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末子淵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他從來都沒有受過這樣的欺辱。
於是,他厚著臉皮道:“難道說就任由林雲這樣囂張下去?如果事情傳出去,可也是武皇院的一個汙點。”
聽末子淵如此說,申律堂的長老臉頓時就黑了,冷冷的反問道:“難道你不是武皇院的弟子麼?”
聽長老如此說,末子淵竟然更有膽氣了,冷笑道:“既然我也是武皇院的弟子,那麼長老為何厚此薄彼?”
長老有些生氣,想不到末子淵竟然如此一根筋,本來想要把林雲的真實情況向末子淵說清楚,隻是想到上麵的叮囑,就忍了下來。
“什麼我申律堂厚此薄彼,隻是這不過一件小事而已,既沒有出人命,也非重傷,何必小題大作?”長老冷冷的道。
“長老既然如此說,那我去找我師尊問問……我能不能來要求我的正當權利?”
末子淵仗著自己師尊的地位,更加不依不饒了。
畢竟眼前這個長老,也不過是武宗六重天而已,申律堂的堂主也不過是七重天。
甚至於武皇院的院主雖然也是準聖,但見了他師尊也要讓三分的。
所以,他在這裏有些有恃無恐。
誰知長老卻是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那是極為鄙視的一眼。
隨之麵目嚴肅的對他說出了一番話,完全就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末師兄,你說在勝煉坊那裏被打。勝煉坊並不在武皇院的範圍之內,那裏的事情,我們管不了。”
“那裏發生的事情,你應該去找負責那一片相關執法管理堂口。如果他們管不了,你找宗門的執法院處理也行……”
“總之,不是我申律堂的事情,我們不敢越權。畢竟……我們也管不了你啊。”
隨後,長老直接不理他了。
末子淵無奈,因為長老已對說得很明白,不管。
既然搬出了師父都沒有用,他隻能悻悻出來。
躲在外麵等消息的殷長老又出現了。
“末師兄,事情怎麼樣了?”
“哼哼!他們竟然不管,隻是我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末子淵很憤怒。
隻是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的他又沒有細想,能夠讓申律院的長老想盡辦法維護的林雲,難道沒有什麼背景?
如果他想明白了,就此偃旗息鼓,事情還會好些。
“末師兄,來日方長,我們從長計議,一來依靠你師尊,想辦法給他穿小鞋,讓他在修行上寸步難行;”
“二來也可讓你的家族派高手過來,既然在宗門中動不了,難道他林雲一輩子不走出宗門的範圍?”
殷長老修行不行,想辦法設計人還是一套接一套的。
“對對!”末子淵兩眼放光,此時他也明白,不論到那裏去,恐怕就在打他這件事情上,他是告不倒林雲了。
“我這就去給家裏帶信,除了派高手過來,更要帶師尊喜歡的那些東西過來,隻要搞定了師尊大人,一切都好辦。”
“好好!祝末師兄成功!”殷長老見末子淵這裏挑撥成功,也不願意在這裏浪費時間,忙向他的主子回複去了。
末子淵卻是裝做沒事人一樣,還是帶著他的人,風風光光離開了。
……
靈藥穀,是山河宗中主要的靈藥流通之地。
整條山穀長千裏,各種經營靈藥的高樓大廈林立,其間又有無數流動的小攤填充,讓整個靈藥穀中,終年充斥著濃鬱的藥香,又孕育出奇特的藥靈氣。
而這種藥靈氣對於修行的幫助堪比丹藥。
所以,資源缺乏的人經常流連於此,來蹭藥靈氣的也比比皆是。
林雲和曲直進入靈藥穀中,曲直也不由得猛吸了幾口,隻覺得精神都好了許多。
“真是好東西,好久沒有來過了……”曲直感歎道:“隻是太稀薄了,在這裏待上一年,也頂不上一顆上好的丹藥。”
“嗬!你若是缺丹藥,等我買了靈藥,我送你幾粒,算是你一路過來陪我說笑的補償。”林雲笑道。
“林師兄……不過就是說幾句話,再說笑我也笑了,你這樣做,讓我心有不安。”曲直並不願意輕易接受饋贈。
“那就算是你借的,你以後有了還我。”林雲道。
“這個……也行,我終究隻是個雜役。”曲直黯然道。
他很為難。
就算是借,欠了別人的,總是要還的,有時候,那個人情是很難還的,甚至要付出自己的自由。
但是不借,自己不知道何日才能夠達到自己的夢想。
不過,想到這自己的身份,他還是答應下來。
他要努力改變這個身份,那總要付出些什麼的。
“雜役有什麼,隻要你不把自己當雜役就行了。”林雲道。
“是啊!隻要我心態放正,總有我成功的時候,身份並不重要。”曲直被林雲的話感動了。
正在說話間,已見前方有宏偉大廈。
“藥塵堂!”
“這個名字不錯,規模也夠,進去看看。”林雲笑道。
“這個地方……好像不許我進去。”曲直很尷尬的道。
“今天……你可以進去。放心走。”
林雲可不信這個邪。
兩人剛到門口,有衣著光鮮的夥計過來,對著林雲恭恭敬敬一禮道:“師兄請進!”
看這夥計,竟然也是個內門弟子的身份,在這裏兼職賺外快。
隨後,他卻是攔住了曲直,輕蔑的道:“這裏……不是你能夠進去的。”
林雲冷冷一笑,也不說話,隨手拿一個小錢袋就砸了過去。
夥計躲閃不及,被砸到臉上,頓時臉紅了一大片,錢袋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夥計有些憤怒,但又不敢對林雲發火,隻能恭恭敬敬的對林雲道:“師兄,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
“你沒有什麼做的不對的。”林雲淡淡一笑,道:“我隻是想賞你。”
夥計一聽大喜,臉上如火燒的痛楚也感覺瞬間消失了,忙彎腰將錢袋撿起來,對著林雲躬身謝道:“多謝師兄的賞!”
“謝倒是不用。”林雲還是淡淡笑著,指著曲直問道:“現在,他可以進去嗎?”
“當然可以!”
那家夥向著兩人又是躬身一禮,像隻燒紅的蝦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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