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淒厲的逃竄。
被這一拳所震撼。
這是何等威力?
甚至於,諸人認為,所有帝境下強者,都會泯滅在這一拳下,沒有什麼可例外的。
這一拳,簡直像是要打破大界,轟破那時光的長河,截斷那古來的通道。
所有人都在看。
都在等。
林凡,如何接下這一拳。
“吼!”
一聲震天的咆哮從林凡口中傳出。
此時,他戰血沸騰,渾身金色光芒滔天,他伸手,一方雷池出現於掌指間,最後竟似液化了去,化作了拳套般,附著於他的拳指上。
“轟隆隆!”
山河圖出現,如可永恒徜徉時光長河不破的戰鎧,被林凡披在了身上。
隻是一拳!
竟然就逼出了林凡這兩張隱藏的底牌。
這少將軍,簡直強得讓人震撼。
“破!”
林凡持拳轟殺!
金色的拳印無敵,繚繞著無匹的雷霆閃電,亦有混沌氣迷蒙,秩序神鏈幾萬道,可最終卻是融入那無敵的一拳去。
這應該是林凡自來到上界之後的最強一拳,甚至於林凡有一種直覺,此拳,一定能夠轟死一個頂尖的聖皇。
“咚!”
天破了。
是真的破;並不是形容。
蔚藍天幕支離破碎,被拳印硬碰而撕成很多個碎片,嘩啦嘩啦的往下掉。
“咚。”
又是一聲巨響。
諸人遠隔百裏,但依舊能看見一個渾身繚繞著金色雷光的人影,被從天穹之上轟落。
他如一顆金色的隕星,撞入大地中。
一個方圓至少有百丈的大坑出現,黑漆漆,不知道有多深,這空間俱震,弗不知,這便是地震,像是災厄發生,有究極的神祗在滅世。
“死了嗎?”
這是諸人心中正在糾結的答案。
誰敢說林凡不強??
剛剛那一拳,就算是一個頂尖的聖皇,也不敢言無損接下。
以聖人修為,轟殺出讓聖皇都絕望的一拳,足堪逆天。
可,少將軍太強了。
雖然哪怕隻是一道幻身,可依舊震懾此地群雄,無論再怎麼桀驁不遜者,在這道幻身麵前也不敢叫囂,甚至連一戰的勇氣都不會有。
已經過去半刻鍾。
那深坑之中的煙塵氣都沒有散盡。
林凡死了。
有人在歎息。
有人在興奮。
有人在思索。
林凡這等人物,就這般死在一拳下,太憋屈。
少將軍依舊傲立蒼穹,他本隨意的臉龐凝重。
“哼、少將軍,今日算你勝,吾界頂尖強者不在,倒是讓你占了上風。”
通天一種想要裝作悲痛的樣子。
畢竟,己方一個頂尖人物死去;且這人身份敏感,帝君之徒,鳳凰族女婿。
可,他怎麼就這麼想笑?
那嘴角抽搐了幾百次,如不是一直壓製壓製,他真的就笑出聲了。
林凡,死了。
“白癡。”少將軍瞥了一眼通天,很是鄙夷的開口。
通天震吼:“你說什麼?”
“白癡。”少將軍再次重複。
“洶洶!”
億萬丈火光從深坑之中衝出,燃燒著天闕,像是要將這天地一切都焚燒個幹淨。
且伴隨著鳳凰啼鳴,一隻又一隻鳳凰在那億萬丈火光之中飛舞。
“再來!”
一聲爆吼,掀飛了百裏泥層。
讓人看見,在那千丈深坑之下佇立的林凡。
火光燃天闕,他於火光之中傲立,如一頭浴火重生的鳳凰。
少將軍瞥了一眼通天:“說你是白癡,你可信?”
通天的嘴角不再抽搐。
那眼中的笑意變成陰沉。
竟然!
還沒死!
怎麼就還沒死?
“很不錯,你真的很不錯,若非敵對,我真不想殺你。”
少將軍歎息。
林凡長發無風自動,他被火凰托舉,飛入蒼穹上,與少將軍對峙,笑著:“你殺不死我了。”
少將軍臉色一冷:“是嗎?”
“真的殺不死了,你失去了機會。”林凡依舊在笑。
少將軍一聲厲嘯:“那我就殺給你看!”
是他給了這林凡太多錯覺?
環顧兩界。
沒有他殺不死的聖!
狂吼一聲,他單手伸出,頓時整個天穹都扭曲,隨後開始旋轉。
就像是整個天地都化作了龍卷,而那尾部,便被他握在手中。
龍卷旋轉,隨後寸寸壓縮,給人一種他單手便擎了整個青天。
“死!”
少將軍怒吼。
他擎整個青天向林凡鎮殺而下。
無處可逃、無處可避,整個天地都被少將軍凝於掌指間,他林凡能逃往何處?
這少將軍,要將他囚殺於這空間內,要將他埋葬於這本不存在的時空中。
眼中符文千萬,恐怖的金色光束從林凡眼中透出。
他在看。
這被囚了的天地,是否有一條生路。
這世間,哪裏來的無敵法,都有破綻。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
那一,就是變數。
就是生機。
林凡怒吼,自身的世界一閃即逝,他以己身世界轟破了這虛無,打碎了這被囚的天地。
少將軍眼中出現震驚之色。
怎會?
咻。
林凡此時快如閃電。
他尋到了一條路。
那是生路。
他踏在這條生路上,瞬間遠離。
“哢嚓!”
就在他離去瞬間,他剛剛踏上的通道瞬間閉合,所有一切都被泯滅,就連元力與空間都如此,若是他慢上哪怕萬分之一秒,也會被埋葬於其中。
林凡的身影,在除少將軍外所有人的眼中都失去了蹤跡。
不在天上,不在地下,不在半空,像是憑空消失。
少將軍卻是瞳孔一縮,第一時間錯步,他後撤。
“哧!”
一條金色神鏈洞穿了他剛站立之地,若他退得晚上一步,他的眉間就會被洞穿。
可哪怕如此,他的左邊臉頰之上,依舊出現一個血痕。
隻有三寸,但血淋淋。
林凡的身影在諸人眼前再現,就在少將軍三尺外,眼中有失望之色。
“可惜了。”林凡輕歎。
那般嚴密的構殺。
竟然依舊被這少將軍避過。
不然那一擊,就應該為此次交戰畫下句號了。
少將軍不可置信的看著指尖鮮血掉落,他以手輕輕拂過三寸血痕,感受到那血液的溫熱,怒氣,第一次在他眼中出現。
他,竟然,受傷了?
好多年了?
五十年?
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