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之中雷電如瀑傾瀉。
將峰頂的堅冰融化,呈現出一個生機勃勃的小天地。
綠草如茵,繁花遍地。
漩渦之中的雷電消失,取而代之的無盡神光,籠罩這一片祥和的小天地上。
這才是天木存在之地。
隻是此時沒有看到天木。
隻有一座雕像座落在天木峰中心。
雕像的是個熊的樣子,這讓林雲、金柳昕想起來在孔雀城遇到的黑熊精。
卻是心中突然有所悟。
也許那黑熊精就是這雕像中存在的執念所化。
他們能夠來到這裏,是有道理的。
隻是他們都沒有說出來,心中在另一個問題。
此時,雕像的頭頂上也不知道那裏來的一股風雨,不斷飄落到他身上。
這風雨不知道侵蝕了多少年,讓得雕像身上都出現了許多的裂紋。
如果持續這樣下去,最終這雕像會毀滅的。
但他依舊在風雨中堅持,堅持到走出風雨的那一刻。
“修行者總是在淒風苦雨之中行走麼?”
林雲看著風雨中的雕像,若有所思的道。
他覺得,這座雕像可不是冷冰冰的石頭,而是像一個真正的生靈。
“也不是啊……他走過了風雨,就會看到幸福的……”
“否則……誰願意去修行?”
金柳昕笑道。
“也是啊……”
林雲點頭,道:“經曆風雨是為了尋求道……”
“我們雖然未必能夠給他尋求的道,但可以為他擋住風雨的……”
林雲二人上前,拿出從講經石上得到的那片芭蕉葉,插在了雕像身後背著的經箱上。
幹枯的芭蕉葉逢雨恢複了生機,轉眼長大,將風雨牢牢遮擋。
不再被風雨侵蝕的雕像上麵的裂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
漸漸的就化成了一隻活生生的黑熊。
他睜開眼睛,看向林雲和金柳昕,微微笑道:“我守護無數歲月,總算等到了你們……”
林雲二人忙上前恭恭敬敬一禮。
“林雲(金柳昕)見過天木之祖!”
“什麼天木之祖,不過是天木之仆而已。”
黑熊憨憨一笑。
他這種態度比起來那些個實力比他差的遠,卻自認為是天木之主的妖怪不知道強了多少。
他才是天木山所有妖族應該尊崇的妖祖。
“你們到來……我的差事可以交割了……”
“天木……在山海之間……”
“我給你們找出來,剩下的都由你們了……”
“雖然可能還有些波折,但有玄烏妖祖在……也不成什麼問題。”
“更何況……你自己也有能力解決的……”
“所以……我也就不再幹涉了……”
“如果幹涉了……反而不美!”
黑熊緩緩說著,伸出黑爪子來一招。
在望海城得到的那顆幻海珠就從金柳昕身上飄出來了。
“此處之海……就在它之中……”
隨著黑熊的話音,那顆古怪的幻海珠破裂。
從裏麵迸出一滴海水來。
“海之源!”
林雲、金柳昕一驚。
想不到他們帶了無邊大海過來。
一滴海之源就可以化出無盡大海來。
海之源在出現的刹那間已向著周圍彌漫開來。
無邊無際的。
就是一片懸浮在天木峰的無邊海洋,延伸向魔龍海中那無生靈進入了禁區之中,與魔龍海聯係了起來。
洶湧磅礴,蘊含著無盡偉力。
腳下的天木峰,就是一座海洋中心的小島。
這裏便是山海交接之處。
山海呼應,要化出神奇天木來。
這種景象……就是存在於金柳昕想象之中的地方。
“天木乃水火所化……”
“都在你們身上……”
“我走了……”
黑熊淡淡笑道。
籠罩著他的風雨慢慢消失,他也是消失在風雨中。
“不愧是天木之祖!”
“他的修行已到了何種境界,令人難測。”
“怕是與蠻荒峰上的荒帝白猿一般了……”
林雲不由感歎道。
“嗬!這世間啊……神秘之地甚多,隱藏著些大人物也不足為怪了……”金柳昕笑道。
“什麼大人物……我都不屑於見他。”
玄雲不知道什麼時候探出了小腦袋。
“你啊……不敢出來,怕是被他抓了去烤了吧……”林雲取笑道。
“我……我……”玄雲被懟的不輕,隻能支吾道:“我……我現是弱小,但有一天……他們也隻能仰望了……”
隨後,他怕林雲再揭短,自己縮了回去。
“看看……你把玄雲都欺負成什麼樣子了……”
金柳昕嗔道,那樣子……就像是護崽的娘親。
這種樣子……讓得林雲心中一動。
分明是很熟悉的模樣麼。
“你別傻了……準備好……”
“水火天木要出現了……”
金柳昕的話,又打斷了林雲的遐想。
“對對!我要快點成長起來啊……”
林雲笑道。
“還是玄雲說得對……沒有成長起來,好多地方隻能裝孫子了……”
金柳昕也不去回應林雲化解尷尬的自嘲。
拿出一片看似普通的樹葉來。
樹葉看著普通,但卻是天木宮的至寶。
聖道心經!
世間唯有此一片。
也是化出天木的道骨。
聖道心經加上天木山魔龍彙聚天地之力,以天火神符和天河寒冰為引,則可以孕育出神奇聖道天木。
聖道心經飄落在山海交接之處。
天火神符和天河寒冰落到聖道心經上。
瞬間冰火彌漫,在聖道心經上生根發芽。
一株以冰為骨,以火為葉的神奇天木,慢慢的成長起來……
這便是他們成就聖道的地方。
聖道成,他們離自己心中的目標又進了一大步。
我們的未來是美好的。
他們心中蕩漾著幸福的力量。
就在此時……
死去的仙遊突然站了起來。
然後他身上就脫去了一層偽裝。
竟然就是在如意山莊離去的山樵。
對此,林雲和金柳昕一點也不意外。
如果山樵在這裏不出現,還倒是個意外了。
很明顯,真正的仙遊要麼已死。
要麼就不存在。
至於山樵的離去,根本就是個障眼法而已。
以山樵一個修行深厚的心術來說,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
山樵得意的走過來了。
“你們看到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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