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變著法的誇舅舅
身後依舊響起黎夏的那幽暗的話:“可是表哥,你錯了,在你說不娶鄒顏時,她就已經成了你的牽掛。”
若不在乎,又何必說不娶這話。
若娶誰都一樣,唯獨鄒顏不行,這不是早已說明,表哥心裏有了鄒顏,才會不一樣嗎?
雲戰唇微呡,他步伏輕快,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黎夏眼中。
將軍府大門外,雲戰步子停住,他呢喃:“是嗎?”
可是他真得不知道,他們明明才見了幾次麵而已,哪有會讓牽掛,讓他在乎。
回京都初見,是那天在後院裏,他陪她的挖酒,她跟在自己身後,低下頭。
還記得,自己突然停下,她撞到他的後背,嘀咕的樣子。
第二次,她纏著他,硬要與他說小時候的事情。
可是,明明他對小時候的事情,沒有任何印象,卻因她喋喋不休的說後,他都想了起來。
第三次,他送她回家,路上,她大膽的像他表白,他心停頓半刻,無情拒絕。
月光下,他還可以看出,她眼中的悲傷,可再次抬頭,望著他時,卻又是笑臉,讓他都懷疑,這是同一個人嗎?
那次天後,她並有來將軍府了,身邊好好似少了一點,有些不習慣,他突然才意識到,原來才幾日功夫,他都已經習慣了,這是為什麼?
結果,今早,她又來了府中,不過,她說不是來找她的,是來找祖母的。
她帶著寶寶在門口等著表妹他們,那溫柔的樣子,他是看在眼中的,他想,若以後,她的孩子應該會很疼愛的吧。
直到,祖母提起了他的婚事,皇上有意將郡主慕容研指婚於他,那是第一次,他看到她哭了。
不知為何,他看到他哭了,心口有些不舒服,所以祖母讓他去送她,他答應了。
路上,她異常安靜,直到要到了鄒府,她問他,真得要娶郡主嗎?
他想也沒想就答,是。
她看到她那悲傷的笑容,他別過眼,轉身離開,他知道,她一定還有其他話要問,可是他不想聽,也不想知道,她要問什麼。
雲戰回想起這些,他突然發現,原來,他的不在乎,不知道何時,居然變成了在乎。
其實黎夏說錯了,他不是怕鄒顏會成為他的牽掛,他是怕,自己有一天會戰死沙場,獨留鄒顏一人。
邊關雖平亂,可是那塞外可是虎視眈眈,說不定,哪一天,戰爭就開始了。
塞外不比邊關,他們是在馬背上長大的,且每個人都驍勇奮戰,更重要一點,塞外的巫師巫力很是神秘,他能讓軍隊在一夜之間全部都沒有戰鬥力,這樣的巫力能不讓人忌憚嗎?
隻是這代價就是生命。
而隻有正統的巫師才能擁有這種力量,而近幾十年來,他們的正統巫師都夭折了,所以這也是這幾十年來,塞外一直安靜的原因。
不過,聽探子來報,這一代有一位巫師成長了起來,不出五年,定會有所成績,他們必須做好應對的方法。
想了想,他苦笑,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鄒顏已經走進了他的心。
或許是小時候,鄒顏就在他的心裏埋了種子,在見到她後,就開始瘋長了吧。
想到這,他居然笑出聲來,罷了罷了,這或許就是老天安排的。
命中注定的緣分。
將軍府大廳,付氏見黎夏回來後,她立即迎上前來,問著:“夏兒,戰兒怎麼說?”
黎夏故意賣了賣關子:“表哥說……。”
話有些為難的意思,這讓付氏心一沉:“戰兒還是不答應嗎?”
“哈哈。”黎夏看著付氏那擔心的樣子,她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上前挽著付氏手腕:“舅母,我出馬,一定辦成。”
“真得。”付氏眼中驚喜著:“戰兒同意了。”
黎夏點了點頭,她說著:“嗯,舅母,我發現,表哥真得喜歡上了鄒顏。”
對於黎夏的話,付氏是又驚又喜,若真得是這樣子,她就不用擔心戰兒會怨恨他們了。
黎夏鄭重點頭:“舅母,你們可以準備聘禮上鄒家提親了。”
“好,好,好。”付氏連說三聲好,可以看出,她的激動,她目光看著一側的雲楓:“楓哥,你聽到了,戰兒答應了。”
雲楓心裏也是欣慰著,他就怕戰兒不答應,到時皇上會怪罪雲家,現在好了,而且,聽夏兒的口氣,好像戰兒對鄒顏也是喜歡的,也不算,讓戰兒娶一個不喜歡的姑娘。
這時,付氏有些遲疑:“現在娘身子不好,這些事情,不能讓娘操勞了,而我一個人又怕考慮不周,委屈了鄒顏。”
黎夏聽到這,她拍了拍胸口:“舅母,還有我,我幫你準備聘禮。”
付氏看了眼黎夏,她眉眼裏溫和著:“你一個姑娘家,怎麼知道要準備什麼?”
提到這,黎夏耳根一紅,她低喃:“我不知道,可是南堯知道啊,我這裏,還有一份南堯給我的聘禮,舅母可以看看,也好參照參照。”
當黎夏說出這話時,南堯眼中有些笑意,他想阻止之時,黎夏已經把禮單從手鐲中取了出來。
他搖頭,他南家給夏夏的聘禮,又豈是雲家能準備的,雖說雲家也是大家族,可是這些年來,傳來的東西不多,而且,家族也沒落不少,所以論財富,他們自是比不得南家。
果然,付氏拿著禮單過目了下,眼中震驚著,她張大嘴:“夏兒,你這禮單,雲家真是忘塵莫及。”
聽到付氏這話,雲楓也是有些好奇,接過付氏手中的禮單,他簡單看了眼,眼中同樣驚訝著:“哈哈,南家不必是南家,出手不凡。”
可也由此可以看出,夏兒在南堯以至南家的地位,他們替夏兒高興,尋得好夫家。
付氏把禮單還給黎夏,她語重心常的說著:“夏兒,女人這一輩子,尋得一個好夫君,一個好夫家,是幸事,舅母和你都是有福之人。”
黎夏聽了付氏此話,她撲哧笑了笑,撒嬌著挽著付氏:”舅母,你這是變著法的誇舅舅啊。”