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已化成了廢墟,到處都是無邊的戰火。
無數的哀嚎聲從身邊響起……
從血火之中,虛幻的惡魔已浮現,向著他們撲了過來。
個個都實力滔天。
“啊……是當年一戰死在這裏的敵人殘魂……”
“為什麼他們死去了這麼久……還有如此的實力……”
金帆驚恐大叫著,好像死亡已近在眼前。
眼前這些惡魔雖然隻是魂體,但實力還是遠超過他和梁鴻的。
他們隻有被碾壓,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此時,他們心中突然就痛恨起來。
為什麼要來到這個邪惡的地方,來丟掉自己的生命?
“林雲……你這個壞小子,為什麼把我們帶到這裏來?”
梁鴻驚恐之下,咒罵起來。
“是啊……你為什麼把我們帶到這裏來?你難道是這些惡魔的後代?”
金帆人已有些糊塗了,胡亂猜測起來。
“你們啊……真是垃圾……”
“好心帶你們過來,竟然這樣說我……”
“我最後再拉你們一把……”
“再不知悔改,死亡也就離你們不遠了……”
林雲冷笑一聲。
好幾個惡魔已向他撲了過來,他自己也命懸一線了。
“你還能拉我們一把,真是個笑話……”
“他瘋了……”
金帆和梁鴻嘲笑著,拚盡自己全部的力量,向著眼前撲過來的惡魔迎擊過去,希望眼前看到的惡魔隻是他們的錯覺。
實則是不堪一擊的花架子而已。
但事實是那般的殘酷。
“砰!”
“砰!”
他們被如稻草人一般擊飛了,鮮血狂噴,無力再做任何抵抗了。
就在他們鮮血狂噴之間。
他們卻看到林雲揮舞著一件東西。
那東西砍在惡魔身上,實力滔天的惡魔輕易就被砍成了虛無。
“啊……他用的是那把鋤頭……”
“想不到竟然在這裏有這樣的妙用……”
他們驚喜,激動的把自己的擁有的石杵和紡梭拿出來。
向著身邊亂揮。
惡魔們紛紛破滅。
他們又從死亡的邊緣被拉了回來。
果然,林雲並不是在說笑話。
把他們從死亡的邊緣又拉了回來。
看起來……在沒有見到神鍾之前,他們還是要聽林雲的。
“林師兄……剛才都是我不對……不應該那樣說你……”
“林師兄大度不會計較我那些話的……”
兩個卑劣的家夥說著些道歉的話,向林雲緊追過去。
林雲揮舞著鋤頭,在血火洶湧的戰場上前行。
殘魂所化的惡魔紛紛被破滅。
終於,前方的血火之中,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是一具古怪的神像。
周圍的血火不斷衝擊著神像,讓得神像發出古怪的聲音。
隨著那古怪的聲音,不斷有殘魂彙聚過來,化成惡魔向他們撲過來。
看起來,神像不倒,這無數的惡魔就不會消失。
“我們一起來……”
“我挖它的根!”
“金總管破他的神……”
“梁先生攻擊它的胸腹……”
三人分別手執各自己的東西,向神像撲了過去。
紡梭飛掠而過,兩隻血火洶湧的魔眼已熄滅。
石杵砸到胸腹之處,神像上破開一個大洞,裏麵蘊含的力量瞬流失殆盡。
一鋤掘過,神像轟然倒地,跌落在塵埃中化成了碎塊。
隨著神像的倒地,戰場之中洶湧的血火已消失。
林雲三人就站在一片彌漫蒼涼氣息的古老戰場上。
到處都是殘破的戰車,白骨到處都是……
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到邊。
身處此地,內心瞬感覺無比的淒涼。
“山河殘破風蕭瑟,盡是烽煙白人骨;髫頭小兒倚門望,古道蒼茫人不歸……”
林雲歎息一聲。
梁鴻已不耐煩了。
“如此大一個古戰場,神鍾又在那裏……”
“梁先生……你急什麼,還是慢慢等林師兄抒發完情感再說……”金帆皮笑肉不笑的道。
“哼……什麼抒發感情,也不過是個虛偽的人而已……”梁鴻冷笑。
“也是……自古以來,替別人悲哀的人,到了真正麵臨生死之際,跑的比誰都快。”金帆又陰陽怪氣的了。
林雲無奈,看向他們道:“看起來……如今到了最後,再也不用顧忌什麼,個個都本性暴露了……”
“林雲……就算是我們現在想做什麼,你也隻是咎由自取而已。”梁鴻冷笑道。
“是啊……到了此時此地,距離最後的目標也隻有一步之遙而已。”金帆也很得意。
“就算是這古戰場廣大,我想我們憑兩個……一寸一寸的篩過去,也總能夠找到的……”
“至於雷縱那家夥給你的東西,你拿出來也好,不拿出來也罷,你死了……我們照樣會從你身上找出來……”
金帆說到這裏,看向林雲的目光,已是極為不善了。
林雲此時若敢說個不字,他恐怕馬上就要下手了。
“嗬!不愧是雲龍城中大家族的子弟,說的話有水平。”林雲淡淡笑道。
“能夠屈尊自己的身份,甘願在無雙城中做個管家,也非常人所有的忍耐力。”
“所以呢……就憑這個……你也配得上看到神鍾……”
“當然。”金帆得意的道,將自己的胸脯挺了挺。
“我為我這數千年的隱忍而自豪呢……”
“不過,你也不錯,竟然隻跟我相處這不多的幾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
“所以,林雲……你是個人才。”
“這樣的人才……不如你以後跟著我,我會給你無數好處的。”
“跟著你……”林雲冷笑,道:“那有人跟著畜生的……”
“你……找死啊……”金帆怒了。
“可惜……梁先生可不會讓你殺死我的……”林雲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脅。
果然,梁鴻過來擋在了林雲的身前。
“你竟然是赤水家族的子弟。我竟然沒有想到……你取名金帆的道理。原來是取水生金之意。”梁鴻冷冷的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我赤水家族也與神鍾有緣呢,我來尋找……很自然的事情。”金帆冷笑道。
“隻是我有一點不明白,你為什麼要護著這小子?我們兩個人分享這裏的秘密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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