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知道？”林凡眼眸眯起，他看向血靈神族始祖。
血靈神族始祖點了點頭：“很想知道。”
林凡沉默半晌，幾次欲吐氣開聲，說出編造好了的‘真相’。
所有始祖級人物都翹首以盼，很緊張與忐忑！
但最後——
“我認為，還是別說的好。”林凡歎息，道：“師尊身份與地位太高了，若是說出，以後我們如何相處？”
“哢嚓！”
始神族始祖咬牙！
這小子，太討殺了，恨不得此時衝上去給他三五巴掌，將他整個人都拍爛。
太吊胃口了。
“怎麼？你牙齒不舒服嗎？我師父很會治理這類的疾病。”林凡瞥向始神族始祖。
始神族始祖內心在咆哮！
這尼瑪！
就隻針對他了嗎？
分明咬牙嘎嘣響的不隻是他。
“你臉色有異，我師尊傳我無上法，可以為你調養，但代價高昂，當然，我不建議你省，畢竟你已經太老邁，一點小病都可能拖成重疾。”林凡表情嚴肅。
“夠了！”始神族始祖忍不住，受不了，直接嗬斥：“別在這裏裝腔作勢，我就不信，這混沌中，還真有神族都不能壓製的傳承！”
“神族？”林凡譏誚一笑：“那又算什麼？自古而今，又非是沒有人以一己之力鎮壓之。”
這句話何等霸氣。
以一己之力，鎮壓神族。
史上的確出過這種猛人，但才有幾尊？
突然，他們瞳孔一縮！
這小子這般開口，莫非，他的師尊，就是這類人？
若真是如此，那太恐怖與驚悚了，那種人物還活著？
“海老怪，我真的忍不住，受不了。”柳家始祖開口了，臉色鐵青：“他很能吊胃口，很多次差點讓我閉過氣，若你知曉，請說出。”
一群始祖級人物都眼巴巴的盯著海狂。
迫切希望他說出真相。
最主要是，他們都已經看出了，林凡分明就在戲耍他們，以挑逗他們為樂。
說來可笑，自從他們分掌這混沌以來，誰敢這般放肆？
今日之前，他們也不可能想到，這種事真的會發生，且出自一個年齡不到他們零頭的小輩身上。
海狂看了一眼林凡，一歎後，道：“好吧，但真的如他所說，若他真的說出自己的師承後，我們與他該如何相處？”
“什麼意思？”始神族始祖冷笑：“這混沌中，比我們活得更長久的沒有幾尊，大不了就平輩論交，又有何不可？大不了，就按輩分而論，該叫什麼叫什麼。”
海狂眼神怪異，道：“但若是，他背後的那人，身份比天高呢？”
始神族始祖冷笑，道：“我並未有任何不敬這小子身後大能的意思，但，就這小子，有那種機緣與那種人物結交？他不配。”
“好吧。”海狂歎息：“你們一定要知，那我就告訴你們。”
“洗耳恭聽。”
一群始祖都屏息靜氣。
海狂苦笑道：“其實你們早就應該知道，或者是應該猜出的，這小子從出世以來的經曆，被你們翻了個底掉……”
“文武雙全，丹武雙修……”
有始祖級人物皺眉低語，突然，他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在他的記憶中，這種人物，好像隻有那一尊！
但，他不敢說出，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覺，可當他看向其他始祖級人物時，都看見了，這些始祖級人物全都一臉驚恐，有一些甚至在瑟瑟發抖。
“是……”血靈神族始祖結結巴巴，他哆嗦著嘴，看向海狂。
海狂歎息，道：“這小子也不知踩了什麼天龍屎，得天眷顧，的確得到那個禁忌的青睞，否則……他一身丹術從何而來。”
“天呐……”
“我快暈了……”
一群始祖都顫栗。
隨後，齊刷刷的目光，全都凝在林凡身上。
他們在心中思量。
這小子最多不過四千歲，這麼說來，那尊禁忌一直活到了當下？
“你們都這麼看著我，我真的很不好意思。”林凡裝作無辜的樣子，然後，看向始神族始祖，道：“你應該稱呼我做什麼？可別耍賴，可是你自己說的，按輩分稱呼。”
始神族始祖激靈靈打寒顫。
該稱呼什麼？
他在想，在算——
藥神在這混沌稱雄時，就連他的始祖，都曾叩拜在其腳下，必須禮敬。
那麼……
藥神的徒弟，他該稱呼什麼？
始祖？
始神族始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被人稱呼始祖，可此時，竟然是給自己憑空長出一個始祖來？
“小友說笑了。”血靈神族始祖替始神族始祖化解尷尬，道：“敢問尊師此時何在？”
林凡表情嚴肅而鄭重，向天抱拳，道：“尊師此時在未知處，有大事要做。”
所有始祖心髒都像是要炸開了。
那個禁忌。
果然還活著。
這不難猜測，若那尊禁忌死去，那麼其留在混沌世界中的那個印記，早就煙消雲散了。
這些始祖，並非傻子。
初時的震驚後，以各種隱晦的手段，繼續打探，從各種方向，詢問林凡為何會得藥神青睞並收為徒的種種。
林凡對答如流，這些東西早就被他想好了。
當然，最為關鍵的證據是，他當眾煉丹，以藥神曾在混沌世界中表現出的特有手法，煉製出一爐龍王丹後，所有始祖都深信不疑了。
“無上的尊神，可有說過何時會歸返大界嗎？”
有始祖語帶恭敬。
“師尊其實並未真的離開混沌，他還在，隻不過輕易不出，估計除我之外，怕也是沒誰能夠驚動他老人家。”
林凡開口，惱怒的看向柳家始祖，道：“剛剛你以神魂鎮壓我，讓我魂海中的神紋反擊，讓師尊以為我遭劫差點就降下神災來，你差點害死所有人。”
柳家始祖縮脖頸，趕緊起身，五體投地的拜下，在求饒與解釋。
一群始祖，全都被鎮住了。
看向林凡時，真的是高山仰止啊……
這特麼，才是活著的始祖級人物啊，與之一比，他們算什麼東西？
幸好最初沒有妄動，否則的話，他們會不會被一道神雷直接轟殺在當場？
這小子，不……這始祖，惹不起啊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