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推論很荒謬，但林凡及青月都認為，這才是最接近事實的真相。
從而，兩人渾身都發冷，感覺天地都在大震，九天都要傾塌了。
天，到底是什麼存在？
至少不是此時的林凡與青月能夠用準確的言語描述而出；很詭異，他宛若真實的生靈，但又像是超越了生靈的極限，隻以意識而存，哪怕臨神境界所掌控的規則都可以剝離，界生界滅都在其一念之間。
而若是他們猜測為真，那麼就太恐怖與令人難以置信，遠古的諸神竟然是在征天！
這才是一次次神戰的根由？
這才是一個個紀元隕落的根本？
不可知，但林凡眼眸犀利且陰森！
不管怎樣，那天再強，總是要去殺一殺，否則真的不能解恨。
突然，他心中一緊，像是被人狠狠的攥住了：“青月，你可曾留意通天？”
青月皺眉：“未曾，那時候我在極力的挽救萬靈。”
“你親眼看見他死了嗎？”林凡詢問，越想越是覺得心慌慌，他真的忘記關注，那時候太匆忙。
青月搖頭：“我恍惚之間好像看見他隨一塊脫落的地殼瞟向遙遠未知處去，但應該會死，他才什麼修為？無法抵禦這無垠星空中的各種詭異與危險。”
“那麼……天神呢？”
林凡陡然起身，渾身殺氣大作，身邊一顆顆的大星都炸碎：“他真的死了嗎？被那顆擠滿了星宇的頭顱完整吞噬，是否就代表他從此永寂？”
“你什麼意思？到底想要說些什麼？”青月都被林凡說得發毛！
當然指的不是從林凡話語中，對於天神父子是否真的死去而質疑，這對父子不能讓他們如此心悸與擔憂，沒有那個資格。
而是，在那等時刻，三界都滅掉，且，無論怎樣來看，林凡與魔尊等，都不可能真的不將關注投向這兩父子。
可此時，在林凡心中，就好像，在那場浩劫中，自己從未關注過這兩人；這太不正常。
那是大仇，是死敵，嚴格來說，是造成界滅的罪魁禍首，怎麼可能不去親眼盯著他們成灰？
“林凡……”青月臉色發白：“你想到了什麼。”
林凡眼中都出現後怕，顫聲道：“與你想的一般。”
“但若是……那就太恐怖。”青月覺得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那是因為懼怕，是遇見極為惶恐的大事時，肌體的自然表現。
林凡閉眸，他在仔細回憶那一幕，要記起所有，但還是一無所獲：“若真有人能在那個時候，蒙蔽住吾等，順帶連那自稱為天的生靈都蒙蔽住，而救下這兩父子，那他是誰？”
“是另一尊天嗎？”青月突然開口，但隨後自己卻是被自己無意之間說出的話驚住。
“什麼？”林凡豁然扭頭看向青月，他也發毛，但很快穩定下來，深深道：“極有可能！”
“天有九重，莫非為真？”青月話語艱澀。
林凡搖頭：“誰知？夠資格知道這種絕密者，至少都是臨神之巔，甚至是神祗。
但這類存在，早就湮滅在曆史塵埃中，又或者是，此時漂泊在不可知之的異世時空中。”
青月長歎，她垂下眸子：“突然覺得前路好迷茫，像是行走在永恒的暗夜中，既沒有了前路，也沒有了歸途……”
林凡眼眸微眯：“你有了這種感受？”
青月看向林凡，沒有說話，美眸直勾勾，竟然是柔情如水，林凡趕緊避過去，不與之接觸，欲蓋彌彰的一笑，道：“好在有你相伴，若沒有你，我一人獨行……”
話說到此處，林凡就趕緊打住，且很想抽自己的耳光，自己這種話算什麼？
“嗬嗬。”青月輕笑：“說起來，有你相伴，我也不覺得大道獨行。”
林凡略微思索了瞬，也笑了起來：“的確，修者億萬萬，但同時踏上這條路的，也唯有你與我，幸甚。”
“幸甚？我反倒是覺得悲哀。”青月卻是突然變了臉色，那種笑意不減。
林凡不回答，眉角卻是陡然揚起，厲喝道：“退！”
青月刹那起身，且將雙手向前拂去；纖纖玉手卻是斬斷星河，一層濃鬱的粉紅光霧在她雙手前綻放，若一個圓形的盾牌橫推而去。
“砰！”
陡然，從虛空中砸出一隻巨大的拳頭，隻是一拳而已，就將這盾牌轟得爆裂開了，成為撕裂的規則濺起飛射八荒。
“嘖嘖嘖……讓吾等好找啊。”
“嗬嗬，在這永夜中，在這星空下，你儂我儂相依相偎，兩位好雅興。”
林凡歎息！
大麻煩到了，那四尊臨神竟然這般命好，任其漂浮在無垠星空，沒有遭遇什麼大劫，沒死去。
他出手，替青月擋下拳印，且眼眸犀利，被包圍了，這四尊臨神各據一方，將他二人牢牢封鎖其內。
“哈嘍……小美女，我見猶憐……林凡一人定是不能滿足你的，我們一起如何？”一個牙齒發黃且隻有一顆腐爛門牙的臨神開口。
他長得太對不起觀眾，大半邊臉都腐爛，渾身惡臭，此時他賤笑，眼神淫邪。
“鏗！”
青月拔劍，林凡橫衝而去，將之護在身後，眼眸眯起：“說起來，青月還救了爾等，若非他出手，你們會死在滅世大劫中，爾等就這般恩將仇報？”
“嗬嗬……”有臨神笑了：“所以呢？”
“我留下，她走。”林凡開口。
“笑話！”
最先出言不遜的那尊臨神怒吼，且直接振臂，徒手就抓來數十顆星球轟砸下來，碾爆時空。
林凡單手向後一卷，攬住青月細腰急退，卻是又被後方的一柄利劍逼了回來，隻能正麵迎擊那轟砸下的數十顆星球。
林凡單手持拳轟天，將星球全都轟碎：“你小心，切莫衝動，就藏在我身後，我會護好你。”
“護？你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今日必殺你！”
這臨神天陰曆了，兩條大腿都不見了，陰森道：“若你早救本座，本座這雙腿就不會永遠消失，大恨啊……”
林凡輕蔑一笑，誅天在手，但心中極為的凝重。
四尊臨神真的太強，雖三千年過去，但事實上，他依舊並沒有踏出那一步。
境界越高便越是難以破鏡。
這個劫，相當於死劫，若是一個應對不好，肯定會死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