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棠看到迎麵走來的王英花和田豔挑了挑眉,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田豔和王英花看到溫書棠兩人的一瞬間麵色立馬變得有些不好看,畢竟先前發生過衝突。
田誌下大獄的事情上午才發生,消息還沒傳到田豔這裏。
田豔現在看到溫書棠臉色不好看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吵架吵不過溫書棠母女兩個,而且前些日子還找自己大哥上她們家鬧事害的周彤難產,在這件事上她還是有些心虛的。
田豔本來想拉著王英花趕緊離開,不想與溫書棠和柳素芬吵架。
但是王英花顯然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實力,抱著胳膊撇了撇嘴嘟囔道。
“真是晦氣,怎麼哪兒都有你們啊。”
柳素芬聽到她說的話,當即就不樂意了,嘖了一聲回應道:“你說誰晦氣呢?村子總共就這麼大點地方,你要是不想碰見我們就自己去鎮子上買一處宅邸啊,那裏寬敞,你能買得起嗎?真是長了一張嘴,不會說人話。”
王英花說了一句,柳素芬立馬就懟了她十句。
氣得她臉通紅:“你這潑婦,誰跟你說話了?你家裏那差點死了的兒媳婦照顧好了嗎就出來遛彎,你這死老婆子真是心大。”
聽到她提起周彤,柳素芬心中的怒火更旺盛:“老娘就是潑婦了,今日就給你這記吃不記打的死玩意鬆鬆皮!要不是你們家玩陰的,找人驚擾了老大兒媳,她至於那麼受罪嗎?”
柳素芬邊說邊要衝上去暴揍王英花,好好治一治她那張臭嘴。
看見柳素芬這架勢,嚇得王英花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你別過來啊!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就再讓田誌去你們家鬧!看是你吃虧還是我吃虧!”
聽到她說的話,站在一旁的田豔連忙伸手扯了扯王英花的衣角。
“娘,別說了。”
溫書棠冷笑一聲:“田誌?哦,恐怕你們還不知道吧,上午田誌已經因為偷盜之罪被下了大獄了。”
此言一出,田豔和王英花頓時都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還是田豔率先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說道:“怎麼可能!我大哥他偷什麼了?”
“田誌偷了周勇的兩匹馬,放心,我已經托人讓他們在牢裏多多關照田誌了。”溫書棠臉上掛著笑容,但眼底卻是一片寒霜。
田豔和王英花麵麵相覷,一時間還是不敢相信。
“你在騙我對不對!我大哥怎麼可能被抓進去了!”田豔情緒有些激動的喊道。
溫書棠倒是不在意她相不相信,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信不信隨便你,反正就算你現在去官府的話應該也見不到他。”
看著溫書棠那輕鬆的樣子,似乎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田豔頓時有些慌了。
溫書棠摸了摸下巴看向田豔婆媳二人:“對了,你剛剛是不是承認是你們主動挑唆田誌來我家恐嚇從而讓我大嫂受到驚嚇難產的?那你們也是從犯啊,看來我得再去一趟衙門了,田誌罪加一等,你們也逃不掉。”
聽到她說的話,田豔和王英花已經嚇傻了,她們沒想到事情演變成這個樣子。
尤其是聽到溫書棠說要再去一趟官府告她們的時候,兩人的表情明顯變得慌亂了起來。
“不不不!跟我們沒關係,都是我大哥他自己決定要替我出氣才去你們家鬧事的,跟我們可沒關係,你不要瞎說啊。”田豔連忙擺手推卸責任,生怕真的與這件事扯上什麼關係。
或許是真的害怕溫書棠再去官府說上什麼不該說的話,田豔也顧不得平日裏的恩怨了,連忙擠出一個笑容,頗有些討好的意思。
“大妹子,你看咱都是一個村子裏的人,這都一塊住了多久了,好歹也算是鄰居了吧,你就看在咱們是同村人,千萬不要跟我們計較啊,我娘她這個人心直口快,也不是故意要說你的,你看你娘不也打了她一頓了嘛,這件事我們就翻篇行不行啊?”
溫書棠冷哼一聲,看向田豔的眼神愈發冰冷。
這一家心術不正的人,害得周彤差點一屍兩命,害得她大哥差點家破人亡,田豔現在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說要翻篇?天下哪裏有這麼好的事情。
“你這話未免說的也太輕鬆了吧?你娘挨揍那是因為她自己嘴賤,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大嫂受到的傷害是你娘能比的?”
聽到溫書棠說的話,田豔臉麵頓時有些掛不住,雖然很氣憤溫書棠這麼不給她麵子,但是她也不敢再說什麼,拉著王英花灰溜溜的走了。
她現在得趕緊回小竹村一趟,確認溫書棠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她大哥在衙門不是有一個很要好的兄弟嗎?怎麼還能自己被下了大獄呢?
田豔現在心如亂麻,腦袋裏一片漿糊。
看到田豔和王英花離開之後,柳素芬氣憤的哼了一聲。
“這一對婆媳,簡直了!”
“娘,我們也走吧,她們兩個會有報應的。”溫書棠笑了笑低聲說道。
田誌是解決掉了,田豔和王英花也終究會得到自己應有的報應的。
本來散步的好心情都被這一對婆媳給毀掉了,柳素芬也沒有了再繼續散步的心情。
兩人轉身回到了家,溫書棠去看了周彤和她的孩子們。
正巧蕭澤他們三個也在這裏,三個人趴在小床邊仔細的盯著溫衡和溫錦看,似乎對於這兩個小生命很好奇。
兩個小嬰兒吃飽了奶很乖巧的躺在小床上不哭也不鬧,即使是看到有人進來也沒有很害怕。
周彤靠在床頭,神色溫柔的看向溫書棠:“小妹來了,快坐快坐。”
溫書棠坐在床邊,看著兩個小小的幼兒,心中也不免柔軟。
“大嫂身子怎麼樣了?還有不舒服嗎?”
周彤搖了搖頭:“沒什麼大礙了,就是有時候忍不住咳嗽,你大哥剛剛去鎮上抓藥了,沒事。”
“嗯,那就好,這兩個小娃娃倒是乖巧。”溫書棠笑眯眯的說道。
周彤溫和的笑了起來:“是啊,兩個孩子心疼我,自打生下來就沒怎麼鬧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