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故事很狗血啊。
而且,他是真的認為藥藝的父親很白癡,且有點婦人之仁。
分明就已經看出了旁係的不懷好意,為何不直接滅之?
還要定下這種無用的協議,最終被屠戮,算不算是咎由自取?
自古以來,嫡係與旁係之爭,好像就充斥在每一個家族或是勢力中,林凡咧嘴笑,好在他的子嗣很融洽,且一子一女,不可能會有這方麵的煩惱。
“其實這不怨父親的。”小乞丐藥藝低語:“我在一到三歲時,在丹道上有讓人驚駭的天賦,那時候沒人會認為我最終會淪落成一個丹道白癡。”
小乞丐的話語越發的低沉了:“父親和姐姐都說,我是因為受了歹人的毒手,蒙蔽了丹心,但丹心是什麼?”
“丹心?你說的是天生丹心?”
林凡驚悚。
這是隻在《藥神秘典》上記錄的資質,藥神本身就是天生丹心,故而最終以丹而證道成為神祗。
“你等等。”
林凡開口,他雙目璀璨,以符文之眼窺視去,果然,他在這小乞丐魂海中看見了一顆蒙塵的丹心,宛若跳動的心髒,其上銘刻著各種先天道紋。
“小家夥,你得天獨厚啊。”林凡稱讚。
天生丹心者,生而親近萬物,可用肉眼而知曉世間億萬靈植的特性等;且在煉丹中,可以詳細知曉藥液之間融合時的各種小細節,從而杜絕一切變故的發生,可以說,擁有天生丹心者,是與生俱來的煉丹師。
“旁係何其糊塗……”
林凡低語。
若不追名逐利,嗬護藥藝,等這藥藝成長起來後,藥族真的很有可能稱霸星空啊。
但此時,卻是以魔霧草腐蝕這藥藝的天生丹心,林凡分明看見,藥藝魂海中的丹心被腐蝕掉了大半,就連那些先天的道紋等都被磨滅了很多。
林凡可憐的看向藥藝,分明有美好的未來,結果卻是半毀在家族的內鬥中,就算他此時出手,將藥藝救治好,但那種與生俱來的天賦也會削減大半。
林凡並沒有選擇告訴這藥藝何為丹心,至少短暫時間內不想讓他知道。
“丹鬥還有多久?”
“不到三個月,準確來說,還有五十七天零十九個時辰。”藥藝慘笑。
他年齡很小,應該隻有七八歲,但卻露出這種讓人心酸的笑容來。
“你的對手是誰?”林凡追問。
“藥魔凡。”
“那個白癡?”林凡瞪大了眸子:“若是藥家最終落在這廢物手中,藥神的名聲都得被他全毀了。”
“大人別小覷他,他雖然囂張跋扈,但是在煉丹中的天賦很不俗,我比不過他……”
藥藝的話語越發的低沉了:“三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修煉神魂,無時無刻的思索煉丹,都無用,比起他來,我更像是白癡與廢物。”
林凡拍了拍他的肩頭:“我教你,五十多天,足夠你在丹鬥上碾壓他了。”
“大人會煉丹?”
林凡點頭:“會,而且很厲害。”
藥藝雙眸發亮,但最後卻是苦笑:“問題上,三千界中,我藥族最是擅長煉丹,也擁有最完整的丹道傳承,你……”
“我會的,才是正統,什麼都比不過,你以後就會知道了。”林凡賣了個關子。
“可惜《藥神秘典》在他們手中,不然我又哪裏會這麼的無助。”
“如果《藥神秘典》不在他們手中,而是在你的手上,隻有兩種結果,要不就是被他族搶走,要不就是你被殺了幾十次。”
林凡翻白眼,隨後道:“好了,接下來你需要做的是,先好好洗澡,然後飽飽的睡一覺,之後的事交給我。”
天明時分,林凡走出酒樓,在這繁華的大街上搜索需要的藥材,但任憑林凡走遍這最少千萬人的巨城,居然也買不到哪怕一株藥草!
林凡這才知道,藥族對這大城到底掌控到了什麼程度。
而這隻是藥族控製下的一座城池而已,藥族的勢力觸角遍布這顆大星的每一個角落中。
林凡歎息,最後抗上藥鋤,深入很多險地中,自己去挖掘藥材,等他好不容易湊齊藥材,已經過了八天。
而當他重回巨城時,鋪天蓋地都是關於他收徒藥藝的消息,這讓林凡蹙眉!
他沒有收徒!
但有人卻是偏偏這麼說了,且說的有板有眼,證據充分。
“狗屎。”林凡咒罵!
隻因,這種說法太離譜了,說的是,他將與他新收的徒弟——藥藝,共生死,在不足三月的丹鬥後,他曾當著藥族的諸多大能狂言,若是他的徒弟藥藝丹鬥失敗,願隨藥藝而亡。
這讓人發噱!
藥藝可是這顆星球上無人不知曉的人物,曾經顯赫與高貴,被譽為藥族萬年難出的天才煉丹師,但現在隻是一個乞丐而已。
若不是有某些因由藏在背後,藥藝早就死了。
而藥魔凡呢?
那可是三千大界的丹道中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雖還年幼不足加冠,但已經展露不俗的丹道天賦,煉製出諸多極難煉製的寶丹來,讓一些丹界的名宿都震撼。
結果,這都還不知道名姓的狂徒,竟然敢那般狂妄的開口。
這是在找死。
林凡冷笑。
隻是轉念一想,他就知道了為何會如此。
無外乎是藥魔凡想要換一種方式逼他去死!
要造成既定事實,讓整顆星球上的人都認為這個賭約真的成立,從而在鬥敗藥藝後,讓他進退兩難。
“我不走,我要在這裏等大人!”
林凡轉過街道後,就看見藥藝正怒衝衝的往酒樓裏衝。
而酒樓門口,則是一致排開了七八個酒樓豢養的打手,都抱著雙手冷笑,譏誚的看著藥藝。
“怎麼回事?”
林凡來了,眼神極冷淡的掃過。
“大人,請你行行好,還是快快離開我這酒樓吧,本酒樓廟小,哪裏能容得下大人這尊大佛?”酒樓老板出現了,站在階梯上,一臉冷笑。
林凡沉默片刻,看向這酒樓老板:“明白了。”
“嗬嗬。”酒樓老板淡然一笑,他拋出一個青色的布袋:“內中是你付於的元石,現在退你,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