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聽聽是哪個捕頭跟你關係這麼好,你闖進別人家裏隨便亂翻東西,還想打人,我倒要看看哪個捕頭能這麼護著你,讓你連王法都不放在眼裏了?”溫書棠冷笑一聲,看向田誌的眼神愈發冰冷了幾分。
田誌掙紮著爬了起來,聽到溫書棠詢問,還以為她是害怕了,頓時變得趾高氣揚了起來。
“說了你也不認識,趙錄大人認識嗎?那可是亭長梁大人眼前的紅人啊。諒你一個婦道人家也不知道,今日你們得罪了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等明日我就去告訴趙錄大人,讓他隨便給你們按一個罪名,就能讓你下大獄!”
田誌越說越激動,似乎已經看到了溫書棠這幾個人悲慘的未來了。
他看向溫瑞洲的眼神愈發陰狠,剛剛這個男人踹了他一腳,他已經有多少日子沒有在小弟麵前這麼丟臉過了,等找到趙錄幫忙的時候,一定要‘多多關照’一下這個男人,讓他為今日所做出的行為付出代價!
田誌心中這樣想著,整個人愈發高傲了起來:“怎麼樣?害怕了吧?要是你們現在跪下來給老子道歉的話,老子說不定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放過你們這群窮酸小子了呢。我也不為難你們,隻要剛才這個踹了我的小子給我跪下來磕個頭,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他田誌趾高氣揚的說道,抬起手指著溫瑞洲高聲道。
看到他依舊這麼恬不知恥的樣子,溫書棠心中怒氣更甚,冷笑著並沒有搭理這個腦子已經壞掉的小混混。
溫書棠轉頭看向同樣已經憤怒到不行的溫瑞洲,沉聲開口道:“大哥,你今日隻管放手去做,好好教訓這些從骨子裏就帶著卑劣骨血的混賬,出了什麼事,我給你兜底,別管他是不是衙門裏有人,咱也不是好惹的。”
常言道,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縞素。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老實人被逼急了也是很嚇人的。
聽到溫書棠說的話,溫瑞洲心裏有了底,微微點了點頭,握緊拳頭,關節嘎吱作響。
一旁的溫瑞洲更是早就忍不了了,一個箭步衝上去率先發動了攻擊。
“小妹,跟這種人還說什麼廢話,他們就是欠揍,隻會欺負老幼弱小的廢物懦夫。”
溫耀時身形健碩,一般人還真扛不住他一拳,離他最近的小混混被他一拳幹翻,倒在地上痛苦的捂著鼻子哀嚎。
見溫耀時已經有了動作,溫瑞洲也不再忍耐,衝上前對著田誌的門麵就是幾拳,拳頭中滿是他心中的憤怒。
田誌沒想到他們這一家人並沒有被嚇唬住,反而還摔下動起手來了,一時間有些愣住,沒反應過來被溫瑞洲揍了好幾拳。
溫瑞洲是下了死手的,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田誌躲閃不及,被他直擊門麵,鮮紅的鼻血瞬間從鼻腔裏湧出來。田誌捂著酸痛的鼻子連連後退,看到血液之後,他也反應過來了。
不可置信的看著溫瑞洲,怒吼道:“你敢打老子?老子弄死你!”
說完便衝上去與溫瑞洲扭打在一起,溫瑞洲到底是身形清瘦一些,剛剛因為出其不意才將田誌打的流鼻血。
現在田誌反應過來了,依靠著虎背熊腰的身體頓時就扭轉了戰局,拽著溫瑞洲的衣領子就要打回去。
溫書棠注意到田誌的意圖,一個箭步衝上去,手握成拳,使足了力氣,一拳打在田誌的肚子上。
田誌悶哼一聲,立馬後退幾步,不等他反應,溫書棠便乘勝追擊,一個掃腿便將田誌放倒,隨後握緊拳頭直直地朝著田誌的臉落下。
拳拳到肉的悶響聲,讓在場的小弟們都感覺到有些肉疼,頓時不自覺的齜牙咧嘴。似乎溫書棠的拳頭是落在了自己的臉上一樣。
“讓你不尊重老人孕婦,你爹娘沒好好教你,讓你變成了現在這樣的混混,我今日就好好教教你怎麼做人。以後出門記得夾著尾巴做人。”溫書棠冷聲道,微微皺眉,周身的氣質讓人膽寒。
田誌滿臉是血,一側的臉頰已經高高腫起來了,口中吐出來的血水中還混著幾顆白色的牙齒。
直到把他打得快昏厥了,溫書棠這才停手,拎著他的領子把他甩到一邊。
其他小弟也在溫耀時和溫瑞洲的合力下都被收拾得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甚至連痛呼都不敢太大聲。
蕭奕卓走到溫書棠的身邊,拿著一塊帕子遞給她,溫書棠接過帕子很是嫌棄的擦了擦手上沾染上田誌的血跡。
看著半死不活的田誌,聲音淡漠道:“你不是認識什麼捕頭嗎?現在就叫你的人去把那捕頭找來,我倒要看看,那個捕頭怎麼讓我下大獄。”
田誌已經被打得意識不清醒了,趴在地上半晌都沒緩過勁來,過了好一會他才逐漸有了意識。
牙齒被溫書棠打掉了好幾顆,田誌現在說話都漏風,他驚懼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聲音都有些打顫。
“你,你這個潑婦!你,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找人來抓你!”
說完便爬起來,一瘸一拐的朝著院子外麵走去。
見田誌被打成這樣,已經準備離開了,身邊這群小弟自然也不敢再繼續停留,生怕溫書棠一生氣,再將他們也打成田誌這樣可怎麼辦。
他們趾高氣揚的來,現在一瘸一拐的離開,看起來很是狼狽。
溫書棠冷眼看著他們的背影,並沒有阻攔他們離開。
溫耀時在一旁憤憤不平道:“小妹,為什麼讓他們離開啊,咱們就應該抓著他們去官府,讓這些人都去大獄裏蹲著,一輩子都出不來!”
溫書棠當然不會放過這群狗仗人勢渣滓:“這件事不會就這麼過去的,我會讓他們付出絕對慘烈的代價。不過不著急,當務之急是要去看看大嫂和爹娘有沒有事。”
聽到她說的話,溫耀時這才反應過來,點了點頭。
溫瑞洲轉身推開門,走進了房間裏,溫書棠幾人隨後也跟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