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機會,將步行空取而代之,對於這種陰險小人來說,絕對是最想做的事情。
而現在,正是求之不得的好機會啊。
而其他的步家族人,望向這個人的眼神裏,並非憤怒,也不是譴責,而是……
羨慕!
沒錯,就是羨慕。
因為他們仿佛看到了能夠坐上步家家主寶座的希望,卻由於自己等人不管果斷,而錯失了良機。
所以才會生出這般的羨慕,認為要是自己能夠果斷一點就好了。
這些眼神,步行空都看在眼裏,心裏的怒火雖然衝天,但心底卻像被凍在了冰塊裏麵一樣,冰冷發寒。
一群白眼狼!沒有半點家族榮譽感。
“很好,你們的眼神我很喜歡,去吧,都去尋找步雨嫣,誰能幫我拿回鑄物殿的東西,步家的家主就是誰的。”
石歸臉上浮現出來一抹玩味,和一絲戲謔。
直接的殺戮,對於石歸來說,已經沒有意思了,反倒是戲耍,還要更有意思一些。
殺人還是得誅心才行啊。
石歸的這一句話,頓時讓步家族人沸騰了起來。
權勢讓人著迷,沒人會覺得一位英雄級強者會開玩笑,所以這句話肯定是真的。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在同一起跑線上了。
對於步家家主的寶座,都擁有競爭的權利了。
“不……”
步行空閉上了眼睛。
此刻,步行空隻希望步雨嫣能逃出飛雁城,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麵對上一位英雄級強者,步家真的毫無還手之力。
“轟隆隆——!”
卻在此時,天空之中忽然傳出了一陣陣轟鳴聲。
聲音之大,瞬間傳遍了整個飛雁城,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也包括了石歸等人。
“那是什麼?”
懸浮在天空之中的巨大飛艇,讓石歸微微皺起了眉,眼中也閃過了一抹驚奇。
因為石歸從那一艘巨大的飛艇之上,感覺到了一絲絲毫不弱於自己的威壓,讓他心中出現了些許警惕。
飛雁城內的居民也是滿臉驚愕的望著天空。
投彈飛艇的龐大自然不用贅述。
而那一股若有若無的威壓,完全不同於石歸爆發出來的氣勢,更是讓人震驚無比。
雖然飛雁城的居民還無法感覺出這兩股威壓的不同,到底在什麼地方。
但是一種威壓和兩種威壓帶來的壓迫感,是截然不同的。
就像一百公斤的石頭壓在你身上,和兩百公斤的石頭壓在你身上,那感覺能一樣嗎?
所以在投彈飛艇出現的那一刻,飛雁城裏的恐慌和驚懼就更甚了一籌,幾乎所有人都不可抑止的顫抖了起來。
沒人知道這一艘突然出現的巨大飛艇,到底是敵是友。
他們隻能在心裏祈禱,希望多災多難的飛雁城不會被摧毀掉。
“不會吧,那個龐然大物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緊密關注這件事的嚴千山,自然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投彈飛艇,言語之中更是遮掩不住的震驚和愕然。
心裏也浮現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咕咚……”
遊啟遠用力了咽了一口唾沫,手裏的酒壇子也沒有再提起來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突然出現在飛雁城又是為了什麼?”
疑問縈繞在遊啟遠的腦海裏,讓他完全沒有了繼續吃喝下去的念頭。
這種變數對於飛雁城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
“咳咳……”
“飛雁城的各位居民,還有鑄物殿遠道而來的諸位,你們好,我就是步雨嫣,你們想找的那個步雨嫣。”
正在飛雁城內人心惶惶,不斷猜測的時候。
投彈飛艇上,忽然傳出了聲音,一句短短的自我介紹,便是讓整個飛雁城內一片嘩然。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驚疑不定的看著懸浮在天空中的投彈飛艇。
“你們剛才聽到了嗎?”
“沒錯,我們都聽到了,她說她就是步家的大小姐,步雨嫣。”
“我的天呐,她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弄來這麼大的一艘飛艇的,我光是看著就感覺心裏發顫了。”
飛雁城的居民們震驚了,望著投彈飛艇議論紛紛,滿臉的不可思議。
步雨嫣是什麼人,在飛雁城內的知名度,完全不亞於步家本身。
很多人都受過她的恩惠。
所以投彈飛艇的出現,才會顯得愈發的震撼。
“不……不會吧,這怎麼可能……”
嚴千山在聽到了這一段自我介紹之後,差點從椅子上跌到地上去。
望向投彈飛艇的目光,也變成了駭然。
“砰——!”
酒壇子落到了地上,被摔得粉碎。
然而大半的酒液都濺到了自己的褲腿上,卻沒有讓遊啟遠有絲毫的反應。
遊啟遠隻是滿臉呆滯的望著懸浮在天空之上的投彈飛艇,之前拿著酒壇子的手,也開始了輕微的顫抖。
然而很快,遊啟遠就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樣,自言自語道:“不會的,區區一艘飛艇而已,不可能是英雄級強者的對手的。”
“對,就是這樣,隻是一艘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飛艇而已,是絕對不可能戰勝英雄級強者的,絕對!”
因為英雄級強者,在遊啟遠心目中,就是不可戰勝的存在。
而擁有這種想法的人,其實並不在少數。
英雄級這個境界,是他們需要仰望的存在,是強橫無匹的存在。
所以對於投彈飛艇的出現,他們或許會震驚,甚至是驚懼,恐慌,但絕對不看好。
特別是步家那些想要取代步行空的族人,更是不斷的告訴自己,英雄級強者是不可戰勝的,石歸是不可能會輸的。
因為一旦石歸輸了,那他們這些人,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背叛,無論對哪一個勢力來說,都是不可原諒的事情。
而狼子野心者,更是如此。
一旦發現,直接清理。
其中尤以最先出來的那個獐頭鼠目的步家族人最甚,臉色早就被嚇成一片慘白。
正在渾身發顫的看著石歸,道:“大,大人,您才是最強的,對,對吧。”
“那當然了!”
石歸冷哼了一聲,對於這句話裏麵的質疑之意,顯得非常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