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滿盈盈動人透著涼,書房裏軒轅哲來回踱步,一會皺眉,一會自言自語的。
如果這次是被設計,以許雪兒那種性格,怎麼可能忍氣吞聲的走?
對了,那股香氣,剛才那個丫頭身的的香氣跟慕容雪身上的一樣,很獨特的香味。
“看來你,還是沒有忘記我啊!雪兒,我要保護你……”喃喃自語,淩厲的光,臉上浮出冰冷的微笑。
“來人”
“皇上!”風一般的速度,從門口閃入抱拳相握而拜。
“派個人盯著皇後,有什麼事再向我報告。”
“是”
“好了,下去。”他還是要暗地裏保護著雪兒,現在朝中大事還不好說,唉……。
回到府時,雖然爹娘問了很多,可還是很高興雪兒能回府暫住,一點都沒有懷疑雪兒所說的話,於心有愧,到時雪兒真被皇上休了,爹還不指定會氣成啥樣~。
哎~~
“小姐,起得好早。”端著水的柳柳一進門便看到坐在鏡旁的雪兒。
“是啊,在家這幾天吃好睡好,精神好。”而且雪兒這閏房的床軟綿綿的比皇宮那床都舒服幾倍,也少了與各侍妾大戰,小日子過得真是不錯。
心裏突然冒出一想法。
“柳柳,我以前叫你做好的男裝你放在哪了?”一旁喃著,翻衣倒櫃。
柳柳無奈的搖搖頭,從內室小櫃底下翻出緞綢做的男裝,遞到雪兒手裏,一臉雪兒就知道你找不到的表情。做個鬼臉從柳柳手中接過,悅然換上,鏡子裏儼然是一位翩翩濁世小公子哥兒,打開道具折扇,雪兒慢悠悠的邁出門檻。
柳柳瞧著自己的書童裝扮很不習慣的東擾西弄,心不甘情不願的隨著我出門。
街道兩邊小攤無數,特色玩意更是琳琅滿目,應接不暇。
哇,這是什麼,雪兒撈起一個並蒂相連紅透似紅的果子聞老板。
“公子想來是外鄉人吧,這個是我們京城有名的情果!”小攤的老人家不厭其煩的絮叨著這情果的曆史。
據說,是沾了至情至性人鮮血開花結出的果子,那對農夫濃情蜜,兩不可分,他們後來培育出來的情果,居然也是並蒂開花結果,而後,居然這果子還成了軒轅帝國極富特色的國色。
“真這麼神奇?”有些不信,有可能是自然現象吧。
“公子看樣子就不相信我這老人家。”哼,老板有些生氣的奪走雪兒手中的情果。
沒說不相信嗎?雪兒最怕老人生氣了,“怎會怎會,柳柳拿錢來,我們買兩顆。”
“好的,小……”忽地想起現在的身份,改口,“少爺,要幾顆?”
“兩顆!”
付完錢,拿著情果拋給柳柳一個,小丫頭,樂嗬樂可的,在我身邊嘰嘰喳喳。
“小姐,就是好,這情果我可是隻聽過還沒能品嚐過,呼~~~。”
一個果子至於如此激動,雪兒拿著它咬了一口。
嗯,甜甜的像舔著糖一樣,坐在月端咬著棉花糖很幸福的滋味,可是吃到中間部份卻有些澀澀苦苦回旋在舌尖,盈盈相纏,糾結於心,像從天堂掉到地獄,當全部吃完時,忽然覺得好似失去味覺一般,淡如白水,可是想著開頭的美好卻縈繞心中,慢慢難以釋懷……
“小姐,你怎麼流淚了?”小丫頭捧著情果,天真的瞧著我。
“有麼?”伸手一探居然真有一滴眼淚滑落。
這情果,還真是詭異。
唇角輕掀,玩世不恭的把玩手中折扇,這情果,還真如愛情般滋味,稀奇稀奇……
柳柳望著情果,舍不得吃又放入了口袋,無可奈何的逃上小姐繼續逛著。
哇,這個手帕好好看,那邊那的花瓶也不算,還有……我還不停的東奔西跑著。
“小姐,你慢點好不好。”柳柳喘了喘,在後追著。
“柳柳,你跑快點哦!要不然我不等你了。”雪兒狡邪一笑。雪兒就是要欺負她一下。
什麼這麼香,這氣味好熟悉的,慢慢跟隨著這陣香味走過去。居然是我的最愛臭豆腐。好懷念哦,還記得以前一放學就和表哥去吃臭豆腐,可……那樣的時光以不複存在了。
饞得咽了咽口水。
“老板,給我來五塊豆腐。”深深的吸了口香氣。
剛美滋滋的接過,幾個人飛奔而來與我擦身而過,後麵追逐之士,彙於長龍。
個個麵色著急,匆匆的,其中不乏文人雅士。以我的預感一定有事發生,橫插而過,我擋住一人,“請問公子,這些人都是往哪去。”
“前麵的麗景軒,今天要來了一位大人物,是歐陽阡啊!!!對於我們這些文人當然也想得此寶墨,學賞學賞,好了,不和你說了……”
“等等。”見他正欲走,又被我扯住。“歐陽阡是個什麼人物?”
