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青月驚訝。
要知道，已經連續路過這塊石碑兩次。
但她都未曾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林凡沒有說話，而是再次感知，片刻後，他看向青月：“你且退後。”
青月皺眉，但沒多說什麼，退後三步。
林凡開始了，雙手向前推去，弗過碑文。
並且，掌指間符文濤濤，神紋絢爛，此地宛若要開天造化一般，全都不一樣了，種種異象紛呈。
“天呐！”哪怕是青月，都驚訝了。
隻因，當林凡的手拂過之後，那碑文發光又發亮，並且綻放出璀璨與迫人的光！
那光集中，讓人不敢直視。
林凡能感覺得出，這光是在掃視他全身，半晌後，光芒退去，石碑從中一分為二，出現黑漆漆的通道。
林凡與青月對視，都很是震驚。
這碑文，竟然是一道通往未知之地的門戶。
若非是林凡發現，也許萬人路過都不可能發現其中的端倪。
“通往何處去？”林凡低語。
當然，他心裏略微有些猜測。
無非就是那幾個地方。
古地府。
古輪回路。
等。
“進去吧。“青月開口。
林凡詫異道：“你不製止？”
青月翻了個白眼：“我能攔得住你？更何況，數萬年來，我何時阻止過你？”
林凡笑了笑：“走。”
這是未知之地。
也許伴隨著生死大危機。
但無論是林凡或者是青月，都不曾有半點猶豫。
進入通道後，豁然開朗，黑暗等盡數消失不見，再次前行萬裏後，林凡被眼前一切都驚呆了！
光明巨城！
竟然來了此地。
這的確就是他在下界天時所遇見的光明巨城，之後他還曾特意去老地方尋過，但最終沒有找到。
竟然在這裏又看見了。
“裏麵有生靈。”林凡凝重下來：“你千萬別離開我太遠。”
青月表情也很鄭重。
關於光明巨城的種種，林凡不止一次的向她提到過，知曉其中的種種與恐怖。
光明巨城內。
無數生靈漫無目的的走著，但眼中都無神，像是行屍走肉。
“要進去看看嗎？”林凡在問。
青月歎道：“你這麼開口。那就是已經決定要進入，那就走吧。”
“好。”林凡點頭，進入光明巨城中。
一切未變。
依舊是以前的模樣，唯一不同的是，今日人影綽綽。
但事實上，光明巨城中，並非隻有人族，種族太多了，奇形怪狀。
林凡甚至覺得，這光明巨城有意的在創造奧匈那個族群，隻因太相似了。
“他們都很強。”青月謹慎開口，她躲在林凡開辟的手中世界內，在觀看四方。
“的確很強。”林凡凝重開口：“城內上萬生靈，竟然全都是半神級生靈，這太恐怖了，這是駭人至極的力量，足以顛覆現世的一切。”
“可他們沒有神魂波動，隻是行屍走肉，像是在遵循著某種神秘的命令，絕不走出巨城半步。”青月開口，道：“很恐怖，細思極恐，若是這光明巨城有主人的話，那他究竟要做什麼？”
林凡不說話，他按照記憶之中的路線前行。
但那曾讓他恐慌的磨世盤絞肉機消失不見了，隻有一條條依舊朦朧的小路，鏈接著這光明巨城。
林凡思索了片刻，隨便選了條朦朧小路前行。
這一路，鬼影森森，輪回之意彌漫，那些穿著製式戰袍佩戴有製式戰器的鬼魅再次出現在林凡的眼前。
林凡抬手就攝來一員。
但當捕捉到後，林凡驚愕的發現，在製式的符盔下，根本什麼都沒有。
沒有肉軀，沒有魂體。
“莫非他們重複著機械而麻木的工作，隻是因為這符盔？”
上一次麵對這種情況，林凡那時修為還弱。
根本看不出什麼。
但這一次不同。
修為已經站在當前紀元的巔峰，根本無懼，小心但不惶恐，有那個能力去捕捉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了。
他甚至塌上了輪回路，過了奈何橋，登上了望鄉台。
但這時候，有木訥的聲音響起：“輪回路上，生人勿進，速速退走。”
“這聲音……”青月皺眉：“你有沒有覺得這聲音極為熟悉？”
林凡也點頭：”的確有點熟悉，應該與他見麵或是交談過，但想不起是誰。”
說完，兩人都驚悚了！
究竟是誰？
在無意之間接觸之後，抹去了他們相應的記憶嗎？
是什麼時候的事？
“速退，沾惹了太多現世因果，會讓輪回崩塌，萬古成空。”
那木訥又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在催促著林凡瞪離開。
林凡再次見到了他頭皮發麻的一幕。
隻不過現在，更恐怖！
他分明看見，天族的神祇被當做養料，被人斬掉了，成為了另一具他叫不出名字的神祇的養分。
那吸收了天族神祇作為養料的神祇，精氣神等突然就暴漲，就連死寂的眼中都像是鮮活了起來。
“這是輪回嗎？我覺得不是，更像是養蠱之地。”青月這般開口，可以看見，她的手臂上，密密麻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親自見到這種場景，給他的衝擊太大了。
“光明巨城……”林凡退走。
可讓輪回坍塌，萬古成空。
讓他不得不退走。
站在輪回路外，眺望輪回路，但隻是能看清幾秒鍾，那輪回路就又被濃霧遮掩，一切就又不可見了。
“其實上，我原本以為這光明巨城，是輪回創立。”林凡眼神極為複雜。
事到如今，哪怕他在如何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接受現實。
小諾就是輪回大神的轉世。
青月也沉默了：“現在呢？”
林凡到：“我不知道，但我覺得，若真是輪回所創，為何這般殘酷，這輪回路隻論強弱，弱者隻是糞土養分，那何來輪回之說？”
“也許他在謀劃古今，在進行著某種我們不知道的算計，必須如此。”青月開口。
林凡搖頭：“有輪回，那便有因果，這般行事，必然因果加身，怕是會受到清算。”
退回光明巨城，剛剛還能看見，滿城的遊蕩者，一個都不見了。
消失的無影無蹤。
“走吧。”林凡退出，
但林凡剛退走。
一朵彼岸花就悄然綻放開來。
小諾對著林凡離去的方向緩緩跪下，低語道：“我是輪回，但我是小諾，是您的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