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田誌說的話,官差半信半疑的盯著他看了半晌,看到他臉上焦急的表情不像是假的,於是繼續問道。
“那你買馬的字據呢?”
田誌一噎,他當然拿不出來了,他早就被富商那千年古玉給衝昏了頭腦,哪裏還能顧得上買馬字據,況且剛剛還是他自己跟周勇說的要晚一些寫字據,現在好了,徹底把能證明自己清白的東西給送出去了。
田誌一時間有些欲哭無淚。
見他一直支支吾吾的拿不出來,官差頓時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也變得有些不耐煩。
“那你買馬的時候總應該其他人在場吧?”
田誌依舊回答不上來,畢竟因為不被其他人發現他想獨吞馬肚子裏那千年古玉,他這次是偷偷過來買馬的,誰都沒有告訴。
而且還是在周勇家裏買的,根本沒有別的人,田誌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個死胡同,徹底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了。
田誌看著官差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他不說話,官差心裏頓時有了定奪走上前不耐煩的就要帶田誌回衙門。
“行了行了,你個偷馬的,還狡辯什麼啊,老實跟我們回衙門得了。”
田誌下意識掙紮起來,扭頭看見周勇和溫書棠站在一起,他微微一愣,盯著溫書棠仔細看了一眼,這才想起來這個女人似乎他上次去溫家鬧事的時候也在場。
看到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田誌立馬就明白自己這是被陷害了,將來龍去脈都聯係了起來,當即暴怒,甩開官差的手,指著周勇怒吼道。
“你們兩個竟然合起夥來騙我!”
周勇並沒有說話,隻是歪著頭衝著田誌挑釁一笑。
田誌立馬就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當即就朝著周勇衝了過去。
官差們一時不察,也沒拽住田誌,眼睜睜的看著田誌衝到周勇身邊。
周勇這會心裏正憋著一股火氣,他早就想找田誌報仇了,奈何沒有一個正當的機會,現在當著官差的麵田誌自己送上門來,周勇巴不得他現在湊到自己麵前來呢。
見田誌率先動了手,周勇自然也不會慣著他,順勢將田誌按在地上暴揍,周勇的手因為常年幹農活長滿了繭子,粗糲的繭子打在人身上可不是一般的疼。
田誌當即就被打得哭爹喊娘,慌忙想要逃離,奈何被周勇騎在身下暴揍。他躲也躲不掉,隻能生生地挨下周勇的每一拳。
一旁的官差對於這種事情也是見怪不怪,並沒有著急去拉開周勇,隻當周勇是因為田誌偷了他的馬而感覺到氣憤,所以才這麼生氣。
直到田誌被周勇打的隻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官差們才走上前象征性的拉住了周勇。
“行了行了,一會把人打死了。”
聽到官差的話,周勇的理智這才逐漸回籠,深吸一口氣,平複心中的憤怒,從田誌身上站起來。
躺在地上的田誌鼻青臉腫,幾乎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這麼淒慘的樣子讓官差們都忍不住搖頭。
“行了,人我們現在就帶回去了,你們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官差說完便讓人架著田誌走了,溫書棠和周勇幾人則是跟在他們的身後。
一行人去了鎮上的衙門,田誌被揍得鼻青臉腫,一路上都是兩個官差架著他走。
到了衙門,田誌這會才恢複了一些,看向周勇和溫書棠的眼神十分怨毒。
“你們,你們竟然敢合起夥來騙我!我告訴你們,這衙門隻要有趙捕頭在,就絕對拿我沒辦法,你們就等著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
一旁的官差聽到他說的話,頓時有些驚訝的問道:“趙捕頭?你說的可是趙錄?”
“對!就是趙錄!你們現在就把他找來,說是他的好兄弟被人打了,問問這件事他到底管不管!”田誌趾高氣揚的說道,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似的不起來了。
看到他這幅樣子,一旁的官差頓時有些慌了,要是這個人這的和趙錄捕頭的關係很好,那他們今日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人挨打,他們還沒有上前拉架,這要是被趙錄捕頭知道了,那他們可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啊。
畢竟這趙錄捕頭可是亭長大人眼前的紅人啊,得罪了他,那他們日後在衙門還怎麼混啊。
想到這裏,剛剛還對田誌態度很冷淡的官差頓時換上一副狗腿的樣子,連忙伸手想要將田誌從地上扶起來,但是卻被田誌一把揮開。
眼看著田誌並不買賬,官差也沒生氣,而是笑嗬嗬的說道。
“兄弟,你先別生氣,我這就去請趙錄捕頭過來,要是有什麼誤會,咱們說開了就好了嗎,地上涼,你快起來吧。”
田誌冷哼一聲並沒有搭理他,好像鐵了心一樣要學潑婦似的坐在地上不起來。
官差沒了辦法,轉頭對著一旁的手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快去找趙錄捕頭過來。
手下收到命令之後趕忙轉身跑了出去,等手下離開之後,那個官差轉過身嚴肅的看向溫書棠幾人,嗬斥道。
“你們確定是這個人偷了你的馬嗎?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啊?”
聽到官差說的話,溫書棠挑了挑眉:“難道不是你親眼看見這個人在山坡上想要殺掉我們的馬嗎?一沒有買馬的字據,二沒有能證明他買馬的旁觀者,這件事難道不是已經很明了了嗎?難不成隻是因為他認識你們這裏捕頭就要徇私枉法?徇私舞弊了嗎?”
溫書棠說的話一點都不留情麵,把官差說得啞口無言。
“你,你不要亂說啊,我隻是正常地詢問而已。”
“正常詢問?我看不是吧,他剛剛一提出來認識你們這裏的趙錄捕頭,你對他的態度一下子就不一樣了,怎麼?衙門也玩上仗勢欺人這一套了?”溫書棠冷聲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麵傳來了一道男聲。
“他就是仗勢欺人,你能奈我何啊?”
溫書棠循聲看過去,隻見一個穿著官服的男人趾高氣揚的從外麵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