“歐陽阡你都不知道!!!虧公子也像一介書生?”那人鄙夷的瞧我。
雪兒搖頭。
“我們軒轅帝國的第一畫師,堪成一柱擎天,揮筆就乃千金之作,不跟你扯了,等下我都占不上位置了。”也不等我回話,這人就沒禮貌走掉了。
第一畫師,那一定很厲害咯!
我也是學畫的,一定要去見識見識。“柳柳,我們去麗景軒。”
“小姐……”柳柳嘟著嘴,心不甘的被我拉走。
*
我的天,還真是人山人海,看來這位名人的粉絲真多。
跟柳柳,東攻西攻好不容易擠進這黑壓壓的人群,抬頭便看到了麗景軒的金漆招牌,鐵畫銀鉤這字蒼勁有力,一看定出自不凡之手,它不愧為華城第一酒樓,無論是氣勢還是裝修都是無與倫比的,給人壓迫性的震撼力。
這時忽有人高喊歐陽阡來了,兩旁速度開道,錦衣雪綢華然之氣,腰繞稀珍美玉,周身布滿高傲之氣,他頭抬得高高地走在前麵,本相貌平平的臉並無所不凡,但是他的眼神裏帶著的那種不屑,世間萬物猶如塵蒂仿佛在他的眼裏不值一提,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東陵國第一畫師歐陽阡。
走在他身後的是兩名書童,低著頭,卑微,跟其在後,手中各自拿了一長木盒,外盒鑲金寶石,在陽光下耀眼無常。
想必是那歐陽阡的巨著吧,微微思量,用得著金盒子裝麼,真不是一般的奢侈。
眾人眼中的他是神聖的,是受萬人敬仰崇拜的,所以他才可以這樣的漠空一切。
對於這些追捧他目不斜視嗤之以鼻,麵露厭惡的,他覺得自己畫是神聖的,到這些俗人手裏簡直是一種糟蹋。
也許是人太多了,這時一名老乞丐被擠了出來,可偏偏不好正倒在一名書童身上,畫隨著書童一個踉蹌盒子落地而開裏麵的畫幀隨之散開於地,惹塵埃一身。
歐陽阡著急的撿起畫,用手輕輕的拭去塵土,可是越擦越髒。他一臉憤怒地望著那老乞丐,眼睛裏迸射出嗜血紅光,咬牙砌齒道:“給我打,使勁的打。”
兩名打手接到命令,對著老乞丐就是一腳,然後拳打腳踢接二連三的。歐陽阡還不解恨的,也過去對著老乞丐踹了兩腳。
兩旁居然都似與己無憂,隻是歎息那畫,沒有一個人老人伸出緩手,著實讓我氣憤不輕。
“住手。”雪兒再也忍不住氣止喝。
歐陽阡停下,玩味的看著我。“小姐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小姐?“你……你哪隻眼睛看我是女的?”有些氣惱的辯白。
“以我這麼一個絕頂的畫師,分不出人是男是女,豈不是笨蛋!”
“哼……”不默認也不否認。
“小姐,勸你閑事莫管。”他裝著一幅虛偽的表情。
“今天這事我管定了,”雪兒憤怒的看了看他,“不過就是一幅畫嗎?老人也不是故意的,憑什麼這樣歐打他。”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一幅畫,說的輕巧,你知不知道我的畫價值千金,這老家夥這樣糟蹋了我的畫,就是該死。”說著又踹了老乞丐一腳。
“你……。”雪兒拂手一袖,“不過就是千兩黃金,我替老爺爺賠。”
“賠,好啊!兩千兩黃金,現在就給我拿來。”大掌向我一伸,欠扁的嘴麵,真想撕碎它。
“你隨我回家,我一定拿給你。”
他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一副我就知道你拿不出來的表情。“不用了,我是不會放過毀我畫的人。”轉頭回身,無視的從我身旁走過,往酒樓裏走去。
“站住。”雪兒擋在了他麵前,“我跟你比畫畫,如果我贏了你就給老爺爺磕頭認錯。”
“那如果你輸了呢?”他一臉自信。
“我……”用什麼賭。
他輕挑的看了我一眼,“如果你輸了,就當我妾室,敢不敢?”
雪兒思索了下,“好。”不成功便成仁。雪兒
柳柳在旁一臉著急,小姐怎麼能下這樣的賭注,那可是天下第一畫師,輸定啦!雪兒可是很有信心的,要不怎麼會去筆試呢,那就是笨蛋的筆試啊!
誰會知道後麵的事情如何呢?事情不可以隻看表麵的,有時候內在的東西你是看不到的,何不嚐試著去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