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卓一手攬著溫書棠的腰,抿唇低頭蹭了蹭溫書棠的側臉,聲音低沉:“夫人真沒看出來嗎?”
溫書棠放鬆的靠在他的懷裏,抬頭對上蕭奕卓的眸子,發覺他眼中的難過都快溢出來了。
原本笑眯眯的溫書棠心中忽然咯噔一下,心中暗道好像玩過頭了。
她伸手主動摟上蕭奕卓,環抱住他的脖子,湊近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眸。
“我看出來了,隻是想逗逗你而已。”
蕭奕卓緊緊抱著她不撒手,臉上的表情依舊難過,定定地看著她不說話。
他這樣子,完全就像是自己最心愛的玩具被別的壞孩子搶走了的委屈大狗,看得溫書棠心中一陣發軟,若是他現在尾巴,一定早就耷拉下來了。
溫書棠心中默默吐槽自己做的太過分了,竟然惹得他這樣難過。
想到這裏,溫書棠捧著蕭奕卓的臉狠狠親了一口,神色認真的說道:“在我看來,他隻是個小孩,跟我家夫君一點可比性都沒有。”
聽到她說的話,蕭奕卓眼中閃過一抹幽光。
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化,溫書棠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我家夫君這麼帥,還這麼厲害,哪兒是他那種小屁孩能比得。”
蕭奕卓稍稍仰起頭,發出了一聲低低的鼻音。
在溫書棠這個視角看來,蕭奕卓是在驕傲。
意識到這一點,溫書棠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她被蕭奕卓這樣子可愛到了。
誰懂,吃醋生悶氣,被哄了之後還傲嬌的男人。
溫書棠壓下心底瘋狂尖叫的小人,抬頭看向蕭奕卓,輕啄他的下頜,放軟聲音:“那夫君現在還生氣嗎?”
蕭奕卓垂眸看著自己懷中的夫人,心中那點怒氣早就在她一句句的誇讚中煙消雲散了。
蕭奕卓有些無奈,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這麼好哄,溫書棠三兩句話就讓他陰鬱的心情變得舒服了。
看來他注定是要栽在溫書棠手裏了。
蕭奕卓低首額頭與她相抵,目光繾綣聲音溫柔:“我哪裏舍得與夫人生氣,隻是有些不高興夫人與別的男人共處一室。”
看著近在咫尺的帥臉,溫書棠沒出息的吞了吞口水,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咳咳,她不是男子,隻是扮成了男子的樣子而已,剛剛讓你離開,隻是不想讓她難做而已。”溫書棠小聲解釋道,莫名有些心虛,不敢直視蕭奕卓的眼睛。
看到她躲閃的視線,蕭奕卓哪裏還不知道這個小狐狸是為了看他出醜才故意惹他生氣的呢。
蕭奕卓心中最後一點別扭在知道真相之後也徹底消散了,他低下頭咬住溫書棠的耳垂含在齒間研磨,呼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她的耳朵上。
“夫人這是在拿為夫尋開心?”
感受到耳垂上傳來的溫熱觸感,溫書棠忍不住縮著脖子抖了抖,她耳朵最怕癢了,頓時渾身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心虛一笑:“嘿嘿,沒有沒有,我就是開個小玩笑...”
不等她說完,唇瓣便被蕭奕卓封住,舌尖攻城略地,不給她一絲的喘息時間。
若說蕭奕卓先前的吻都是溫柔耐心的,那現在這一吻就是瘋狂霸道的,毫不保留的將情緒宣泄出來。
溫書棠抱著他脖子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飽含情緒的親吻。
直到她徹底快喘不過氣,臉頰泛紅的時候蕭奕卓才將她鬆開。
蕭奕卓意猶未盡的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聲音繾綣:“這是對夫人的懲罰。”
溫書棠紅唇嬌豔,氣息稍稍有些不穩,抬眸看向蕭奕卓,心中情緒起伏。
她勾唇淺笑忍不住打趣:“夫君還真是小孩子脾氣,差點把那小姑娘嚇壞。”
蕭奕卓輕哼一聲,收緊了攬著溫書棠腰肢的手:“我隻在乎夫人,其他人如何與我無關。倒是夫人,拿我尋樂子。”
“誰讓你表現出那麼委屈的樣子,叫我實在好奇你這吃醋的樣子到底是什麼樣嘛。”溫書棠樂嗬嗬的看著他。
蕭奕卓無奈,對於溫書棠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事實證明,自家男人吃醋還是挺難哄的。
自從溫書棠跟蕭奕卓解釋清楚慕容珩的性別之後,蕭奕卓對於慕容珩的敵意倒是沒有那麼大了,隻是變得不冷不熱。
慕容珩也懶得理這個奇怪的男人,她隻在乎能不能治好自己的病。
兩日很快過去,在經過蕭琬的幾次針灸和溫書棠的檢查過後,慕容珩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
“嗯,毒素已經完全被逼出來了,你的外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溫書棠看過慕容珩身上的傷口後說道。
慕容珩點了點頭,將衣服穿好,抿唇看著溫書棠:“這兩日多謝你,你的救命之恩,我會記住的。”
“不用,反正你也讓琬兒練手了,就當是兩清了。”
溫書棠掃了她一眼隨後繼續道:“我們今日就要啟程入京了,你這身份大概是不便與我們一同入京,今日就在此分別吧。”
聽到她說的話,慕容珩身形一頓,看向溫書棠的眼神有些複雜。
莫非這人已經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注意到慕容珩投來的眼神,溫書棠神色淡淡的說道:“聽聞北宸使者來訪,宮中卻出了個刺客,這刺客伸手高強,擺脫了陛下身邊侍衛的追殺逃了出來。”
慕容珩垂在身側的手頓時握緊,身體有些緊繃。
“當然,這些跟你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也跟我沒關係,救你一命隻是因為我們有緣罷了,你好自為之,我們先走了。”
說完,溫書棠轉身準備離開。
慕容珩聽出溫書棠話裏的意思,知道她這是在和她保證不會透露出她的行蹤。
慕容珩抿唇拱手作揖,對著溫書棠深深一拜:“姑娘大恩,我慕容珩來日定當報答,今日就此分別。”
溫書棠沒有回頭,擺了擺手離開了房間,隻留下慕容珩一個人。
一家人收拾行李上了馬車,朝著京城的方向出發。
慕容珩站在二樓透過窗子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口中喃喃道:“溫書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