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謝的。”溫書棠笑了笑,伸手回抱住他的腰身。
溫書棠其實對京城還是很感興趣的,但是總覺得京城那邊的人會對蕭奕卓不利。
既然蕭奕卓有這個想法,那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相信他的選擇。
“那我們是要去京城了?”溫書棠歪頭詢問。
蕭奕卓抬起頭,聲音溫潤柔和:“會有人來找我們的,這些日子我們就好好陪陪嶽母和嶽父吧。”
“好。”
溫書棠點點頭,確實得跟溫慶和柳素芬好好聊聊這件事了。
兩人走出房間,蕭琬一頭撞進溫書棠的懷裏,興衝衝的抓著她的衣角。
“娘!”
溫書棠穩穩地接住了她,失笑道:“冒冒失失的,小心點別摔著了。怎麼這麼著急?”
“娘,我們去鎮上吧!我都好久沒看到師父了,不知道師父現在身體怎麼樣了。”蕭琬抓著溫書棠的衣角眨巴著眼睛說道。
聞言,溫書棠這才想起來蕭琬已經有好些日子都沒去醫館了,自從發現蕭澤患病帶他去鎮上隔離的時候,蕭野和蕭琬就一直都住在村子裏。
這麼久沒去醫館,蕭琬肯定也想薛明了。
想到這裏,溫書棠蹲下身摸了摸她的發頂:“好啊,那我們就一起去鎮上吧,正好回家裏拿些東西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蕭琬高興地笑彎了眼睛。
“好!”
說完就興衝衝的轉身跑開去找蕭澤和蕭野彙報這個好消息。
溫書棠轉身看向蕭奕卓:“反正咱們這些日子都要在村裏住著,那就回家拿些換洗衣服吧,正好帶孩子們去鎮上轉一圈透透氣,順便買些零嘴。”
蕭奕卓點頭應和:“好,那我去準備馬車。”
兩人跟柳素芬打了個招呼之後便直接去了清水鎮。
在鎮子口溫書棠帶著三個孩子下了車:“我們去街上逛一圈,看看買點什麼吃的,你回趟家,把孩子們的衣服都拿到車上吧。”
“好,你們小心點,我收拾完就回來找你們。”蕭奕卓不放心的囑咐了幾句。
“沒事,就在街上,你一會直接去濟世堂找我們吧。”溫書棠笑眯眯的說道。
一旁的蕭琬飛快的接過話茬:“就是,爹爹放心吧,有兩個哥哥會保護我們的!”
聞言,蕭奕卓看了一眼已經被街上小吃攤勾走了魂正在吞咽口水的蕭野,心中有些無奈。
“你們乖一點,聽娘親的話,不要亂跑,知道了嗎?”
“知道啦!”蕭琬大聲回應道。
蕭奕卓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蕭澤,眼神示意他對注意些弟弟妹妹。
蕭澤自然明白自家老爹的意思,無聲的眨了眨眼睛。
等蕭奕卓駕馬車離開之後,溫書棠帶著三個孩子去了主街。
這會正是下午不熱的時候,小商販們都出來叫賣擺攤,街道上的人絡繹不絕,仿佛前些日子的病魔根本沒有來過一般。
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一些人身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
溫書棠一手牽著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身後跟著兩個半大小子,倒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鎮上大多數人經過瘟疫一事已經都認識了溫書棠,看到他們一家在街上都笑著跟她打招呼。
溫書棠一一禮貌回應,對於大家的熱情還有些無所適從。
“娘,我想吃那個。”蕭野看著不遠處的小吃攤,忍不住吞了吞後口水,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溫書棠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小吃攤上擺著一碟子精致的白糕,上麵裹著亮晶晶的糖霜,看起來確實誘人。
“走,今天小吃管夠。”溫書棠大手一揮帶著三個孩子直奔小吃攤。
小攤位的老板看見有客人來了,頓時喜笑顏開:“小娘子,給孩子買點糖霜乳糕嗎,香甜軟糯,保準兒您吃了還想再吃!”
“怎麼賣的?”溫書棠淺笑著詢問的道。
“一包十二文,一共七塊。”老板笑眯眯地回應道,手指著白色糖糕示意。
“來三包吧,正好我家三個孩子。”溫書棠從懷中摸出銀子,剛打算遞給老板。
旁邊忽然傳來一道女聲:“哎,你這乳糕怎麼賣的?不管了,都給我包起來吧!所有的啊!”
溫書棠微微皺眉,沒有回頭看,她才不管這人是誰,反正她已經買好了。
老板連忙應和:“哎哎,客官您稍等,這位小娘子已經付錢了,我給她包好就給您包起來啊。”
說完老板打算伸手接錢,卻被那女子攔住了。
“我說了要全部的,你沒聽懂啊?”女子不高興的皺著眉,似乎對老板把糖糕賣給溫書棠很不滿意。
聽到她說的話,老板頓時有些為難,看了一眼那溫書棠又看了一眼那女子。
“呃,這個...”
溫書棠轉頭看向那沒事找事的女子,微微蹙眉。
“不知道先來後到嗎?”
女子眉毛一挑,眼睛瞪大,似乎是沒想到溫書棠竟然敢反駁她,頓時抬起手指著溫書棠的鼻子大聲喊叫起來。
“你!”
“你什麼你,沒看見是我們先來的?你要所有的糖糕,那也得等我買完了之後再來。”溫書棠斜睨了她一眼,隨後轉身不再看她,而是將銀錢放在桌上,示意老板給她糖糕。
老板忙不迭將銀錢收下,將三包糖糕遞給溫書棠。
“小娘子,您拿好,這是三包糖糕。”
溫書棠將糖糕分給三個孩子,一回頭發現那女子還站在原地瞪著眼睛看她。
溫書棠皺了皺眉:“還看什麼?小心眼睛掉出來被人踩上一腳。”
女子被氣的夠嗆,卻又說不出來什麼話:“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溫書棠看都不看她一眼,帶著孩子們直接離開。
對於這種沒素質還愛狗叫的人,溫書棠表示不想說話。
她低頭看著蕭琬,似乎是在跟蕭琬說話:“琬兒啊,你以後長大了可千萬不能學這種人啊,出門容易被人打。”
蕭琬似懂非懂的看了一眼娘親,又看了一眼快被氣冒煙的女子。
“啊!我知道了,娘,放心吧,琬兒的臉皮薄,做不出來這種事哦。”
“乖。”
聽到母女兩人的對話,站在原地的女子漲紅了臉,怨毒地看著她們的背影。
碧荷氣喘籲籲地從另外一個攤子跑過來:“小姐!您怎麼在這啊,奴婢到處都找不到您。”
唐夢煙狠狠甩了甩袖子離開攤位,隻剩下一臉懵的碧荷和滿臉惋惜以為能賣完糖糕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