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林凡開口。
覺得那個女子,雖然高高在上,目中無人,但這種人,應該眼中不揉沙,不可能出現偏幫之事,會減少很多麻煩。
……
“母金?他到底什麼來頭?為何這般的闊綽?”柳玉在皺眉,在深思。
母金,哪怕在這方混沌世界中,都屬於難得的珍品,怎會有人這般的豪奢,用之作為賭注?
他提出先天靈根,表麵上高大上,但其實上,那東西屬於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生根發芽,長出個先天至寶來。
“必須要尋出他的根腳與來曆。”柳玉低垂著眉角,瞥了一眼鬼麵鷹:“你有多大的把握贏那個賤民?”
鬼麵鷹獰笑道:“大人盡管放心,我與阿魯伊交戰至少超十次,勝多敗少,此次更是可以穩殺他。”
“勝多敗少?”柳玉皺眉:“也就是,你也有可能會敗?”
鬼麵鷹表情微僵。
他隻是自謙的說法,其實上,十次戰鬥中,他勝了足足八場,隻敗了兩場,且,有其他至關因素影響。
“我隻喜歡穩操勝券。”柳玉橫了一眼鬼麵鷹,道:“你應知曉,本座正祭煉重寶,奇缺母金。”
“大人盡管放心,哪怕豁出這條命去,也勢必贏下此戰。”
“哼。”
柳玉身旁的奴仆你冷哼:“放肆,你區區賤命如何做保?你死去,這真的無所謂,但若是因你敗了,導致大人輸了此局,耽擱了大人祭煉重寶,你擔當得起?到時候,將你全族殺絕都無用。”
鬼麵鷹臉色惶恐,趕緊伏首,不敢在多話。
“這樣吧,服下此藥。”柳玉慢吞吞摸出一顆如用血液凝成的丹藥。
“噬魂丹!”
鬼麵鷹眼中出現絕望。
柳玉詫異的看了一眼鬼麵鷹,點了點頭:“正是此丹。”
“大人……”鬼麵鷹絕望,低沉的呼喚:“小的保證贏下此戰,能否饒了小人一命?”
“放心,你死後,你的族群盡享殊榮,我可以破例帶走你族中兩個妖孽,讓他們成為我的奴仆。”柳玉冷漠看向鬼麵鷹:“這是我的好意,你敢拒絕?”
當然不敢拒絕。
柳玉狠毒。
若是他拒絕,他的族群肯定遭劫。
而此時,林凡正笑著安慰阿魯伊:“你放心,勝敗都無須記掛。”
“大人,那是母金,若是因小人之故,輸掉此等重寶,小人萬死莫贖。”阿魯伊眼中湧出感動來。
“無事。”林凡拍了拍阿魯伊的肩頭,道:“倉促之間,我也不知道如何提升你的戰力,就傳你一式,會很霸烈,你要承受住。”
阿魯伊慘笑。
果然,這等大人物,還是一樣啊。
視他們為草芥。
輸贏,他們怎麼可能不在乎?
林凡一掌拍下,蓋在阿魯伊的天靈蓋上,澎湃的魂力狂衝入其中。
時間真的太短,林凡隻能用這種霸道的方法,傳授他弑天三戟中的破天式。
他已經以符文之眼看過鬼麵鷹,兩者之間,其實修為幾乎對等,唯一區別的是,鬼麵鷹氣息稍微濃鬱些,這阿魯伊被他灌入破天式後,應該就能穩操勝券。
當然,這種近乎於灌頂的方式,也隻有他這個境界才能用出,其他人都不行。
盛會本已經開始,下方,廝殺正火熱。
但被人蠻狠打斷。
那是柳玉。
在廝殺中的兩人,被他隨意的丟向天穹,瞥了一眼鬼麵鷹,鬼麵鷹帶著獰笑,撲入下方角鬥場中。
勾指:“阿魯伊,滾下來受死!”
“大人,我去了。”阿魯伊向林凡深深拜下:“大人請放心,寧死不敗。”
“哪裏有這麼嚴重?若事不可為就認輸。”林凡笑罵。
阿魯伊深吸口氣,深深看了一眼林凡,化作本體,四蹄踐踏虛空,轟隆衝向角鬥場。
如一頭龍馬橫空,那蹄子陡然變得如山般巨大,轟的向鬼麵鷹頭頂踐踏而去。
“滾!”
鬼麵鷹太強,利爪裂空,長達數丈的爪痕如天刀,迎擊如山嶽般踐踏而下的一擊,轟隆一聲,整座角鬥場都在顫抖,這桃花盛會像是要被掀翻了。
“阿魯伊,大戰數場,你何時勝過?此次斬你。”鬼麵鷹大吼。
他竟然化作一隻巨大的妖鷹,翼展超百丈,羽翼張合之間,竟有雷霆陣陣。
阿魯伊沒有開口,但他四蹄之上,燃起紅色的烈焰,像是可以焚天煮海。
“你在等什麼?”柳玉怒叱:“廢話太多,我要的是絕殺,可懂?”
“殺!”
鬼麵鷹怒撲而去,兩者大決戰。
林凡目眩神迷。
無論是鬼麵鷹又或者是阿魯伊,交戰數十招,竟然未曾動用任何的法與技,全憑種族天賦廝殺。
鬼麵鷹羽翼一扇,雷霆風暴席卷天地,吸納一切有形之物,而阿魯伊四蹄像是擎天之柱,燃起熊熊烈焰。
這讓林凡歎息。
不說其他,隻是這種種族天賦,就可以戰敗三千界絕多數的帝君人物。
此界之人,著實是得天獨厚。
“廢物!”柳玉怒叱:“你是想全族俱滅嗎?”
他在威脅。
看著兩者纏戰,他很不滿。
有人皺眉,不懂為何高高在上的柳玉,會去關注這種戰鬥。
當然,同為此大陸的生靈,當然找就知曉這鬼麵鷹與阿魯伊,對他二人的強弱,都已經心中有數。
“卷入大人物的風波中,這兩人無論勝敗,生死都已注定。”
有人歎息。
也有與阿魯伊一般的‘賤民’臉色悲戚,這就是他們的命運,隨意就可被大人物支配,生死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哈哈哈……如此好玩的賭局,若沒有本座參與,豈非無趣?”
便在此時,天穹上,爽快的大笑起,一個男子踏著七彩祥雲駕臨此地,讓柳玉都變色。
林凡眼眸微眯。
“哼、既然你要參與,本座又怎能不參與?”
林凡詫異五無比,竟然又來了一尊大人物?
先來者斜睨後來者開口道:“葉飛,你賭那邊?”
“姑射,你呢?”葉飛冷冰冰。
“我?”姑射嬉笑:“當然是與那隻小鷹啊。”
葉飛冷哼:“那我當然賭那頭小馬能勝。”
他們兩人眼中隻有對方,其他人都不被放在他們眼中,就包括柳玉都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