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眉頭皺起。
他在仔細思索與分析,從這些人交談的絲絲縷縷信息中推論,出現在天域的究竟是誰。
無劍亦如是,在仔細的聆聽,劍眉不時掀起。
很有戲劇性。
根據這些人的消息推論,那個出現在天域的妖孽,初期時根本不是皇族公主的對手,但也算是半斤八兩,雖然每次都落敗,但總能黯然退走。
但約戰越勇,直至最後的將皇族公主直接鎮服,據說兩人轉戰三萬裏,無盡蒼茫大地等皆被夷平。
“沒有可信度。”
那高坐的帝者開口,冷冰冰,他俯瞰下方:“那可是皇族公主,皇族豈能容許她落敗?在有戰敗的端倪顯露前,就會有強者出手,隻手遮天,扼殺所謂的天驕。”
“嗬,你想多了。”有一個不輸於他的帝境人物冷笑:“身為吾天域皇族,豈會沒有這等海量?”
諸人眼眸微眯。
這帝境人物繼續道:“且,根據小道消息,皇族公主跋扈慣了,從出世至今就沒有人敢忤逆她,且天資超凡脫俗,同齡與同境中,根本尋不到可擋她五招之人。”
說到此處,這帝境人物皺眉,眼中出現悔色,好像覺得自己不該說出上述那段話來;在諸人的追問下,這帝者歎息:“好吧,本帝就姑且一說,當然今日後,本帝不會承認這些話從本帝口中出。”
他看向四方,似要將此地每一個臉孔都牢記,以便有人泄露後好尋仇與清算。
帝者整理言辭,然後道:“縱橫天域無數載,未曾有敵手,最終疑似因戰而生情,且有人言,在早期時,公主殿下能斬域外的嬌子,有諸多大殺器沒有用出。”
“什麼?公主心念那個域外客?”有人驚訝:“那尊大物允許這種事的發生?”
“哼、天域之主是誰?縱橫九天十地無敵的大物,心胸自然比星空還寬闊。”帝者冷哼。
林凡眨巴著眼。
從各種信息與言語中,他已經肯定,那個與皇族公主征戰,最終將之鎮服的,肯定是小諾。
隻因,那柄三叉戟絕對遍尋古史與天下,隻有那一杆。
“林兄,果然虎父無犬子。”無劍笑眯眯。
“沒有那麼簡單。”林凡搖頭。
首先,他不敢確認,這帝者到底說的真假,其次,就算公主鍾情小諾,那麼小諾是否亦鍾情於她?
且,就算兩人真的兩情相悅,可也不可能那麼簡單,那可是一域的公主,定然愛慕者甚眾;不知多少名門望族都奢求著聯姻等。
若小諾與公主殿下真的兩情相悅,真的不知道觸犯了多少人的利益。
“此事結束後,趕往天域。”林凡傳音。
無劍眼眸微眯著點頭,眼中有劍光閃爍。
小諾那可是他們的大侄子,若不是兩情相悅那也就罷了,若真是兩情相悅,而又有人敢從中作梗的話,說不得隻能無所不用其極,殺他個驚天惻地的血紅。
“咦,前輩,你對此事很關注嗎?在那裏靜心聆聽。”霸豪的子嗣開口了,帶著狐疑與詢問,眼中有迫人的光芒,如要看穿林凡的本心。
“的確。”林凡坦誠,笑道:“如此聽來,才子佳人,倒是般配。”
“放屁!”
那個天域的帝者身後,有一尊聖者怒叱:“區區域外客而已,豈配吾天域公主?哼、吾族少主已擦淨了戰矛,跨上了九翅天鵬,前往皇都,要去斬了那個小雜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簡直該殺。”
“老雜種,你在說誰呢?”
無劍冰寒開口。
當著他們這些長輩於此,竟然就這般侮辱小諾?
“喲嗬……抱不平?”這聖者冷笑連連:“嗬、對域外客如此之關注,且在本聖出言諷刺後反應這般大,嗬嗬……此地無銀三百兩。”
本觥籌交錯,言語甚歡的場麵陡然冷了下來,所有人都冷冰冰的盯著林凡等。
“孽畜!還不顯出本體來?非要逼迫本帝出手嗎?”
這聖者前方的帝者開口了,眼眸太熾盛了,就如兩輪烈日於他的眼眶內沉浮。
劍氣飛起,無劍動手,完全沒有任何顧忌,無鞘劍橫殺而去,帶起滔天劍芒,似凝天地為一劍。
“好狗膽!區區臨帝,在本帝麵前也敢出手?”帝者狂吼,眼中是不可置信的憤怒!
他出手了,一隻大手橫空,竟然是要將無劍一把攥死。
“好狗膽,本尊就坐在此地呢,竟敢出手?”
林凡亦怒叱,他本尊未動,隻是吐出一口精氣化作一個道身,金色的拳頭迎擊向高天,就將這橫空的大手擊成齏粉。
“轟隆隆!”
天搖地動,整個霸族府邸像是要離體而出了,地基炸開很多道大裂痕,那是道身在發威,金光璀璨,手中重戟如一條暗金神龍肆虐天地。
“嗬、原來是有幾分本事,難怪敢在本帝麵前叫囂。”這帝者冷冰冰的笑著,他雙手在胸前狠狠一劃,一柄白色的量天尺從被劃開的裂痕中飛起,霞光億萬丈,就這般朝著道身劈斬而下。
林凡眼眸一閃,從他天靈蓋中衝出一口大鍾,大鍾沉沉浮浮,混沌氣彌漫,那鼎壁上萬靈浮現在演化萬靈初生時的場景。
混沌鎮神鍾出現,讓此地諸帝眼中都閃現貪婪之色,竟然皆同時伸出大手,竟然要奪此鍾。
林凡陰森一笑,屈指彈出幾縷金色的閃電撞在鍾壁上——嗡。
鍾聲幽幽,洪鍾大呂與諸人神魂炸響,那些伸出大手的帝者皆悶哼,同時收手。
眼中都出現駭然,這是何等威力?
“啊……救我!”
天域的帝者慘叫,他被道身趁著神魂被鍾聲所攝瞬間,以重戟挑破了他的軀骸,且鎮神鍾飛起,演化出一口黑洞,將他一點點的吞噬,此時,他隻有雙臂與頭顱還在黑洞外了,那兩隻手,無力的努力扒拉著虛空,想要讓自己退後。
“砰。”
這一腳很淩厲與迅捷,那是道身的鞭腿,差點將這帝者的頭抽爆,被狠狠的抽進鎮神鍾去。
所有人都膽寒,就連那坐得最高的帝者都微曲起帝軀,隨時準備逃竄,又或者是發動至強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