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純露香水

看到這個任務的溫書棠挑了挑眉,這不正是她接下來想要做的事嘛,要做大生意必不可少的肯定就是這些擁有絕對資產的貴太太們。

她沒有在空間裏多逗留,睜開眼後發現蕭奕卓已經將油燈吹滅了,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後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溫書棠照常早起,她要開始研究做純露香水了。

其實這東西並不難做,說白了就是蒸餾萃取花朵中的帶著香氣的汁液。

她從小倉房裏翻出一個大木桶,仔仔細細地把木桶清洗了一遍之後又找來工具在木桶上戳了一個洞,把竹子插進木桶上的洞裏,已經被掏空的竹子剛好形成一個斜著的管道。

溫書棠給在木桶內的一端固定了一個小碟子,這樣到時候蒸餾出來的純露都會聚集到小碟子內,然後再順著竹子管道流到外麵,便於收集。

一個簡單的蒸餾器具就做好了,溫書棠拍了拍手看著眼前這個大木桶很是滿意。

接下來隻要準備些鮮花就可以開始蒸餾了,但這漸漸入冬了,天氣寒涼,基本上沒有什麼比較濃香馥鬱的新鮮花朵了。

溫書棠皺著眉毛繞著院子轉了幾圈都沒發現一個花骨朵,這讓她犯了難。

想做純露香水,必不可少的就是帶有香味的花朵啊。可她卻忘了季節,這大冬天得去哪兒找鮮花啊。

蕭奕卓看她一大早就起來忙活,剛還盯著一個大木桶直樂,現在又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有些搞不明白她在幹什麼。

“你在幹什麼?”

“想試著做點東西,你知道哪兒有鮮花嗎?”

蕭奕卓愣了一下,視線落在眼前的大木桶上,用這個能做什麼東西?

“現在基本上沒有鮮花了,就連後山上的野花都凋謝了。”

得到這個答案溫書棠心中難免失望:“好吧,那我再想想辦法。”

蕭奕卓敏銳地捕捉到她的情緒:“我要去鎮上給梁府送豆腐了,你要不要一起?”

“你去吧,我還要再研究研究。”

反正張大河還有三天才來,這是第一天,時間還是很充裕的。

蕭奕卓點頭轉身帶著豆腐走出了院子,溫書棠看著他的背影,忽然腦中靈光一閃。

空間內綠地廣袤,是根本沒有季節這一說的,四時俱暖,應該會有一些小野花吧?

這麼想著,溫書棠一閉眼進入了空間,再睜開眼她迫不及待地就走到綠地旁仔細翻找。

最後確實在小木屋後麵找到了一大片開得極好的白色小花,這種花叫白玉堂花,氣味淡雅,讓人聞著很是舒心。

溫書棠對它的氣味很滿意,當即就找來一個大盆,將白色小花都收集進來。她挑的都是比較大朵的花,剩下一些較為稚嫩的花苞她一概沒動。

沒多久就收集了一盆花,溫書棠滿意地抱著盆從空間中退了出來,剛好碰見從屋裏走出來的蕭琬。

蕭琬看見溫書棠懷裏抱著那麼多花朵頓時愣住了:“娘,哪兒來這麼多花啊,好香。”

白玉堂花的味道其實並不濃鬱,但這麼多花都聚集到一塊,香味自然也就漫了出來。

“這是我從外麵找的。”

溫書棠隨便找了個借口,蕭琬倒是也沒懷疑,她走過去稀奇地看著這奇形怪狀的大木桶。

“娘,這是幹什麼的?”

“這是用來做香水的。”溫書棠邊解釋邊開始給花朵清洗。

“香水?那是什麼啊?”

“就是一種水液,但是帶著很好味的味道,噴在身上可以留香很久,比香丸什麼的都好用。”

蕭琬睜大了眼睛:“那用這個木桶就可以做嗎?”

溫書棠點了點頭:“對,等會做出來先給琬兒試用吧。”

蕭琬聞言蹲在溫書棠麵前安靜地看著她清洗花瓣。

溫書棠笑了笑沒說什麼,開始著手準備,把花瓣都清洗幹淨之後把其中夾雜著的莖葉都去除掉,隻剩下潔白的花瓣。

然後就可以隔水蒸花了,她將木桶搬進廚房放入灶台上已經加滿水的大鐵鍋裏。

溫書棠將洗幹淨的花瓣平鋪在木桶的底部,在鍋裏水開之前她又在木桶上架了一口鍋,在裏麵加滿冷水,又用浸濕的白布圍繞在木桶邊上,這樣可以做到密封的功效。

做完這些溫書棠擦了擦額角的薄汗,蹲下身子在灶坑中加了一把柴。

接下來隻需要等待即可,下麵鐵鍋裏的水沸騰後會提高木桶內的溫度,蒸餾出花朵中帶著香氣的水蒸氣,水蒸氣接觸到上麵鐵鍋中的冷水便會凝結在鍋底,等到聚集的水滴多了,便會落在小碟子上而後順著竹子流到溫書棠在外麵放好的小盆中。

溫書棠帶著蕭琬耐心地等著蒸餾水從木桶中流出來,不多時,小半盆純露便接好了。

“這就是初步的香水。”

蕭琬湊近了嗅嗅:“好像是有一點香味,但沒有很濃。”

“對,所以我們要繼續等。”

溫書棠將收集好的純露又倒進了木桶中,順手多加了一些幹淨花瓣,然後又將上麵這口鍋中已經被燒熱的水都換成冷水。

“多換幾遍水多加幾次花,這樣是為了讓香味更加純粹濃鬱。等到花瓣完全用完了香水就做好了。”溫書棠摘去手上剩餘的花瓣,低頭嗅嗅自己的手指,也染上了一股清新的香氣。

溫書棠和蕭琬就在木桶前目不轉睛地盯著竹子中不斷流出的水滴,蕭澤和蕭野一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娘,你們在幹什麼啊?”蕭野跑到她身前好奇地看著木桶。

“娘這是在做香水。”蕭琬搶先回答道。

聽到她這麼說蕭野腦袋中又冒出了許許多多的疑問,他也蹲在木桶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竹子看。

溫書棠啞然失笑,這兩個小孩還真是有耐心,就這麼幹看著也不覺得無聊。

她抬起頭看向蕭澤:“阿澤都收拾好了?你爹去鎮上送豆腐了,估計還得晚回來一會,等他回來我們就送你去書院。”

溫書棠記得時間,現在還太早,所以蕭奕卓走的時候她就沒去叫蕭澤。

蕭澤點點頭:“我知道,娘,不著急。”

他今天穿著昨天買的新衣服,頭發也高高冠起,整個人顯得矜貴又清高。

溫書棠不由得咂舌,這氣質確實不是常人能比的,一般人突然穿上這種貴氣的衣服總會有一種暴發戶的感覺,但蕭澤卻沒有一點點暴發戶的氣息,反而給溫書棠一種蕭澤天生就該是貴公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