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家夥踉蹌衝了過來,在離林雲的十幾丈處跪倒了。
“這位師兄!我們剛才多有得罪,還請你大人大量,原諒我們。”
說著話,磕頭不已。
看這架勢,林雲如果不願意原諒他們,他們會跪死在當地。
林雲無奈,隻好揮揮手道:“不知者不為罪!你們讓開吧。讓你們主子過來說話。”
“多謝師兄!”
幾個家夥磕頭謝過,轉身就退下去了。
後麵的人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三星武皇,其他兩個一般了,隻是一星武皇。
其他人都是準皇強者。
還有一乘四個準皇強者抬著的轎子,不知道裏麵坐著什麼人。
很明顯,轎中的人是這些人中最尊貴的。
三星武皇走上前來,對林雲微微一揖。
“在下伊望對下屬管束不嚴,冒犯了公子,還請公子見諒!”
伊望看似恭敬,不過話說的輕飄飄的,想把此事抹過去了。
林雲冷笑道:“伊先生這話說的不對,如果隻是冒犯,林雲自然也不與他計較。”
“隻是出手就想取人性命,這就不是冒犯,而是強盜行徑了。”
“如果此時林雲已身首異處。想必先生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隻不過……死去的是你的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性命來換取我我的見諒,先生你這生意做的不虧。”
林雲一番話,讓伊望很是尷尬。
但他做為久走江湖的人,也是從林雲的話中聽出此味道來了。
林雲並不怕他。
那就意味著林雲有著比他更強悍的倚仗。
比如身後有著強大的家族或者是宗門,這些都足夠讓他忌憚。
更何況,能夠以五星武王秒殺準皇的人。
如果背後沒有強大家族宗門的支持,也不可能有這樣妖孽。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聽到林雲殺死了自己的人,還來如此客氣的向林雲請求原諒的的原因。
能夠不得罪的人,盡量不得罪。
他們自己所行之事甚為詭秘。
隻能是小心再小心。
如果不是偶然碰到了這株紅元參精,他們也不會碰到林雲。
既然碰到了,那就交個朋友。
這是他們的原則。
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的多。
伊望心裏想的很清楚。
所以,他微微擺手,製止身後那兩個一星武皇的舉動。
此時,絕對不是起衝突的時候。
他一個久經世事的老狐狸,處理一件事方方麵麵都要考慮周全。
這是他能夠得到主子信任的重要原因。
伊望瞬間已想的明白,竟然向林雲恭恭敬敬的躬身一禮。
“林公子所言,令伊望羞愧不已。若是林公子因此而死,伊望也是百死難贖。”
到了此時,林雲也不想糾纏了。
而且,林雲也有個想法。
如果這些人是到聖靈妖界來探索的,與他們結伴同行也不錯。
自己一個人走到聖靈妖界,也確實有些不方便。
“伊先生不必如此說,此事不論誰是誰非,到此為止吧!”
“先生不必多禮。”
林雲手輕輕一抬,自有上位者的風範。
“林公子大度!讓伊望汗顏!”
伊望直起身來,麵有愧色的道。
林雲也不再說這個話題,而是問道:“不知伊先生是那家的高手,到這妖界有何事務?這裏可是凶險的很。”
伊望也是老狐狸,竟然不回答林雲的問題,反問道:“林公子都不怕危險,我們自然也不能怕。”
他這話說得圓滑,既不讓自己失掉了麵子,也順便探聽林雲的虛實。
林雲自然聽得明白,淡然笑道:“我有師尊賜予的秘寶,自然不怕這裏的危險。”
“當然,師尊要我到這裏來的意思……就是要曆練。”
“一般的危險……比如碰到弱些的皇級妖類,自己也能夠抗的過去……”
“所以,我到這裏來自然是不怕危險。”
伊望聽得暗暗心驚,隻能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過激的舉動。
否則,或許自己已成了一具屍體。
眼前的林雲,有深不可測的感覺。
而事實上,伊望的感覺並沒有錯。
雖然林雲身上的丹藥精華消耗無幾,但要摳湊出殺死一個三星武皇的量,還是夠的。
即便不夠,如今紫霜劍上有兩顆露珠,舍棄一顆,也可殺死伊望。
當然,如果伊望也有反製的寶物,林雲以小三元陣擋一下,施展一對光翼逃遁,武宗強者也追不上。
所以,林雲是有備不患。
正是因為有備無患,林雲此時又表現的如此雲淡風輕,輕蔑冰冷的態度把伊望給震懾住了。
伊望心驚之後,忙問道:“不知尊師是哪一位?”
林雲把頭微微一抬,冰冷的目光凝聚到伊望的臉上。
“怎麼?伊先生是打聽清楚了……想要日後去尋仇?”
“啊……不!”伊望大驚失色,忙道:“伊望隻不過是仰慕他老人家而已。”
“我也知道,越是隱世的高人,越不想被外界知道自己的名聲。”
“以伊望的實力,怎麼配知道他老人家的句號,真是罪過。”
“嗬!”林雲又笑了,道:“確實如此!師尊隻叫我踏踏實實做人,不可以他的名號招搖撞騙。”
“隻有踏踏實實修行,才能夠得到真正的實力。”
“啊!林公子的師尊真是高人!聽他這句話,令伊望茅塞頓開!”伊望是徹底心服了。
“所以,我才獨自來這裏修行,不懼凶險!”林雲笑道。
隨後,目光逼視向伊望,問道:“先生是哪家的高手?到此又是何事?”
見林雲把同樣的問題問了第二遍,伊望知道無法回避了。
“我們是大夏帝國伊家的。來聖靈妖界,是來進貢一寶的。所以呢,我們有妖界的通行令牌,這也是我們為什麼不怕危險的原因。”
聽伊望如此說,林雲也再沒有深問。
比如送寶為什麼派這樣弱的人,也許是聖靈妖界有忌諱,不讓實力強大的進入。
再比如送什麼寶物,都不是他所打聽的等等。
在這裏,越少說話,自然也就越不讓人懷疑。
於是,他把目光落到了那神秘的轎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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