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奕卓這麼說,溫書棠並沒有再說話,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應該隻是她的錯覺吧,畢竟隻是一個偶然遇到的姑娘,總不可能真的和二哥有什麼火花吧,倆人日後能不能再碰到都是另一回事呢。
見溫書棠不說了,盡管蕭奕卓心中疑惑也沒有再詢問,兩人收拾好剛剛吃飯的桌子,將製作台上用完的水果都清理幹淨,放上了新的水果。
剛準備開始做奶茶就已經有客人過來詢問了,溫書棠笑著說道。
“大嫂來的真巧,我們正好剛開門啊,稍等,第一杯奶茶馬上就好。”
“哎哎,不著急,要不是家裏那崽子非得鬧著喝奶茶,我才不這麼早就來呢。幸虧你家這奶茶不算太貴,要不啊,我家那小子嘴饞了還沒法來買呢。”一位大嬸拎著竹籃子站在店門口笑著回應道。
“咱這生意就是對老百姓做的,自然不能太貴了啊。”溫書棠手上動作沒停,一邊做奶茶一邊跟大嬸閑聊。
蕭奕卓頂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站在一邊當門神,雖然不說話,但他的顏值確實抗打,光是站在那裏就有一大批小姑娘被吸引了過來。
羞答答的說自己要幾杯奶茶,蕭奕卓微微頷首並沒有說話,很是冷淡。但這並不妨礙小姑娘對著蕭奕卓繼續犯花癡。
溫書棠見此隻是微微一笑,心中並沒有波瀾,帥哥的顏值就是得讓大家共享,這樣的帥哥是她夫君,這樣一想,溫書棠心中就有些暗爽。
看著那些小姑娘想要又得不到的樣子,溫書棠不由得揚起了唇角。
溫書棠的奶茶店這邊如火如荼的忙碌起來,遠在百裏之外白平鎮上的裴晟也並沒有閑著。
上次給溫書棠介紹的李玉堂李掌櫃今日就要啟程回京城了,他忙著忙著送人家呢。
裴府門口,裴晟和李玉堂站在一起,兩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李掌櫃此次回京可要跟方少爺多說說在下的事情啊。”裴晟淺笑著說道。
李玉堂眼中滿是笑意,他很看好這個後生,不管是經商頭腦還是雷霆手段,他都很欣賞這樣的人。
“這是自然,裴公子年輕有為,少爺最喜歡這樣的人,放心吧,我回去定然會向少爺介紹裴公子的,到時候還請裴公子莫要忘了我啊?”
“不敢不敢,李掌櫃太抬舉在下了。”聽到這話的裴晟連連擺手道,一副無奈的樣子。
李玉堂爽朗地笑了幾聲,與裴晟道別之後便轉身上了馬車,離開了鎮上朝著京城的方向去了。
裴晟看著馬車的影子眯了眯眼睛,要是能通過李玉堂這條線搭上方文赫,那他裴家的生意就能更上一層樓了。
白平鎮與京城之間相隔千裏,李玉堂顛簸了將近七日才回到繁華熱鬧的京城。
他回到方家鋪子的時候已經疲憊不堪了,休息了一夜之後才去找少爺彙報此次去白平鎮的情況。
李玉堂換了一身精幹的衣服,神色恭敬的敲了敲門,聽到裏麵傳出允許的聲音之後才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們。
房中坐著一位身著華麗錦衣,腰間係著價值不菲卻不顯庸俗的精致玉佩,手中的折扇被他用出了一種瀟灑之感,麵容白皙卻透著一股慵懶與玩世不恭。
男子眉眼之間滿是肆意妄為的神色,餘光掃了一眼李玉堂隨後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
“回來了?”
“是,少爺。”李玉堂卑躬屈膝的站在男子身前,儼然一副下人的樣子。
不怪李玉堂如此卑微,畢竟眼前這位爺就是京城最大的世家方家的嫡子方文赫呢。
方文赫並沒有再看李玉堂,而是轉過頭透過窗戶看著下麵熱鬧的街市,掃量著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們。
李玉堂吞了吞口水之後開始跟他訴說起在白平鎮上的所見與所聞:“此次去白平鎮,有一位名叫裴晟的公子與奴才聊了許多,他在向百姓低價售賣茶葉。”
聽到這話,成功勾起了方文赫的興趣,他眼中劃過一抹精光:“哦?低價賣茶葉?那不得虧死?”
“奴才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買茶葉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那裴公子也靠著這個狠狠賺了一筆呢。”李玉堂解釋道。
方文赫嗤笑一聲對此並不是很認同,李玉堂見此連忙更加細致的給方文赫講述起來。
他順嘴提起了溫書棠的名字,沒想到卻引起了方文赫的注意。
“溫娘子,就是那個在小鎮子上研製出香水的農婦?”
“正是。”李玉堂沒想到方文赫竟然知道溫書棠的名字,連連點頭應和。
方文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香水他也買過,品質確實不錯,上次買來送給芙蕖妹妹,可是博美人一笑了呢。
提到溫書棠,李玉堂立馬就想起了跟在她身邊的那個冷麵男人,心中猛地一顫連忙將這件事也跟方文赫說了一下。
“另外奴才還在清水鎮上見到了一個人,但實在不敢斷言。”
“什麼人?”
“那個男人有些像...已經逝去的將軍...”李玉堂小心翼翼的說道。
還不等他說完,方文赫便拍桌而起,一張俊臉上滿是嚴肅:“混賬東西,莫要胡說!那位可是已經死在戰場上了,這滿京城誰人不知,你莫要在這裏胡說,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你這腦袋還要不要?”
嚇得李玉堂當即撲通一下子跪在方文赫麵前連連磕頭認錯。
“小的知錯!”
“罷了罷了,這事不要跟別人說了,小心你的腦袋,下去吧。”方文赫皺著眉擺了擺手。
李玉堂如臨大赦,立馬站起來轉身退了出去,直到把房門關上才徹底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決定日後絕對不再多管閑事了,還是自己的小命比較重要。
方文赫獨自一人留在房間中,因為剛剛李玉堂的一席話,他不自覺的皺起了眉毛。
怎麼可能是那位大人呢,雖說並沒有在戰場上發現他的屍體,但陛下都已經昭告天下了呀,陛下的旨意是不會出錯的。
方文赫心中疑惑,但卻不敢繼續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