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徐家軍除徐也狂外,皆死!
此時徐也狂滿臉蒼白,被地獄軍圍困,搖搖欲墜。
很悲涼。
風吹過而嗚咽,似那些慘死的兵卒不甘的咆哮。
阿弩手中大刀舉起,徐也狂慘笑一聲,閉眸等死。
“阿弩回來。”林凡出聲。
本已斬出大刀停在徐也狂脖頸不足一寸處,那冷厲的刀罡,將他的脖頸砍得猙獰,血流如注。
九千多地獄軍歸隊,依舊沉默無聲,一步步而動,竟然是給此地所有人一種黑雲壓城的恐怖壓迫感。
林凡看向皇禦龍,帶著滿滿的笑意:“久聞國舅府治軍有方,法度森嚴,那麼這徐也狂,你殺不殺?”
皇禦龍臉色猙獰。
殺不殺。
“徐家公子人中俊傑,生死無所謂,本督也有意放他一馬,他之生死,取決於你。”林凡懶散開口。
頓時,所有人心中都一緊。
將徐也狂的生死寄托在皇禦龍的一念之間,絕非是林凡仁慈,而是最為狠辣的報複!
他皇禦龍若是不斬徐也狂。
那麼國舅府這麼多年來的鐵血治軍宣告不再。
要知道,這徐也狂可是當眾說出,他已經立下軍令狀。
若皇禦龍不殺,那麼日後如何以法度治軍?
可若是皇禦龍按照法度將徐也狂誅死。
那麼,隻有獨子徐也狂的徐家家主——徐山,從此後定然會與國舅府生出極大的間隙。
“嗬嗬、本宮也很想看看,國舅府會如何處理此事。”玨公主也笑言,這是火上澆油。
皇禦龍絕非是草包。
不然國舅也不可能讓他率軍而來。
但就是因為他極為的聰慧,故而此時,臉色與猙獰!
這是難題。
他好像看見,那些因為犯軍規而被他國舅府無情處死的冤魂在咆哮,好像看見那些被以軍規斬殺的家族,全都在瞪大眼睛,看他抉擇。
“徐也狂、既然立下了軍令狀,為何還不死?”、
終於,他做出抉擇了,臉色猙獰,張牙舞爪的怒吼。
徐也狂嘿嘿怪笑,他一掌拍在自己的天靈蓋上,就此死去,且死得幹脆與果斷,就連神魂都沒有逃出哪怕一縷。
“林凡!”皇禦龍怒嘯。
“鬼嚎什麼?我在等你與我沙場一戰。”林凡眼神冷厲。
之後,便是武侯軍與恐骨軍廝殺。
可惜,恐骨軍分明沒有要與武侯軍死戰的意思,在死了十來人後,直接認輸退場。
這讓林凡微微側目,這恐骨軍的領軍人很了不得啊,審時度勢,不貪虛名,得保存實力。
至此,前四出現——
斬天軍、滅神軍、地獄軍、武侯軍。
隻等明日,前三出爐。
明日的戰場,會更恐怖與殘忍。
隻因這非是淘汰賽,而是決戰,這也就代表,至少每個軍團,都需要與最低兩個軍團廝殺。
地獄軍竟然穩居天下第五軍團這個排名,簡直是出乎整個天下的意料。
地獄軍軍營。
“小子、你的確讓我刮目相看。”岩龍表情有點嚴肅,他看著阿弩。
阿弩瞥了他一眼:“這就覺得震驚嗎?”
阿弩輕飄飄道:“那若是明日我地獄軍碾壓一切軍團,你豈不是要驚掉大牙?”
岩龍獰笑:“你最好祈禱,你的地獄軍不會遇見我斬天軍吧,不然……”
“夠了。”旭陽皺眉怒叱:“明日你們若是真的戰場相遇,不許決死,要與平局收場。“
岩龍皺眉,阿弩冷哼。
林凡道:“要知道我們的敵人隻有武侯軍與屠神軍,將這兩個軍團斬盡殺絕後,你們再來分長短,輪勝負。”
岩龍臉上這才微微有點緩和,點指阿弩,道:“小子,可別被人淘汰,老子等你。”
阿弩眼神微眯,戰意驚天。
這岩龍可是從早就看地獄軍不爽,從來不掩飾自己的認知,那就是地獄軍是銀槍蠟燭頭。
當然,經過兩場大戰後,岩龍的確對地獄軍微微改觀,可改變的也有限。
與此同時,屠神軍軍營也在談論類似的話語。
那便是皇禦龍命令,若是武侯軍與滅神軍相遇,武侯軍必須無條件認輸,讓滅神軍可以以萬全的戰力,來斬絕地獄軍,來與斬天軍廝殺,將天下第二這個名號繼續握在手中。
武侯軍的軍團長沒有多說什麼,可滅神軍中有大將冷哼道:“也就是他魔神軍不參與此戰,不然天下第一這個稱號,又哪裏輪得到他們。”
屠神軍中人皆點頭,顯然,是承認了這大將話中之語,他們自認天下第一。
“魔尊宮不是有賭檔嗎,去下十億注,我屠神黁衛冕。”
皇禦龍獰笑。
有管事前往。
很快,這管事前來,麵色古怪的回稟:“稟少主,魔尊宮的賭檔設立的比例是,若我屠神軍能衛冕第二,一比三十。”
“什麼?”皇禦龍震驚:“是誰定的比例?”
管事道:“不知,但想來應該是公主殿下。”
“嘖嘖,那個賤人,這麼想輸?那就再去下注十億!”皇禦龍獰笑。
管事臉色大變,道:“殿下,這十億可是要參拍那處礦脈,若是拿去購買賭注,若是有點滴的失誤,怕是會耽擱大事。”
“啪!”皇禦龍一耳光抽出,這個管事慘叫一聲,被抽飛出軍帳,皇禦龍獰笑道:“我屠神軍豈會敗?”
他一意孤行,再次購買了十億的賭注。
那個管事口中的礦脈,屬於魔尊宮,但對天下采取拍賣的方式,賣出開采權,連續十年來,這個開采權都在國舅府的手中。
之所以能夠一直扶持諸多附屬的軍團,能夠招攬武侯軍等,這個礦脈,功不可沒。
若是這礦脈有損,相當於國舅府斷了一臂。
當國舅知曉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駕臨魔尊城後,也隻是歎了一聲,恨鐵不成鋼的看向圍獵場方向,若是幼子沒有被林凡斬殺,又豈能輪到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長子率軍?
以他的閱曆,自然是知曉,此事有大貓膩,那個天下人人都以為是花瓶,蠻橫不講理的女子,隻有他才能知曉點滴,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絕對不是世人想象中的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