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在沉默。
我就是我。
我是誰。
誰是我。
這好像在無論那個世界，都是讓人頭皮發麻的問題。
“是嗎？”最終林凡眼神極為複雜的看了一眼藥神；但沒有多說什麼，沒那個必要。
很多事，隻能自己去求證，無論是藥神還是雷神，注定不會向他傾訴太多，甚至於，某些話語，根本不能說出口，否則會有天譴降臨。
“無論怎樣，對你說聲謝謝。”林凡笑著，再次為藥神斟酒：“無論是《藥神秘典》還是誅天，都是你所賜予，助我良多。”
藥神挑眉。
《藥神秘典》的確是他所創，所留，並於無數紀元之前，結下了某些因，待林凡出現時，結了果。
但誅天。
但他沒多說什麼，隻是笑笑：“這寰宇大世，都在期待你，都在等待著你，都需要你，所以我做的不算什麼，這麼多年，你是靠你自己走到了這一步。”
林凡不可置否的一笑。
至少在幼年時，的確借助了藥神太多能力，包括雷夢等，他們缺一不可，否則自己怕是早就隕落了，又何談如今？
“神王之境，你可有什麼理解？”林凡臉色凝重下來，在詢問。
這是一顆活化石，不知道存活了多少紀元。
藥神臉色極為複雜：“我的理解，隻是我的理解。”
略微緩了緩，藥神道：“所謂的大道同歸，但是事實上，走到最巔峰時，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林凡認可的點頭。
也許有一百種突進可以走到巔峰，但走到巔峰時，要更進一步，需要的就是走出一條截然不同的路。
“所以，哪怕我真的有理解，也不可能和你說。”藥神笑著：“哪怕我此時最簡單最無意義的一句話，也許都會成為你晉升時的坎坷，那時我就是萬古罪人。”
“好吧。”林凡聳肩，而後道：“雪美人，能否再歸。”
藥神眼眸微微一挑：“她本早就死去，隻是真靈不滅。”
林凡眉頭皺起：“你的意思是，她不可能再現世間嗎？”
藥神點頭：“至少當今世界，沒有誰能做到。”
略微停頓，藥神斷然道：“哪怕是輪回都不行。”
“那麼，神之上呢？”林凡再次開口。
雪美人，在他生命中，是極為重要的一位。
亦師亦友，對他好的沒話說，最終更是慷慨一戰而亡。
是可敬的長輩。
虧欠太多了。
藥神搖搖頭：“那個境界諸世又沒人邁入過，誰又知道呢？”
林凡沉默了。
藥神繼續道：“但在我們的推演之中，那個境界當可造化，不難的。”
“造化？”林凡皺眉。
神祗莫非就不會造化嗎？
輕易的就可以開天辟地。
藥神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笑道：“我指的是真正的造化，比如當下的我們，開天辟地等，那事實上，不是造化。”
藥神像是在思索著該如何解釋。
半晌後才道：“你能開天辟地，但你能直接讓你開辟的天地出現生靈嗎？”
林凡挑挑眉。
這件事，他有太大的發言權了。
畢竟他的確開創了世界，並且，至今，那個世界修道昌隆，不知道多少億萬生靈在期間繁衍生息。
但仔細想想，的確如此。
那方世界。
哪怕是有世界樹坐鎮，但剛開辟時，亦沒有生靈。
“想要複活一個已經死去無數年月的人，除了造化外，別無他法，因為他的真靈早就磨滅在萬股時空中。”藥神歎息：“這也是我們這麼拚命也要追逐那個境界的原因之一。”
林凡沒有說話。
藥神道：“無數年月中，太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在發生，太多太多值得尊敬與緬懷的人在死去。”
“我們需要有人站出來，率領我們打贏這場戰爭，讓那些逝去的再次回歸，出現。”
林凡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展顏一笑：“怕是沒有盼頭，沒有希望，既然有盼頭有希望，那就好，若是神王不夠，拿就神皇，神帝，神尊。”
藥神挑眉：“神王已經是終點了，至少，在這騙環宇中是如此。”
林凡笑著，沒有說話。
“我要走了。”藥神開口：“我離開太久，有些東西不會安分。”
林凡點了點頭：“最終一戰時，我會來。”
“你必須來，我們都在等你。，”藥神說完就消散了，像是沒有來過。
青月一直靜靜聽，沒有說話，藥神走後，才開口，道：“最終一戰應該不會太遠了。”
林凡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事實上，修行到了他這個境界，早就冥冥有感。
足以波及諸天萬界的事將要出現。
“夫君，還打算在其中嗎？”青雲問。
林凡搖頭：“我想去另一個世界，但不知道是否能尋到。”
青月挑眉。
林凡笑道：“那才是生我養我之地，闊別太久太久了。”
林凡神情很複雜。
這麼多年過去了，熟悉的一切早就不再，甚至於，那個世界是否還存在，他都不知。
撕裂了空間，林凡帶著青月遠離、
最終一戰將來，他想回地球看看。
看看能否尋到哪怕一絲半點，曾經有過的痕跡。
但太難了。
宇宙浩瀚而無邊，沒有坐標，沒有方向，想要尋找一顆生命星辰，不亞於大海撈針。
但無礙。
兩人結伴，徜徉在無垠虛空之中，看了一顆又一顆曾必然鼎盛到極致，但最終又落寞的古星。
也見了不止一具漂浮在虛空之中的神屍。
都很恐怖，都經曆了血戰。
“夫君，這世間沒有永恒。”青月都這麼開口了。
宇宙無聲，若非是神祗，會忘記時間。
嚴格來算，這已經是他們尋找地球的第一百整年。
林凡沉默著：“那個星球上，說代表最終一個生靈死去的，就是世界上最後一個記得他的人死去，或是忘記了他，由此而論，永恒是有的。”
突然。
林凡挑眉。
在無垠虛空之中，他發現，有隱隱的危機鎖定了他。
這讓他驚喜。
成神後，這種感覺再也沒有過了。
他迫切想要知道，這種危機來自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