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古怪的少年

ѯ�f�溫書棠回屋之後瞧見蕭澤還睡著便沒有打擾他,現在這個情況,她不能再過多的和其他人接觸,若是將病毒帶給他們就不好了,畢竟家裏都是些老弱婦孺,抵抗力太低,染病對於讓他們來說太危險了。

溫書棠輕手輕腳的走到桌子邊,趴在桌子上湊活了一宿。

等第二日天光大亮,蕭澤緩緩睜開眼睛,一扭頭就看見溫書棠趴在桌子上睡著。

他微微一愣,心中莫名有些發軟,抿唇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自己心裏的感覺。

她在這裏守了一夜嗎?他以前也生過病,但是不想讓爹擔心便從來都是自己扛過去的,他似乎已經好久都沒有感覺到被關愛的感覺了。

更別說現在還有人在他生病的時候為他守了一夜。

蕭澤不自覺的看向溫書棠,眼神染上了幾分依賴。自從母親離世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感覺到細膩的愛。

如今溫書棠卻給了他就為的感覺,蕭澤心中其實是有些複雜的。

溫書棠抬頭扭向另一邊,本來還想繼續睡覺但卻被脖子的酸痛弄清醒了。

她輕嘶了一聲,坐直身體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一晚上保持一個姿勢睡覺果然很不舒服啊。

溫書棠扭頭發現蕭澤已經醒來,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伸手將手掌放在他的額頭上探了探溫度,依舊還是有些發燙。

“餓不餓?等會吃了早飯我帶你回鎮上,咱們單獨去鎮上住,家裏小孩多,他們身子弱,萬一要是染病就不好了,阿澤覺得可以嗎?”溫書棠放輕聲音詢問他的意見。

蕭澤知道事情的嚴重,很是懂事的點了點頭:“好,我都聽娘的。”

“好孩子,先喝點水吧。”

溫書棠笑了笑,轉身給他倒了杯水遞過去。

早飯依舊是蕭奕卓送過來的,他站在門口看著溫書棠似乎有些沒休息好。

“昨夜是不是沒睡好?”

“沒有,阿澤現在的症狀還不是太明顯,隻是有些咽痛發熱。”溫書棠接過早餐。

蕭奕卓壓低聲音:“我讓木竹和木白跟你一起去鎮上,他們會護著你們。”

溫書棠並不知道木白是誰,原來也沒見過這人,聽名字應該和木竹木夏一樣都是影閣十二衛之一吧。

“好,我在後麵小倉房裏放了一些大米白麵,還有一些不容易壞的蔬菜,這些日子就別讓娘出門去買菜了。另外小倉房裏還有一些口罩,防護服和酒精,你平日裏若是要出去一定要戴口罩,隨身攜帶一瓶酒精消殺,我等會教你怎麼用。”

溫書棠仔細叮囑蕭奕卓,邊說還便給他演示酒精的使用方法,解釋了口罩和防護服的用處。

蕭奕卓聽得認真,將溫書棠的話全都默默記了下來,特別多看了幾眼她手中拿著的那一瓶刺鼻液體。

“好。”

吃過早飯,溫書棠便帶著蕭澤上了馬車離開大安村。

他們專門趁著柳素芬還在洗碗的時候離開,省的柳素芬擔心。

蕭野和蕭琬站在蕭奕卓的身邊目送著馬車遠去。

蕭琬小聲嘀咕,有些不舍:“娘怎麼不帶我們一起回家呀,不知道大哥身子怎麼樣了。”

蕭野也是緊緊盯著那遠去的馬車,雖然擔心但不忘安慰自家妹妹。

“沒事的,大哥身邊有娘在呢,小妹別擔心。等大哥病養好了就回來了。”

聽著兩個孩子的話,蕭奕卓抿唇彎腰將蕭琬抱了起來,聲音難得柔和:“別擔心,阿澤和你們娘親都會沒事的,這幾日你們就安心在外祖家住著,好嗎?”

蕭琬有些遲疑:“可是不去師父那邊真的可以嗎?”

“沒關係,你娘親去鎮上會和薛老先生說的,琬兒安心在這裏住著就好。”蕭奕卓耐心解釋。

聞言,蕭琬這才放下心來。

蕭野聽說不用去書院,自然很高興,正好夫子讓他背誦的文章他還沒背下來呢,這些可不用擔心咯。

他臉上的高興太過明顯,蕭奕卓一眼就看出來他在高興什麼,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

“每日晨起我會考你們功課。”

聽到這話,原本高興的蕭野頓時沒聲了,蔫蔫的應了一聲。

等柳素芬收拾完廚房打算去叫溫書棠和蕭澤的時候卻被告知他們已經離開去鎮上了。

“嶽母,夫人帶著阿澤去鎮上瞧病了,估計這幾日得在鎮上住。”蕭奕卓言簡意賅解釋清楚。

聞言,柳素芬隻是稍稍驚訝了一瞬,嗔怪道:“這孩子,怎麼不打聲招呼就走了,我還以為小秋兒昨夜照顧阿澤太累到現在都沒醒呢。”

她倒是也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幹自己的活兒去了。

蕭奕卓抬頭遙遙的看了一眼站在屋子門口的溫瑞洲,兩人實現相對輕輕點頭示意。

溫書棠和蕭澤上馬車見到了木竹和木白。

木竹很是恭敬的抱拳行禮:“屬下見過夫人,少主命我二人保護夫人和少爺。”

溫書棠點點頭,視線落在一旁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少年身上。

察覺到溫書棠的視線,少年微微頷首並沒有太多的表情,看起來並沒有將溫書棠太放在心上。

“夫人,這就是木白,同樣也是影閣十二暗衛之一,他擅長毒術和醫術。”木竹邊解釋邊給木白使眼色,示意他對夫人恭敬一些。

木白卻並沒有在意木竹的眼神,他隻聽命於少主,今日來到這裏也隻是因為少主的命令。

什麼夫人,他是不認的,想要他木白恭敬相對,一般人沒有這個資格。

溫書棠自然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對此,她並沒有什麼其他表情。

她掃了這少年一眼,唇邊勾起淺淡的笑容,淡淡開口。

“你瞧著不過十八九的年紀,但實際上已經二十五往上了,好心提醒你,長春散中的滑石粉用多了可是會爛臉而且會得絕症的哦。”

溫書棠聲音輕飄飄的,卻對木白十分有衝擊力,他瞬間瞪大了眼睛看著溫書棠,原本平靜的表情現在變得驚訝。

“你!你是如何知道我用長春散的,明明你才剛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