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長河之中轟然炸響,一道水牆衝天而起,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隨之,從水牆之中走出一個怪物來。
那怪物卻是人首獸身,渾身長著金色長毛,上肢斷裂,黑色的血跡駭然,下肢尖端如同耙子一般。
不過,它的麵孔卻是清秀的很,好像一個學識淵博的先生。
它隻是口中噴出一股濁氣,狂暴水波洶湧而至。
夏若曦和烏元空竟然不能擋,被巨浪砸退。
他們便知,這怪物的實力在他們之上了。
這讓得他們剛剛因為實力大漲而膨脹的信心又有些挫敗。
隻是他們那裏知道,此時他們實力不濟,正是因為中了這河中之毒呢。
否則,要是拿出他們真正的實力來,這怪物根本難以壓製他們。
砸退了夏若曦和烏元空,怪物並沒乘勝追擊,而是以很和氣的口吻道:“你們為什麼要追逐我的魚兒呢?”
夏若曦和烏元空見他態度和藹,心中恐懼之意頓時消散。
卻是恭恭敬敬的向著怪物一禮道:“我們隻是好奇而已,並非要搶奪前輩之寶!”
“哦!”怪物點頭道:“珍寶魚雖然神奇,但也隻是一求河中普通之物。”
“想要好東西……要去羅刹城中去找。”
“到了那裏……你們才知道什麼是遍地珍寶了……”
“羅刹城!是什麼地方?”
夏若曦和烏元空激動的問道。
“過了我守著的一求河便是!”怪物道。
夏若曦和烏元空看著眼前與天相接的水牆,根本無法逾越。
便知道,想要進入羅刹城,全在眼前的怪物身上了。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一求河又如何渡過?”
“還請前輩告之,前輩之恩德……我們將永遠銘刻在心!”
兩人恭恭敬敬的請求道。
“我名為夤貝,你們可記牢了,時時念叨,自然可得無上大運。”
“至於怎麼過這條河,其實河的名字已說的很清楚了。”
“一求麼就是求一事求一人求一前程!”
“而反過來說在這一求河中,也隻有一件事可求,就是過河。”
“也隻有一人可求,就是求我。”
“求我呢也隻需要一物即可。”
“就是奉獻給我你們認為最珍貴的東西就可以了。”
夤貝嘮叨了許多,總算是把他的意思說明白了。
就是想要過河,需要你們奉獻的寶物來交換。
很簡單。
夏若曦和烏元空自然是能聽的出來。
隻是不知道自己要付出什麼樣的寶物,才可滿足夤貝的胃口。
“不知道前輩需要什麼?請告之,我二人也好準備。”
烏元空恭恭敬敬的請示道。
“嗬!這個麼心誠則靈,若是說出來,就不好了。”
夤貝故做神秘的搖頭道。
隨之又加了一句。
“不過,可以給你們一個提示。”
“你們可以想一想,若是尋常之寶,羅刹城中多的是,以我的地位,想要獲取,又有何難。”
“所以,如今我之追求……已不再是那些世俗之寶。”
“我呢更渴望你們能夠進步,把我的那些與塵世無爭,清淨自然的大道傳授給你,更是我之心願。”
夏若曦和烏元空怎麼聽不明白話中之意。
自然夤貝所需要之物,就是他們奉獻上的靈魂。
讓他們聽從夤貝的大道,而成為夤貝的信徒呢。
也隻有這種靈魂的奉獻,才是夤貝這種怪物最需要的。
當向他奉獻的人多了,他這種虛幻的怪物,也有可能脫離當下的幻境,真正的成長一個生靈,還是一個無比強大的生靈。
尤其是兩個真正的人的奉獻,是他最渴望的。
“弟子叩見師尊!”
“我二人當永遠銘記師尊大恩!”
夏若曦和烏元空當即跪倒在夤貝麵前,將自己的靈魂識海放開了。
“哈哈~~~果然是兩個天賦絕佳的人。”
“做我的弟子……你們必然會獲無上大道,俯視眾生的。”
夤貝大笑道,兩個無形的古怪符文在他笑聲之中,分別衝入了夏若曦和烏元空的靈魂識海,烙印在了心源花上。
便在此時,夏若曦突然就感覺到,自己對於烏元空的控製失效了。
夤貝的符文更神秘更強大,把她留在烏元空靈魂識海中的東西抹去了。
而她自己……也感受到身心已被夤貝所控製,像是奴隸一般了。
她心中雖然有些悲哀,但總覺得自己總會有翻身擺脫的一天。
更何況,就在夤貝的符文烙印在心源花上時,她和烏元空又得到了巨大的好處,瞬間心力境界也突破了,與古武的境界相匹配了。
“謝師尊!”
夏若曦和烏元空恭恭敬敬再謝。
夤貝還沒有來得及回應,林雲已到了眼前。
林雲感受到夤貝身上那無與倫比的臭味,差點就吐了。
隻能強行忍住,冷眼看著這個古怪的東西。
“你也是要過河的人?”
夤貝看著林雲問道,聲音冰冷的很,完全沒有對待夏若曦和烏元空的那般的和藹。
顯然,它從林雲身上,感受到了不同氣息。
那是對於一求河中臭味拒絕的氣息,那是令他不爽的氣息。
當然,也是能夠讓他驚喜的氣息。
因為越是這種抗拒的人,如果能夠讓之屈服,所得到的好處比從夏若曦和烏元空身上得到強百倍千倍。
林雲還沒有答話,夏若曦已搶先道:“是啊!師尊,林雲跟我們是一路過來的。”
“一路過來的?”夤貝滿意的點點頭,語氣有所緩和。
“既然是一路過來的,那我也不為難你了。”
“你啊……就與他們兩個一般,奉獻我一寶,然後就一起過河,到羅刹城中去尋寶了。”
他還是沒有明說奉獻什麼寶。
當然,這個不用擔心,夏若曦會替他說的。
果然,夏若曦大叫道:“林雲……你也不用準備什麼。”
“你趕緊過來拜見師尊。”
“這就是送給師尊最好的寶貝!”
夏若曦果然交待的清楚。
林雲卻是皺皺眉頭,看向夤貝問道。
“這就是你所需要的?”
“難道你一定要這樣,才可以讓我通過這條河?”
林雲淩厲的目光在夤貝臉上掃蕩著,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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