粉嫩的小拳頭,玉齒輕咬下唇,顯然心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而汪曉瀾卻得意至極,雖然異常疲累,但卻伸出手臂,環住葉青冥的脖子,囂張的宣揚著她的幸福,同時眼光也掠過在場的所有女人,既是挑釁,也是警告,不要打她男人的主意!
女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再精明的男人也未必能懂,更未必想懂,葉青冥隻覺得這場蠢鬥根本就是毫無意義的,此時此刻,他隻想找個幹淨地方,洗洗睡覺!
月光無限好,美男遠去了,兩位寨主隻得在小女賊的攙扶下回了山寨,卻都暗暗打定了主意,此事不能算完,等歇過勁來,就要追上去搶人!
而葉青冥抱著汪曉瀾,穿行在深山密林之中,本想就此離開白虎嶺的勢力範圍,不料汪曉瀾倦極而眠,在他懷中已沉沉睡熟,葉青冥不願她受顛簸,隻得尋了一處幹淨的空地,將她放下,自己則在一旁躺倒。
次日清晨,葉青冥先醒了過來,起身一看,汪曉瀾仍在熟睡,顯然昨日的拚鬥,令她耗盡了體力。
葉青冥低頭看時,卻見愛妻如海棠春睡,明媚嬌豔,萬分惹人憐愛,不禁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龐,汪曉瀾輕輕搖了搖頭,顯然覺得有些癢。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汪曉瀾才悠悠醒來,見丈夫坐在自己身邊,麵帶微笑,凝視著自己,不禁感到有些羞澀,低聲笑道:“看什麼?”
葉青冥淡笑道:“看你啊!”
聽了這話,汪曉瀾心中一暖,輕舒了一口氣,葉青冥站起身來,說道:“走吧。”
汪曉瀾卻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不將白虎嶺盜寨蕩平,我絕不甘休!”
葉青冥皺起眉頭,說道:“彼此並無深仇大恨,何必如此斤斤計較?”
汪曉瀾卻說道:“她們敢打你的主意,我自然要讓她們知道我的厲害!”
葉青冥道:“我都不在乎,你幹嘛這麼認真?”
汪曉瀾冷笑道:“你當然不在乎了!你心裏還巴不得她們請你回山寨做入幕之賓呢!”
葉青冥輕歎一聲,說道:“你睡著的時候,很溫柔,很嫻靜!”
言下之意,就是說汪曉瀾醒來之後,很潑辣,很刁蠻,但汪曉瀾顯然沒有領會葉青冥的意思,因此誤以為丈夫是在誇自己,反而有些沾沾自喜!
隻是心中雖喜,怒氣卻也未消,因此汪曉瀾執意要再闖白虎嶺,葉青冥勸了幾句,她卻不聽,也是無可奈何。
與此同時,白虎嶺上,大寨主許星悅、二寨主楊玉嬌一覺睡醒,疲倦盡去,便要尋汪曉瀾再決勝負,卻聽麾下嘍囉女賊稟報:“三寨主押運糧草、靈石回山,已到了聚義堂。”
若論修為,這位三寨主倒是不及兩位姐姐,但卻勝在足智多謀,能說會道,因此許星悅和楊玉嬌聞報大喜,既然這位三妹回山,正好出謀劃策,一舉挫敗汪曉瀾這個宿敵!
有分教:“三姐妹同心劫美男,汪曉瀾二打白虎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