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族！
天族！
又是天族！
但讓林凡詫異的是，他原以為，天族起源於洪荒前，但不曾想到，竟然是崛起於第三神戰後，也即是遠古時期。
有天族起源洪荒前，主要是因為，下界天時，通天曾說過，天族秉承天地意誌而生。
但現在看來，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林凡微微沉默：“那一族，很難殺死。”
三祖豁然抬頭，看向林凡：“莫非道友也與這一族征戰過？”
林凡點了點頭：“在微末時，曾屠了他們一個支脈。”
無極苦笑了下：“吾輩修者何曾懼死？但若是分明被自己斬盡殺絕的大敵，第二日又出現在麵前，持戰兵獰笑對自己殺來，未免心慌與絕望。”
歎了聲，林凡道：“那一族真的很詭異，若說他們沒有神魂，也不對，但要說有神魂，好像也不對，說不出所以然。”
三祖眼神不斷變換，而後道：“道友，請隨我來。”
秘境中，有一個地牢。
其中囚了天族的一尊祖級人物，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哈哈哈……金逸，你殺不死我！本尊不朽不滅！”
剛見到三祖，這天族的祖級人物就獰笑！
此是絕地，林凡的修為，都隱隱受到了壓製，很明顯，此地是個大陣，專為這天族的祖級生靈而建。
三祖金逸獰笑道：“你殺我妻滅我子，若讓你輕鬆死去，本尊如何麵對黃泉下的妻與子？”
但林凡分明看出，這三祖金逸眼中，有著一絲悲涼！
興許，剛擒獲這尊天族的組級人物時，的確是存了折磨的心思。
可無數紀元過去，哪裏又還有折磨的快感？
怕是嚐盡了萬法，都不能將其殺死，但又不敢將其放開，這才借助輪回神像，鎮壓此撩至今。
林凡眼中符文熠熠。
突然，他立指為劍向前斬去。
沒有劍光閃耀，但卻是有因果之力蔓延。
噗的一聲。
天族祖級生靈的頭頂上方，分明空無一物，但當那因果之劍斬去後，竟然發出這種聲響。
於此同時，天機的祖級生靈慘叫。
他雖被折磨得不成樣，但精氣神等，很好，至少還能再活十萬年。
可當林凡一劍斬下後，他一下子就萎靡下來。
“你敢奪吾天命？”
天族的祖級人物淒厲咆哮。
“待我看看。”林凡沒有理睬這祖級生靈的咆哮，沒有向青月等解釋什麼，而是向前走去。
想了想，他凝道劍於指尖，將這尊半神的祖級生靈天靈蓋切開，並以符文之眼窺視其魂海。
“怎麼會沒有！”
金逸驚叫。
天族的祖級生靈，沒有魂海！
這太匪夷所思！
要知道，哪怕是林凡，道果已成，但依舊有魂海遼闊，這是魂身的居所，若無魂海，魂身居於何地？
四人，全都是半神。
也不知道見過，經曆過多少匪夷所思的事件了，可此時，已經被震得不輕。
“你們到底是一群什麼存在。”林凡後退一步。
詭異的是，當林凡的道劍消散後，本已經被切開的天靈蓋，竟然刹那又複原了。
“嘿嘿，我們是什麼存在？”
天級的祖級生靈詭異一笑：“相信我，你們不會想得到真相，否則，你們會絕望的。”
林凡嗤笑道：“不就是天子嗎？真以為是絕密？”
此天子。
與塵世中，皇與帝自稱的天子不同。
俗世中的皇與帝，是為了更好的統治蒼生，所以拉大旗而已。
但林凡口中的天子，則是……
天道的兒子！
但林凡覺得，更應該將之稱作天道的仆人，又或者是傀儡。
天族的祖級生靈臉色豁然大變：“你是誰？”
“林凡。”林凡開口，冷笑道：“是否想說，為何本尊會知道這些？”
天族祖級生靈一臉的不可思議。
林凡冷笑，道：“你是否還想問，為何我能斬了你的天命？”
青月冷冽道：“哪裏來的天命？不過是將靈魂獻給別人的可憐蟲而已。”
“你又是誰？”天族的祖級生了那個是真的驚恐了。
這一男一女，三言兩語，近乎道盡了他天族的秘密。
“雷、夢雙神嫡女。”青月的回答更是簡單！
宛若洪鍾大呂！
無論是天族的祖級生靈，又或者是金翅大鵬族的三祖！
全都被震得不輕！
神祗嫡女！
且，雙親皆是大神，都可神中稱尊。
“難怪你知道這些。”天族的祖級生靈臉色微變，但很快，森然道：“那又如何？就連你的雙親，都在吾族麵前折戟沉沙，雙雙隕落於滅神路上。”
“滅神路？”林凡眼眸一眯，他直接動手了，強勢搜索這尊祖級生靈的記憶。
但此人太霸烈了，當搜索到至關重要處時，他的頭顱直接炸開了！
“被設下了禁製。”
林凡嘴角溢血：“這並非他布置下的禁製，恢弘而浩大，很恐怖的人物。”
但也並非一無所獲。
至少知道，這一族，起源於天窟中，其始祖，是從天窟中走出，而後開辟出綿延數十紀的族群。
“道友，你可知天窟所在？”林凡看向三祖。
三祖色變：“整個混沌，誰人不知？那是天族的禁地，哪怕是他們族群中，也鮮少有人能靠近。”
想了想，林凡道：“我想去看看。”
“道友，可莫要衝動，那個地方，有死無生。”三祖眼神極為複雜的看了一眼青月：“當年雷夢雙神，打入混沌中，殺光了混沌內的所有神祗，而後進入天窟，結果再也沒有出來。”
林凡瞳孔一縮！
莫非當年，雙神受重創，是在這天窟中嗎？
但以他對雷神的了解，若真入天窟，不殺光其中的神級生靈，根本不可能退走。
“我父母俱在。”青月臉色有點難看。
任誰聽見別人在自己麵前，質疑自己雙親已經去世，都會心情糟糕。
沒有當場大打出手，已經算是克製了。
“抱歉。”三祖開口，而後歎息道：“不愧是近古最強之神，那種絕地竟然都被打穿了。”
想了想，歉然道：“當初雙神殺入混沌中，我出力太少，愧對輪回主神的交代，若道友要去天窟，我便陪道友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