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種關於雲家和納蘭家的醜事,大家知道歸知道。
都是心照不宣而已。
因為這件事再怎麼說,也是雲家和納蘭家的事情。
連那兩位家主都沒有說話,哪裏輪得到他們出聲多管閑事。
還是老老實實的吃了酒席,說上幾句虛情假意的祝福,就算完成任務了。
待雲帆飛和納蘭琴棋都來到台上站定。
司儀也開始例行介紹兩人的生平。
這些都是固定流程。
台下的賓客也都靜坐恭聽。
“雲帆飛公子,你可願意與納蘭琴棋小姐定下婚約,此後餘生,無論生老病死,都一生相伴?”
說到最後,司儀望向了雲帆飛,鄭重其事的問到。
“我願意。”
雲帆飛嘴角含笑,立刻出聲答道。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這些都隻是走流程了。
隻要過了今天,納蘭琴棋的力量,就會成就我的英雄級之路。
雲帆飛在應聲之後,望向納蘭琴棋的眼神,頓時變得深切了起來。
這種眼神,在台下賓客看來,就是情深義重。
癡情啊。
“納蘭琴棋小姐,你可願意與雲帆飛公子定下婚約,此後餘生,無論生老病死,都一生相隨?”
司儀又望向了納蘭琴棋,繼續問到。
“我……”
納蘭琴棋猶豫著張開了嘴,卻隻吐出了一個字,就頓住了。
對於雲帆飛,納蘭琴棋是打從心底裏的討厭。
這一句“我願意”,實在是難以出口。
“快答應啊,納蘭琴棋!”
雲帆飛依舊嘴角含笑,就這樣靜靜的望著納蘭琴棋。
心底裏卻是在怒吼。
站在一旁的司儀見到這一幕,額頭上很快就布滿了汗珠。
“請問納蘭琴棋小姐,你可願意與雲帆飛公子定下婚約,此後餘生,無論生老病死,都一生相隨?”
不得已之下,司儀隻得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
要不然,在訂婚典禮上冷了場。
那他這個司儀也就做到頭了。
台下的眾位賓客,此時也緊盯著台上的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怎麼回事?”
納蘭坤瞥了一眼守在一旁的納蘭康。
先前讓你去後台,不是已經警告過了嗎?
為什麼還會在這個時候掉鏈子?
納蘭坤的眼神十分明確。
這讓納蘭康的額頭上瞬間就見汗了。
納蘭康在納蘭家的身份地位再高,那都是納蘭坤給的,而不是納蘭康的血脈問題。
所以麵對納蘭坤的質疑,納蘭康心底更是恐慌到了極點。
“咣當——!”
一聲輕微的脆響,在台下響起。
納蘭琴棋的眼神頓時被吸引了過去,卻是看到了一支發簪掉在了地上。
是安墨染的發簪!
納蘭康陰沉著臉,盯著納蘭琴棋,大拇指在自己的脖子上虛劃而過。
做出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該死!”
納蘭琴棋頓時明白了納蘭康的意思。
納蘭知書和安墨染是沒有來到大堂,參加這一場訂婚典禮,而是一直留在後台的房間裏。
因為在大堂裏,無論如何,納蘭家都會顧忌臉麵問題。
而不可能對納蘭知書和安墨染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