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於大山之後看見塔尖。
但當他跨過大山後,竟然也隻能見到一座塔尖,其餘部分盡數埋於大地之下。
“你確定你的先祖被困在下麵嗎?”林凡詢問,很凝重。
按照老夔牛所說,太恐怖了,這個漆黑的塔內,囚禁了不止一尊神。
“確定。”
老夔牛凝重而認真的點頭,並道:“族中的族器不止一次前來,想要打破樊籠,將祖上救出,但每一次都铩羽而歸。”
槍靈出現:“此地沒有鎮守,想進去很簡單,出來卻是很難。”
它直言,不止一次進去過,其內很凶險,稍微行差踏錯就會死無葬身之地,哪怕它為究極之器,理論來說萬劫不朽,但在塔內都遭劫,不止一次被打崩了軀體,並直言,若非是被囚在內的主上出手,它根本不可能複原如初。
說到此處,槍靈歎息,演化出長槍來,林凡看見了,其上有很恐怖的斷痕,被絲絲縷縷神秘的法則鏈接,縷縷神性從這斷口出潺潺流出。
“你的主上可以在其中出手?”
林凡再問,總覺得,這怕不是簡單的囚禁地。
槍靈道:“我肯定是主上助我出手,並讓我脫離囚籠。”
林凡仔細思索,而後道:“若是你主上能助你脫困,為何他自己不打破這樊籠出來?”
槍靈色變。
青月道:“可否講解此塔?畢竟隻有你進入過。”
槍靈歎息:“不一樣的,哪怕是我三次進入其中,但三次都在經曆不同的景,遭遇不同的事,從不重複。”
“夫君,很凶險,我們可沒有熟識的神祇在其中,怕是……”青月露出擔憂之色。
畢竟此地可是囚神之地,就連神祇都走不出,更何況是他們?
林凡苦笑道:“我自然知道凶險,可呼喚我前來的,就在塔下。”
“什麼?”青月輕呼。
這太不可思議,莫非是有某尊古神,用了什麼不可預測的手段,幹擾了林凡的靈覺,吸引他前來嗎?
青月講出自己的疑惑。
林凡搖頭,道:“不管是否是受了蠱惑,但我肯定,我的靈覺告訴我,此行有驚無險。”
“那就下去吧。”
青月笑著:“我就陪夫君入內。”
沉寂之地,出現囚神塔,這樁樁件件,讓林凡都頭皮發麻,覺得很不可思議,而此時,他要進入囚神塔中。
果然如槍靈所言,進入此塔,沒有任何的凶險。
從塔尖那個巨大的裂縫可以入內,下行約莫萬丈後,有大河滔滔。
此河遼闊而無邊,浪花高千尺。
林凡讓槍靈與夔牛往另一邊去尋是否有渡船或是橋梁,他與青月結伴往另一邊尋找。
可是無用,足足半月時間,除了斷壁殘垣外,在沒有任何其他,最終四人再次碰頭。
“一條黃褐色的大河,橫斷東西,隔絕所有。”林凡苦笑,道:“不知其始不知其終。”
萬物皆有源,可這條河流,在極東的黑暗中突兀流出,而後消失在極西處,沿途百萬裏,無論是河麵還是水下,沒有任何生命體。
林凡也曾試過,以手段捧來河水,沒有發現絲毫異常,就像是俗世中的河流一般。
但這怎麼可能?
出現在這囚神塔中的河流,怎麼可能普通?
林凡延東前行,走了至少萬裏,看見路邊倒塌的一塊石碑,林凡駐足,看見石碑上,有一個忘字。
初時,林凡皺眉,但片刻後,林凡豁然回眸看向崩騰的大喝,眼中符文耀眼,如大日一般,劃破了此地黑暗。
頓時,眼前一切都變了!
無數亡靈在那大河中爭渡,在哀嚎。
“忘川河……”
林凡倒吸冷氣。
這是傳說中的存在,結果被他真實的發現了?
亡靈太多了,像是聚集了九天十地所有亡魂,有些強大無比,有些殘缺破爛,也有一些茫然四顧。
“夫君,你看見了什麼?”
青月再問。
但林凡沒有回答,他駕馭神虹,刹那百萬裏而去,他以符文之眼,在看此地,在追本溯源,結果,他看見了史前的一角……
“地府。”
林凡臉色古怪。
他分明看見,此地黑色建築物成群,而在最高處,有一個巨大的暗金牌匾,其上有冥府兩個大字。
“追本溯源!”
林凡大喝,他眼中的符文更璀璨了,刹那像是看破了亙古,這在他成為半神之前根本做不到,沒有那種神通。
但他也隻能到此了,追溯到三紀為止,就再也不能往上追溯了,受到了巨大的阻礙,並且,一道冰冷無情的眸子,刹那凝視向他,讓他慘哼一聲,雙眸都流淚了!
冥神!
這是直覺!
那道冰冷無情的眸子,定然是這地府的主人。
當然,他也看見了此地落寞的根源,好似這地府的主人發現自己走的路錯了,而後直接離去,當地府的主上離去後,有詭異的生靈降臨,而後地府崩了。
在地府崩塌之後,一朵巨大的彼岸花降臨此地,發出歎息聲,之後就一切都不可聞不可見了。
“夫君!”
青月來了,帶著焦慮,發現林凡雙眸流血,氣息都弱了不止一籌。
“沒事,追本溯源,受到反噬。”林凡開口,當然不會說,是冥神的於史前的眸光就傷了他。
而後他陡然一愣!
冥神,還活著!
“這是地府。”林凡有選擇性的將自己看見的說出來,而後又皺眉:“好像與我曾見過的地府又有不同。”
青月皺眉,道:“關於地府,有很多傳說,但母親曾說過,那群陰神最好是少接觸,他們太詭異了,自古而今建立了一座又一座的地府,他們最終到底要做什麼,沒有人知道,可亙古而存,從未滅絕過。”
“至少我們這個紀元,他們沒有出現過。”林凡開口,但很快,又想起久遠之前,曾見到的那一幕。
聖級的生靈亡魂,都成為了滋補物。
還有那朵巨大的彼岸花,為何來此?
發出的那一聲歎息,又是為何?
“忘川河。”槍靈毛骨悚然,道:“這裏葬下不止一個紀元,也許我們所立的地方之下,就有神骨無數。”
這句話說出,所有人都覺得涼颼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