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本尊讓你吃驚,實在是,你太無能。”
林凡沒有任何仁慈與謙虛,沒那個必要。
“桀桀……”
國舅怪笑:“閉關幾十年,原以為這天下除了少數人外,在沒人能讓本座忌憚,但卻是沒想到,連你也成長到這一步;不得不說,你實在是一個異數,實在是本座一生中見過的最妖孽者,哪怕是陛下,都不如你之萬一。”
“這算什麼?”林凡低喝:“有人不到百年而成主宰,亦有人三百歲而成道,屹立在人世之巔,我隻不過是能斬你,與古人差遠了。”
“殺!”
國舅怒吼,且出招。
最主要是,他不想與林凡在多話了,太傷人!
你聽林凡那小子說得什麼?
隻是能斬他,與古人差遠了?
這是何等蔑視與羞辱?
他是何人?
曾立誌要當魔尊的梟雄,曾妄圖率第七界一統兩界的大物。
但在林凡口中成什麼了?
一個廢物嗎?
最主要是,他從那個閉關的小屋中走出時,何等的不可一世?
直言,就算是魔尊都要忌憚。
哪怕是斬天將此時出手,他都能輕易擋住且反殺。
隻是轉眼,他就被一個往昔隻能與他之血脈爭雄的後輩斬手。
“當!”
誰知,當他咆哮說出那個‘殺’字時,林凡又是一掌拍出,打得他一個趔趄,身軀上都出現血痕,然後飛起到遠處炸開。
戰衣展動,絕代風華!
這種強悍與無畏及凶殘,驚得一群國舅府之人全都抱頭,渾身打擺子,在哪裏戰戰兢兢!
他們原以為,國舅府沉寂幾十年之後出世,當君臨天下,率領他們再創輝煌,這幾十年間,他們的委屈、屈辱等等,全都要洗刷個幹淨,從此他們可以挺直腰杆行走天下。
結果,這分明已經遠走天人界的林凡再先,在這裏大殺,打得他們心中的支柱——國舅、無還手之力。
“往昔那些欺辱過我的人呢?難道都死了嗎?此時全都一起上吧,我一人獨殺你們全部!”
林凡怒喝,他已經衝上去,在國舅殘骸未曾全部重組時,在將他殺爆了一次,一地的血與骨,漫天都是斷骨茬子飛濺。
這一戰,很血腥與殘酷,最主要是,國舅真的無還手之力,被林凡殺得很憋屈。
分明有各種逆天的絕招,但根本不可能是林凡的對手,被遏製得死死的。
最主要是,國舅走錯了路,習了深淵下的各種邪法,偏偏遇見了林凡一手雷霆之道,惶惶如天日。
“凡兒,且住手吧,你殺他,會背因果。”
此時,魔尊出現了,他身後是魔後。
他二人出現,當然不可能有外人能見。
“凡兒?”
國舅驚悚,不可思議的盯著林凡,隨後像是恍然大悟,笑得涕淚橫流:“原來如此!既然如此!我早該想到的。”
他一切都想通了。
為什麼這林凡分明是異世之人,但為什麼高高在上的魔尊宮會對其那般的偏愛。
就連眼高於頂,除了旭陽外,對任何年輕男子不假辭色的公主殿下,都會折節下交,稱呼這林凡為兄長。
忽而,他的眼神怪異起來:“這麼看來,這小子,還是我的外甥?嘿嘿……有趣,外甥殺娘舅?”
“娘舅?你還記得你的身份?”魔後一臉冰寒:“是誰,逼迫得我們母子分離,是誰,讓我們家破人離上百年?是誰,想要血殺親妹與妹婿,隻為那個冰冷的王座?”
“嘿嘿……”國舅冷笑:“吾等身為第七界皇族,何等高高在上?他們呢?不過是一界囚徒;你與林震這廢物的結合,本就是一種錯誤,是對我們高高在上血脈的羞辱。”
“砰!”
國舅各種怒叱,結果,林凡一記,將他再次拍得四裂。
這個舅舅,他完全就沒有半分好感,更談不上任何感情,出手時,根本就沒有半分留情。
“等等……”國舅的軀骸在遠方重組,一臉壞笑的盯著魔尊:“這麼算來……那個被你欽點成為唯一繼承者的,莫不是這小子的親子吧?對了,對了,也隻有這種解釋才合理。”
林凡瞳孔一縮:“父親,莫非你要將小諾留在此界?”
“小諾?不不不……他叫林天!”國舅嘿嘿壞笑:“我明白了,林震,你也是在防備著,有可能出現的骨肉相殘,所以才這般急於將那個小子立為繼承者?”
“林天!”
林凡渾身一震,刹那回眸,看向自己的父親,滿臉的不可思議。
魔後歎息:“這件事……很複雜。”
說完後,魔後看向國舅,笑了笑:“你此生作惡多端,但臨死前,卻是做了一件好事,至少這個事實,我一直在思索要怎樣才能說給凡兒聽。”
國舅的下場如何,林凡不知,但既然有這種血緣關係在,林震與魔後自然是不會讓他真的親手斬絕。
此時,他坐在國舅府議事廳中,一臉不可思議。
“紅媚?為我生了個兒子?”他驚駭:“我以為我走得徹底與幹脆,除青月外,再無虧欠,但沒想到,我竟然……”
他說不下去了。
不用腦子都能想出,那個女子,孤苦伶仃,十月懷胎,又一人撫育林天長大的辛苦。
但……
他怎麼就多一個兒子了?
還是那般傑出的小妖孽。
“她……不想與你見麵,為娘曾經說過不止一次,但她態度很堅決,昨天我都還曾與她詳談。”魔後苦笑。
“胡鬧!”林凡怒叱:“我的親子,他不許與我相認?這是哪裏來的道理,說破天都不行。”
說完後,林凡雙眸立起:“這麼說來,林天那個小子,早就知道我是他父親?”
魔後點頭。
“反了他的天!”林凡大怒。
他總算知道,為何那個小子,分明與他是初次見麵,但和他說話時,那般含槍帶棒,那般冷嘲熱諷的原因了。
他口中的那個小子,此時正在與小諾切磋呢,從淬體這個境界開始,一直控製自己的實力,一直征戰到帝者,兩兄弟各處絕招,殺得難解難分。
而玨公主,則是在一旁擔憂的盯著,當然,身邊還有紅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