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林凡與日賜對峙,遙遠的虛空之中,有女子急慌慌的嬌叱響起:“那是戚歩已滅!吳蔚他在尋死!”
“你怎麼論定這件事是他所為?”一直笑眯眯的老不死,臉色也冷厲下來。
祖級強者,對任何一個勢力來說,都是擎天玉柱,但竟然被滅了?
若是死於對外征戰中,死得其所,但若是因一些魑魅魍魎的計謀,那麼,便太不值了。
那嬌叱的女子,當然是夢魘,現在,她臉色冷厲:“我已然收到傳訊,吳蔚用拙劣借口,栽贓林尊,故而丹盟此地所有人皆圍剿林尊等。”
老不死臉色一寒,再不多言,劃破長空,向藥園方位而去。
……
“也許,我也會死吧。”日賜看著天上的殘月,就這般開口。
所有人都看著日賜,連他都未有必勝之心,林尊,無敵氣勢已成了。
林凡冷冷的看著日賜,譏誚道:“堂堂祖級強者,麵對我這螻蟻,竟然沒有必勝之心,不怕世人恥笑?”
日賜冷漠道:“你太小瞧祖級,我等不屑隱瞞什麼,便是我死在你手中,又有什麼?如你這般的妖孽,也許千萬世也隻出一個,死在你這等人物手中,有何?”
林凡嗬嗬笑了,看向下方戰場:“下麵,好像也不行呢。”
下方,無劍與李廣二人超出所有人的意料,強勢得一塌糊塗,在所有人看來,他們的戰場,應該比林凡的這個戰場更快的出現結局。
而結局便是,李廣與無劍被迅捷的斬死,隻因,丹盟的這群少年太強悍,威名太甚,就連吳蔚都在其中,但其實上,吳蔚等人太淒慘。
無劍與李廣,一人拎著一柄戰劍,殺得無為等潰不成軍,屍體橫七豎八的擺放在地麵之上,血泊中,竟是殘肢與斷臂。
吳蔚現在臉色太冷硬,若不是有他的存在,可抵擋住無劍,他們這些人一個都剩不下,而當天哭異象出現的瞬間,心中震蕩下,差點被無劍一劍削掉了腦袋,渾身都是被無劍斬殺出的各種血痕。
日賜冷漠的笑著:“幾十人圍剿兩人,還被反殺,怨誰?”
林凡想了想,認同的點頭:“的確。”
日賜看著林凡手中的重戟,眼神凜然:“很強的戰兵,沒有他,你不可能那麼輕易破了他的祖級身軀。”
林凡笑了笑,也不否認,隻是看著日賜:“就這般打算和我繼續說下去?”
“那就來戰吧。”日賜氣息冷厲下來,一輪烈日從他的萬丈法身背後冉冉升起,竟是將殘月的光輝都比了下去。
烈日升起,照亮整個中心島嶼,無窮的光華照在日賜與法身身上,他們發出萬丈光芒,在光華照亮下,日賜似沐浴日華的先天神祇,給人神聖感。
林凡心中凜然,這氣勢,太強,竟是比戚歩,強了不少。
“殺!”
林凡怒吼向前奔殺而去,日賜冷漠的伸出右手,冰冷的喝道:“焚天地!”
隻在日賜冰冷開聲的瞬間,林凡感知到,這天地之間,似同時出現無數萬個烈日,在炙烤一切,他竟似感知到,萬物在烈日的炙烤下被焚化,劇烈的高溫,同樣炙烤在他的神魂之中。
那翻騰的萬丈神魂海,瞬間起了金色的大霧,似被高溫炙烤得霧化。
“雷池鎮神魂!”
林凡呐喊著,雷池轟隆隆出現,若符盔般罩住他全身,將他牢牢護住。
日賜眼神冷漠,依舊看向向自己奔殺而來的林凡,雙手高舉,隨後狠狠砸下:“三千烈日劍!”
隨著他的動作,那懸空在萬丈法身身後的烈日,飆射出無窮的金光,不多不少,整整三千道,隨後演化成殺機凜凜的巨劍,都有千丈長,整齊排列虛空,隨後,若劍雨般朝林凡殺來。
烈日化作的巨劍可斬破一切,虛空都被切割成碎片了。
“神藏!”
林凡怒吼,黃金圓環再現,內中神兵無數,皆是規則所化,轟隆隆的斬殺而去,要泯滅三千烈日劍。
日賜眼神冷漠,這種戰技他曾看過一次,豈配抵住他的三千烈日劍?
漠然看著衝殺而來的林尊,心想,若是這少年不用凝虛空這等祖技,異想天開的用神藏抵擋他的三千劍,那麼這一擊便能讓林尊成為血窟窿。
無窮規則神兵逆衝向蒼穹,有金色的大鼎,青色的戰劍,土黃的大鍾,密密麻麻,似打開了天神的藏兵之所。
“砰砰砰!”
全都不可見了,天宇之上,朵朵蘑菇雲升起,在日賜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他竟是看見,自己的三千烈日劍,就這般輕易的被那些規則所化的神兵拖著一起泯滅了。
“神化——金烏滅世間!”
日賜怒嘯,他名日賜,隻因他覺醒的武魂是了不得的烈日武魂,他成為祖級之後,更是將他的武魂威勢發揮到極致。
他出口,萬千神鳥金烏從烈日之中撲殺而出,漫天都是振翅的聲音,那些金烏神鳥不下萬隻,盡皆在發光發熱,若一輪輪烈日般。
隻是出現,諸人就感到,這中心海域中溫度至少上升了百度,連花草等都枯萎了。
萬千金烏神鳥撲殺一切,密密麻麻的向林凡殺來,日賜冰寒的看著林尊,心想,這一次,總該能逼出凝虛空這等祖技了吧?
隻有先看到凝虛空,他才能思索出破解之法,不然心中帶有懼意,對他影響太大。
結果,他卻是看見林凡向他露齒一笑,身軀一步邁出,竟然就這般隱沒而去,似已經不在這片天地。
日賜眉頭一挑,好生詭異的虛空之道,這少年,竟能掌控虛空之道?
忽而,他大吼,那萬丈法身一瞬間發狂,萬丈之高的身軀彎腰,似要將他保護起來,還有烈日也在發光,要垂落無盡日華,為他穿上無物可破的戰甲。
但,在他身前,一聲冷漠的聲音響起:“凝虛空!”
萬丈法身彎腰張手虛抱的動作靜止了,烈日垂落的無盡日華,被禁錮在虛空之中,就像是瀑布被截斷,人們可以清晰的看清那日華若水流般詭異的懸停在距離日賜肉軀的一寸外。
一柄重戟,朝著日賜的喉結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