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救?”
虞寧猛然一驚。
突然間他胼指向著自己的額頭戳了過去。
“我也是有神血傳承的啊……”
他怒吼道,指頭與額頭接觸之處鮮血迸發。
血光之中,一隻金色的斧子出現,爆發金紅光芒,將烈焰血網收縮的速度減弱了。
同時壓製著虞寧體內哮天狼神血的複製。
但是……哮天狼的血脈更純淨些,所以,虞神的血脈並不能將之壓製,最多是能夠暫時相持一下。
但這就足夠了。
“人妖殊途!”
林雲猛然喝道,手指一點。
一道半黑半白的光華衝擊過去。
裏麵蘊含著生死妖源力的無上大道。
黑白的光華沒入虞寧體內。
哮天狼的精血被虞神之血暫時糾纏,無法阻擋生死妖源力的滲透。
轉眼之間,生死妖源力已將兩種神血分隔開來。
一滴血珠兒被從虞寧體內剝離出來,回歸到了哮天狼的骸骨上。
包裹著的虞寧的烈焰血網也是破裂。
虞寧狼狽的竄了回來,臉色蒼白,身體很是虛弱。
因為哮天狼神血得到的實力不僅完全失去,自己也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比原來弱了許多。
他一個謝字也沒有說,就倒在了林雲的腳下,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魅靈宮的三個長老則是沒有他這樣幸運。
就在他解脫之時,她們已化成三滴巨大的血珠兒,衝到了哮天狼的骸骨上。
哮天狼的骸骨頓時血光大放,迅速的吸收著屬於它的神血,進行了一個重生的過程。
這個過程卻是沒有人去打斷。
一是無法打斷。二是不想打斷,畢竟想要得到什麼,還非得需要它。
所以,大家都在等待著。
補天石元參卻是有點不甘寂寞。
估計他也是寂寞的久了,如今大局已定,所以,就想多說上幾句了。
“我說啊……你們都在發什麼呆?”
“為什麼不動手呢?”
他主動的刺激著林雲等人,想要他們動手。
這種想法就與那貓抓老鼠的意味差不多了。
就通過不斷的玩來折磨你。
讓你認識到,反抗是沒有希望的。
但逃生也是沒有希望的。
最終讓你崩潰而死。
“意思是讓我們先試試你的手段麼?”
林雲冷笑道。
確實,從表麵上來看,補天石元參也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所以,他們動不了哮天狼。
也動不了補天石元參。
那家夥鑽到孕育他的石頭之中,會將那一塊沒能補天的石頭之中所有隱藏的力量發揮出來。
不過呢……萬事都有意外。
補天石也是屬於這天地的一部分。
它雖然化而為妖,也需要遵從這天地的規律。
所以……林雲他們並非完全沒有反抗之力。
隻是現在並不是對抗的時候的。
因為大家互相之間的利用並沒有結束。
這種利用還要繼續下去。
所以……這也是補天石元參沒有立即動手,還要搭訕他們的原因。
在這個地方……想要開啟那古老的神所留下的東西。
補天石、哮天狼以及他們這些真正繼承了神之文明的人。
三方是缺一不可。
既然如此,他們還是有底氣的。
“當然……我既然說了,隨便你們試!”補天石元參滿不在乎的道。
“何必……你讓我們試,不過是想讓我們死心,最終不得不聽從你的擺布!”
林雲鄙視一笑,看向補天石元參的眼中滿是嘲諷。
“但是……也許你會試出意外來……”
“什麼意外?”補天石元參一驚,他心中確實有這個擔心。
“什麼意外?”林雲冷笑,道:“你應該也看得出來,我們三個不同尋常,並沒有上你的當,去吸食哮天狼的精血。”
“像我們這樣的人,不僅是人族的天才,也是高傲的,豈會甘心屈服於你。”
“真正到了絕望之時,便是一死,也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
“哦……是……是有這個風險!”補天石元參血紅的臉上露出些尷尬來。
“所以呢……當時見你們不願意去吸食哮天狼的精血,我也就沒有過分的誘惑。”
“畢竟……犧牲掉她們幾個就夠了,愚蠢的人最早被端上餐桌,也是應該的……”
“而你們……更要天才些,留著有更大的用處……”
“否則……我們又何必等到現在……早得手了……”
補天石元參尷尬的臉是露出些笑意來,話說半句又吞了回去。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林雲笑道。
“你知道什麼?”補天石元參又是一驚。
“我至少知道兩點……”林雲淡淡一笑。
並不等補天石元參再問,已直接道:“一是你為什麼隻願意讓他們幾個去吸食哮天狼的血,隻是因為你不願意哮天狼太強大了……”
“你閉嘴!”補天石元參怒道,林雲揭露了他內心的想法,讓他很不安。
“我為什麼要閉嘴?”
林雲並不理睬他的喝斥,繼續道:“哮天狼是神獸,雖然隻有一縷殘魂和幾滴精血在,但並不意味著它完全喪失了所有的靈性。”
“所以……你的想法,它早已知道了。”
“如果不是它現在出於關鍵之時,它早已跳起來與你爭辯了。”
“這倒也是個事實……那我應該怎樣應對?”補天石元參有些慌。
“不應對就是最好的應對。”林雲平淡的道。
“不應對就是最好的應對?”補天石元參有些愣,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他雖然是隻老妖精,但對於有些利害關係並不見得看得通透。
“這也是我要說的第二點!”林雲白了補天石元參一眼,讓那小娃娃模樣的老妖怪感覺到了屈辱。
但是他忍住了,他想知道答案。
或者說,他也從林雲給的屈辱之中感受到了林雲所說不應對就是最好的應對的意思。
如果他不是有求於林雲,恐怕他對於林雲這一個白眼已憤怒了。
他沒有。
既然他能夠如此,難道哮天狼不能?
所以,便是明知道他的心思,也隻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他突然有些興奮,這樣淺顯的道理,他竟然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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