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與我們素昧平生,但是……他的主人必然與公主是熟識的。”林雲笑道。
“你是說……他是朝中不滿赤水家族的重臣派出來的?”英皇吃驚的道。
“多半是如此了。”林雲點頭道。
“啊……那我過去找他。”英皇有些著急了。
“此處不可!若是貿然去見,必然會被敵人發現了……”林雲忙阻止了他。
而在不遠處,一個巡邏小隊正好從荒僻的小道上走過來。
城外雖然有不少的村落,但如今形勢緊張,所以,路上行人並不多。
像他們這種兩人同行的已夠顯眼,若是三人相聚,還要竊竊私語的話,必然會被抓個正著。
“繼續走……到了他們防範不夠嚴密的地方再說……”
林雲催著英皇,向著城外更荒涼的地方而去。
城外孤村之側,有一座荒廢的破廟,林雲二人見周圍無其他人,悄然進入其中。
跟蹤過來的家夥進入破廟之中,已不見了林雲二人的蹤跡。
那家夥也不著急。
立向破廟大殿中,恭恭敬敬一揖。
“兩位是不是英皇公主的屬下,在下司空行,是伊龍大人派出來的。”
“若是兩位不信,我這裏有伊龍大人親筆書信!”
“你們可帶於英皇公主!”
“若公主信任伊龍大人,明日……我還於此處,來帶公主入城!”
司空行說完,拿出一封信打開,恭恭敬敬的放在破廟的神案之上,隨後轉身離去。
林雲二人等司空行走的不見影子了。
才從暗處跳出來,到神案前看這封書信。
“公主殿下聖鑒:
老臣為報聖上大恩,不得不忍辱假意屈從,以待殿下到來。若殿下能夠回歸帝都,一朝起事,則一呼百應,光複聖朝有望……”
信上不多幾句話,卻是真切的表達了伊龍的忠心。
“果然是伊龍大人的親筆……”
“伊龍大人是父皇最信任的人,在朝中位高權重,有他的支持,我成功有望……”
英皇看著那封書信,激動的落淚。
“我們剛才應該出來的,早點隨著這個叫司空行的人過去,早點見到伊龍大人的好……”
英皇激動之餘,又有些懊惱。
剛才若不是林雲攔著,她早已跳出來了。
“不急,我看這裏有問題。”
“我剛才那般自信,現在我倒是懷疑起自己來了。”
“他們也不愚蠢……竟然想誘我們深入虎穴,然後甕中捉鱉,一絕後患呢……”
“現在想起來都是一身冷汗呢!”
林雲忙阻攔道,他覺得這封書信有問題。
“你懷疑伊龍大人?”英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林雲。
“剛才我覺得有問題……你說可能是來幫助我們的人。”
“如今……我相信了,你卻是又懷疑起來?”
“你是不是總是要與我做對呢?”
“不是……”林雲搖頭道:“此一時彼一時呢。”
“之前……我是按照常理來分析,所以得出那樣的結論。”
“隻是想不到,世間大奸大惡徒之所以能夠成事,也是他們有著超過一般人的思維呢。”
“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法,玩的很不錯呢!”
“如果不看到這封書信,我還不會懷疑,如今見到這封書信,我可以確定的說,這裏麵有著貓膩呢。”
“你還是懷疑伊龍大人!”英皇有些生氣了。
“伊龍大人是我曾經的老師,我對他再熟悉不過,怎麼會連他的字都不認得呢。”
“如果說其他的我會認錯,但伊龍大人的字,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英皇堅持自己的看法。
“公主你說的對!”
“伊龍的字你絕對不會認錯。”
“所以……這隻能說明一件事,伊龍並非假意屈服,而是真心投靠!”
“字還是他過得去的字,但他人不已不是過去的人。”
“你簡直是信口胡言!伊龍大人怎麼會是那樣的人。”英皇冷笑道。
“我怎麼會是信口胡言!我可以告訴你……這字之中隱含著一種脅迫屈辱之意。”
“所以……這封信他是在別人逼迫之下所寫的。”
林雲斷然道,他對於自己的判斷已認定無誤了。
雖然這裏對於武道和心力都壓製的厲害,但其中隱藏的信息他還是能夠感應的出來。
如果的心力正常的世界,他完全可以讓其中隱藏的信息以圖像形式呈現在英皇眼前的。
可惜這裏不行。
當然,也可惜英皇根本看不出來其中的問題。
她有些惱怒的道:“你如此阻攔我……莫不是怕伊龍大人搶了你的功勞?”
“你放心……隻要你幫了我,我絕對不會忘記你,一定把這頭一件大功算到你的身上。”
林雲不由苦笑,想不到英皇竟然這樣說。
隻是他也無言以反駁,因為他確實無法拿出令英皇信服的證據來。
就在鬱悶之時,他突然心中一動,嘴角掛上一絲笑意來。
英皇見他這詭異的模樣,卻是吃了一驚,問道:“你笑什麼?我有什麼什麼笑道……”
林雲不答。
突然從破廟外走進一個人來。
是個蓬頭垢麵的叫化子。
顯然是個高人。
林雲是在他距離破廟百丈之處才感覺得到他。
而英皇也算是個高手,竟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他的到來,所以,吃了一驚。
百丈距離,他不過是幾個呼吸就到來,在這個平凡的世界中,是驚人的。
林雲估計,自己也就差不多那個水平。
“你是什麼人?”英皇吃了一驚。
“老臣呂一塵見過公主殿下!”
乞丐卻是頓首就拜。
“呂一塵!”
英皇卻是大吃一驚,向後一跳,就躲到了林雲身後。
顯然,她對於這個呂一塵甚為害怕。
“你這個叛逆之臣……當年我父皇念在你曾經有功,又風燭殘年,才免你一死。”
“難道你還因此懷恨在心,來這裏害我麼?”
英皇指著跪在地上的呂一塵喝斥道。
顯然,在她心中,呂一塵就是與赤水家族一路的人。
呂一塵也不辯解,隻是從身上摸出一物來,恭恭敬敬的奉獻在了英皇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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