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我給你提供的信息還不錯吧……”
“在這裏……你會得償所願!”
看著古碑的人淡淡笑道。
聲音很是熟悉。
“洪一鳴!”
“舍棄一個垃圾分身,就是為了滿足我的願望?”
林雲冷笑道,並沒有一點驚訝。
“當然!”
背對著林雲和冷陶的人轉過身來。
果然是已經死去的洪一鳴。
“我當然是要成全你尋死的願望。”
“同時,也成全我的願望,讓我得到你在燃柯峰上的所有。”
洪一鳴得意笑道。
林雲還沒有說話,冷陶已怒道:“原來是你設計害人!”
“倒讓我被你蒙蔽,冤枉了好人。”
“今天我必然不放過你!”
他是眼中揉不得沙子的人。
被人如此欺瞞,豈有不怒之理。
“哈哈~~~冷師兄!我們都是一家人。”
“你何必要為他說話,讓我們反目呢。”
洪一鳴大笑道。
“呸!誰與你是一家人。”
“你不過異形妖類。”
“與你一家……我成什麼了?”
冷陶怒道,他自視甚高,如何肯與這些妖類修成的人形為伍。
便是平時,他對於至聖閣與像翼靈族這樣的異族交往,也是持保留態度的。
而至聖閣中,與他一樣態度的人,並不止他一個。
雖然隻是少數,但也是不可小視的力量。
“冷師兄!你何必固執……”
“大家就是一家人。”
“在這裏……隻有人殿的林雲,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此時,石亭之外的穀壑也不裝了,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原來如此!”
林雲看向穀壑,不由冷笑道。
他是不喜歡穀壑的為人。
隻是沒有想到,穀壑居然隱藏的這樣深。
明麵上是人殿的強者,實則是至聖閣的走狗。
“當然!”
穀壑得意笑道:“渾源山中燃柯峰上寶藏,我惦記很久了。”
“為此我謀劃了悠久的歲月,沒想到卻被你截了胡。”
“所以……我不得不借助鬆風那笨蛋……取得你的信任,將你帶到這裏來。”
“現在……你是插翅難飛!”
“嗬!這個話……我不信!”
“當然……冷師兄也不信!”
林雲冷笑道。
聽林雲這樣說,冷陶向他投過來一道感激的目光。
顯然,林雲在這個時候還能夠選擇信任他,這讓他很感激。
他雖然很高傲。
但被人信任的感覺很爽。
這便是他這種人的個性。
“冷師兄不信?”
“冷師兄與我們是一家。”
“難道他還會幫你?”
穀壑冷笑道,他可不信冷陶會去幫助一個外人。
即便冷陶再有個性,也不會違背至聖閣的命令,與他們為敵的。
得到燃柯峰上的寶藏,也是至聖閣的計劃之一。
“我當然幫助林師兄!”
“現在……我與他就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直到他離開鯤靈大陸,到達你們無法威脅到他的地方。”
“我們這種綁定的關係才會解散!”
冷陶輕蔑了看了穀壑一眼,堅定的道。
穀壑聽冷陶此言,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從身上掏出一塊令牌來,向著冷陶一晃。
“冷陶!難道你敢違背閣中至尊之令,一定要與我們為敵嗎?”
他怒喝道,同時令牌之上有著奇異的波動彌漫而出,向冷陶侵襲而來。
冷陶並不懼,冷笑道:“原來你就是人閣閣主掌握的那幾個人殿敗類之一。”
“一個叛徒而已,囂張什麼?”
至聖閣中,分天地人三閣,以三閣閣主為至尊,決定至聖閣的所有事務。
冷陶冷笑之餘,對於那侵襲而來的波動竟然無視,根本對他沒有半點的影響。
至於旁邊的林雲,卻是感受不到什麼。
那是至聖閣中的秘密之物,隻對至聖閣中的有奇效。
“你……你……為什麼不怕這至尊令牌?”
穀壑驚愕之極,顫聲問道。
“至聖閣中不僅有人閣地閣,還有天閣。”冷陶輕蔑一笑道。
“天閣?”
“你是傳聞中的那幾個天閣親傳弟子之一?”
穀壑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雖然三閣閣主實力地位相當,但誰都知道,天閣閣主還是隱隱要高上那麼一點兒。
而冷陶如此妖孽,又如此囂張。
並且人閣閣主所賜令牌無法壓製冷陶。
那麼答案已顯易而見。
穀壑的那句話是一個質疑,同樣也是一個準確的回答。
“哼!”冷陶冷哼一聲,並沒有給他一個準確的回答。
“像你這樣的敗類叛徒,混跡天我至聖閣與人殿之間,挑撥事非,早應該死了。”
冷陶淩厲的目光射到穀壑臉上,不由讓穀壑心中一顫。
當然,讓他一顫的不是冷陶的目光,而冷陶的話。
早有傳聞,至聖閣中,天閣閣主對於如今至聖閣的某些做法不滿。
更是不願意與人殿將關係搞壞,敵對起來。
如今,從冷陶的話中,幾乎可以證明這一點了。
如果最終至聖閣中,天閣閣主的意見占據了主導地位,要與人殿搞好關係。
那麼,像他這種人……毫無疑問就是被拋棄的對象。
再也不會有藏身之處,隻有死了。
他怎麼甘心去死。
所以,他要一搏。
翼靈族也必然要一搏。
因為像翼靈族,幾乎與他的情況極為相似。
如果至聖閣的態度轉變,翼靈族即便不至於馬上消亡,但日子肯定會越過越艱難了。
星空的資源就那麼多,誰都想要。
而翼靈族失去了一個強大的靠山,必然爭奪起來也不會向以往那般理直氣壯,囂張霸道了。
所以,翼靈族也要一搏。
這一搏,就從清除至聖閣中這些影響他們的人開始。
所以,冷陶今日必死。
便是林雲的生死,都還在其次了。
穀壑看向洪一鳴。
發現洪一鳴也剛好看向他。
兩人的目光相對。
裏麵隻有凶殘的殺意在沸騰。
兩人是心照不宣,不謀而合。
“冷陶!”
“不論你是什麼人。”
“今天都難逃一死!”
穀壑凶殘的目光落到冷陶的臉上,咬牙恨聲道。
此時的他,內心竟然一點都不顫抖了。
“哈哈~~~嚇唬我?”
“我是嚇大的嗎?”
“林師兄更不是!”
冷陶狂笑起來,囂張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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